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杨家村依然的宁静安逸。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已过去烟消云散,杨厚土每天的作息非常规律,到点起床就开始俯卧撑仰卧起坐军体拳等一系列的军旅“营养早餐。
这是他两年多以来每天早上的必修课,当然,现在在这营养早餐之前又加上了打坐修行,虽然这让他的睡眠时间缩短了不少,但是每天他都觉得精神奕奕。这宁静的山村除了他以外没人会起那么早锻炼身体,有那精神还不如在田里多整整呢!
“砰~砰砰~~”一声声节奏感强烈的抨击声在安静的早晨响起,这是杨厚土打沙袋的声音。这二楼平台上现在已经成为了杨厚土的健身房,焊接的单杠,自制的沙袋等等应有尽有。
这寒冬腊月的清晨,他就穿着个背心站在二楼的平台上肆意的挥洒着汗水,让他有点儿小尴尬的是远远的,有两三个差不多同龄的村妹子站在竹林堆里悄悄的冲他评头论足的,时不时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她们悄悄的看杨厚土健身好几天了,这让依旧光棍儿的杨厚土又是郁闷又是窃喜.....
中午吃过饭,他就又开始抱着那本儿清水注解翻看着,打小他的学习就不咋地,所以这书里面有很多东西,明明看了好几遍可他愣就记不住,所以只能随时补课了。
杨四爷家前两天他去过一次,杨大明说他感觉到头七那天自己老爹应该回来过了,还托梦说让他谢谢杨厚土。不过当杨厚土到他房子后面的坟地了看了以后还是叹了口气,杨四爷的魂魄没有在这里,十有八九是让阴差带下去受刑了,这时间长短谁也没个准,说不准一年,说不准等杨大明老死也回不来了。
看着杨大明默默的给自己的老父烧着纸钱,他心中暗叹:“唉!这收不收得到还两说呢。”不过他没挑明,给这大明叔留点儿念想吧。这家人之前被折腾得够呛,该放下歇息歇息了。
入夜,杨厚土用塑料口袋装了点儿钱纸和香烛怀着忐忑的心情叼着根烟坐在楼梯口。楼下的灯已经熄灭了好一会儿了,他奶奶习惯了早睡,农村的晚上可没什么广场舞可以跳,爷爷不在了之后奶奶也就没有了一个人看电视的心情。
因为她习惯了爷爷看什么她就看什么,没有了爷爷选台,电视她老人家也就不看了。等到他听到了那边传来了奶奶均匀的呼声,他才起身蹑手蹑脚的提着电筒和塑料袋出了门。
一路上他的心有点儿激动,因为他纠结了许久才决定今晚上去他爷爷的阴宅看看他的爷爷。
从他知道清水注解确有其事的那一天开始,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爷爷的阴宅看看,可自从之前在杨四爷坟地里没有看到杨四爷的魂魄以后他心里就有点儿害怕。
自己爷爷也是从那个年代熬过来的,也做过一段时间队长,而且听奶奶说还偷过队上的米回家给孩子做干稀饭吃。谁也不知道自己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做过什么昧着良心的事情,要是真有,那估计也会按照阴间的法度被阴差用铁链子拉走下去承受各种极刑。所以他不敢去.....
今天吃过晚饭以后他坐在堂屋里看电视,那视线压根儿就没在电视上,就这么躺在凉椅上看着爷爷墙上的黑白照片发呆,实在是按耐不住心里那股对爷爷的思念,所以他决定今晚怎么的也得去看看爷爷,不管是什么结果,自己总得要面对的不是?
要是爷爷不在,那自己就闷头修行,等到哪天神功无敌刀枪不入了,自己就提着菜刀下阴间要人去.....
怀着那种忐忑又激动的心情,他抱着塑料袋走过田坎翻过山坡眼看着就要到他爷爷的坟地了。
“呃?那是啥?”杨厚土远远的就开了灵眼,因为他爷爷的坟地与村上很多故去老人是在一起的,是杨家村少有的集体坟。
这那么多坟里头万一有个啥也好提前看个清楚呗。不得不说那河里的水煞把杨厚土的胆子直接给吓回去了不止一个等级,前段时间他刚学清水术的时候再加上阴差这么一忽悠,压根儿就不怕鬼。现在嘛....虽然说不犯怵,但是也谨慎了许多。
这货一开灵眼,远远一看。居然看到那坟地里居然有一处亮亮的地方,这大晚上的谁在烧纸?他疑惑的慢慢的朝着坟地走了过去,走到坟地没多远的时候,他有点儿懵逼了。只见坟地里居然神奇的架着一张四方桌,旁边立着两个透亮的灯笼,几个老大爷大晚上的居然架着桌子在坟地里玩儿起了长牌?
而且旁边还站了好几个稍微年纪轻点儿的中年人指指点点的围观着,这一幕居然...毫无违和感。
我擦,几年没回来这村里的人玩儿得这么刺激了?杨厚土嘟囔着走了上去,刚走没两步他的脚步突然停住了。不对!他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那群围观的中年人,其中有一个怎么看起来这么面熟?
“卧槽!李二叔!”杨厚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惊呼出声。李二叔就住在村里的湾子上,这都肺癌死了三四年了,那时候办丧事的时候杨厚土还去帮忙洗碗来着。
他虽然开着灵眼,但是远远的看见这一幕他压根儿就没往那方面想,估计是这暖色的灯笼太过正常,他完全把这伙子“人”当吃饱了没事儿干的村民了。敢情这一票的牌神全是死人,怪不得这都在坟地里打牌....
这怕是杨大湿自拿到清水注解之后看到的最为和谐的一群鬼了。
杨厚土的惊呼声一下子把一群亡魂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