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氏瞧见她后,立马搁下手里的花牌起身道:“槿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们可都要闲慌了。”
“俏俏呢?没抱来?”
“村里的事情多耽误了几,俏俏在家睡觉呢。”
苏槿笑盈盈又道:“何姐这会有时间吗?”
何许氏当然知道她为了什么事,连忙点头,对着楚安氏她们了一声抱歉后,就带着苏槿去了厅房。
两人再次出来时,已经快黑了,楚安氏几人都走了。
何许氏派了府里的马车送苏槿回去,苏槿见色不早了,怕云清他们等着着急就没有拒绝。
等马车走远了,一名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走到何许氏的旁边,“怎么样了?”
话的是何许氏的丈夫何应钦。
了太久的话,何许氏嗓子有些干,笑着嗔了他一眼,“急什么,等我喝口水来。”
进了厅房,她喝了水润了嗓子,“谈妥了,五五分,老爷你不知道她有多聪慧,的那些想法,我自叹不如。”
“算是明白那位让我们交好她是为什么了。”
“这些事麻烦夫人多操心一些。”何应钦对她一向放心,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
门中悬挂了一盏灯笼,微黄的光线将男子的身形拉得颀长。
没过一会,传来马车的轱辘声,男子的身影动了一下,等马车停下了,他走了过去,温温道:“槿儿?”
“云清。”
苏槿撩开马车帘,着着男子的手下了马车,随后对着车夫道:“多谢阿爷了。”
“夫人不用谢。”
没一会,马车消失在黑夜郑
……
沐浴之后,苏槿回到房里,祁云清刚将俏俏哄睡,瞧见她湿漉漉的头发,走过来细细替她擦了起来。
半响后,身后没了动静,苏槿刚准备转头,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怎么了,云清?”
“没怎么,就是想娘子。”
祁云清偏头轻含了她脖子一下,引的苏槿身子轻颤。
分户的事两人心里都明白,谁也没提。
……
苏槿这几忙得焦头烂额,不仅要管自家的两个铺子,还要管何家的首饰铺子,何家首饰铺子要重新装修,她全程监管,偶尔指出一些问题。
何许氏真是对她打心眼的佩服,她凡事亲力亲为,不怕脏也不喊累,仿佛已经习惯了。
其实是她想错了,苏槿是人,当然会累,只是习惯了不在外人面前。
她回到家里就会“指挥”某人按一下腰。
某人按腰的同时,顺便加了一项全身按摩。
这日,铺子总算是完工了,只差打扫了。
苏槿喘了口气,没什么讲究的靠着还没擦的柜子上。
何许氏连忙招手让丫鬟倒了一杯水来,真切关心道:“槿,别忙活了,收拾这些让他们做就成了。”
苏槿接过水喝了两口才道:“好,何姐什么时候去看工料?我同你一起去吧。”
“槿要去啊?有些远,你走了俏俏怎么办?”何许氏有些不赞同。
“我娘上来了,可以帮我喂俏俏几。”苏槿道。
苏宁氏是前两来的,是苏汉托人带信让她来的。
紧接着她又道:“何姐不知道什么工料做来合适,我去瞧瞧要好些。”
闻言,何许氏想到她新颖的图纸,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晚上祁云清回家后,知道她要去曲州那边进工料,还有些不同意,是请假陪她去。
她没同意。
后来两人各退一步,让苏汉跟着苏槿一起去。
苏汉听后,叽叽歪歪讲了大半条件,才故作勉强同意去。
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的他,一路东看看西瞧瞧,偶尔还要吹几声流氓口哨。
曲州是出了名的工料商地,所视之处人头攒满,嘈杂的声音大到两个相临的人需要扯着嗓子吼。
到何家进货的工料铺子,需要经过曲州最混杂的一条地摊街,混在其中基本靠挤着走。
“艹你娘,挤屎啊。”苏汉在人群中又被踩了一脚,那暴躁脾气就上来了。
他挣扎了两下,周围依旧没有松动。
“臭丫头,都怪你。”
他转头没好气的埋怨了一句,结果看见身后的苏槿,比他还要狼狈,头发都被挤乱了,白皙的脸上泛着潮红。
他轻轻“哼”了一声,大手推了旁边故意凑着上来想占苏槿便夷男子,他恶狠狠道:“滚开点,再往老子闺女身上蹭,老子打爆你的狗头。”
“癞蛤蟆还想吃鹅肉!”
随后他一把抓着苏槿的胳膊,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些,随后手臂呈平拱状,将她圈着,不让别人碰着她。
见她淡淡的杏眸望着他,他突然有几分不好意思,他梗着脖子道:“臭丫头,看屁啊,还不抓紧老子,等会要是被人拐走了,老子才不会找你。”
闻着他身上难闻的汗臭气,苏槿突然低头抿唇笑了,伸手抓住他腰侧的衣裳。
一路上就听见苏汉骂骂咧咧的声音,“挤你娘啊挤,赶着去投胎!”
“艹你娘,哪个龟儿子踩老子。”
“你他娘的出门不带眼睛啊。”
“你个哈皮,摸老子手干啥!”
……
好不容易挤出了这条巷子,何许氏整个人都不好了,靠着丫鬟搀扶,站着喘了两口气,“上次来这儿还没这么挤,下次得多带两个家丁。”
苏槿比她要好很多,苏汉一路上都护着她。
这时,苏汉指着不远处卖凉虾的地方,理直气壮道:“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