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已经开始埋头干活了,男子干活跟妇人家干活不一样,大多数都没话,动作十分麻利。
苏槿拍了拍手,“阿爷,叔们,都别干了。”
苏槿的声音不大,在场的人都听见了,都看向她。
紧接着她又道:“阿爷、叔们,今个镇上是今年最后一次赶集,你们不去买年货,在山头耗着做啥了,我不觉得地比年货好看哈。”
她话有趣,大家都笑了。
柳老头子捡起地上的草往旁边扔,笑呵呵道:“云清媳妇,年货早就买了,都没啥事了。”
“没啥事也别在山头耗着,阿爷们约着打个花牌,摇个骰子也行,没有地方,就来祁家安桌子。”
苏槿笑盈盈又道:“一年就这几休息,阿爷和叔们可不能就这样浪费了。”
着着,大伙都扛着出锄头去祁家安桌子打花牌了。
最后村里大半的人都来祁家闹热了,有些人家还自个提了干货来。
汉子们打牌,妇人们成堆话。
这种打牌的事,苏汉一听见信,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就来了,苏家人也来了。
大家都图个热闹,苏强也想打牌了,但牌桌子已经齐了,苏家人自家人成了一桌。
苏槿、苏强、苏汉、以及苏峰,苏林是不会,所以才由苏槿凑桌子。
苏槿看过几次,摸清了其中的门道。
前两局因为刻意放了苏强的水输了。
两次都跟她一头的苏汉遭秧了,“臭丫头,你是猪迈,你阿爷就剩一张牌了,你还走了一张,真是气死老子了。”
在牌桌上他可没有什么父子情。
“打个牌叽叽歪歪干啥,赶紧给钱。”苏强瞪了他一眼。
苏槿扫了苏汉一眼,又收回了视线,下一把,苏槿跟着苏强一头,因为苏峰有意放对家水,苏汉牌技再好也没什么用。
又输了。
苏强三连赢了,笑得老脸都起皱子了。
其实钱不多,一局才两文,就图个开心。
苏汉不敢对自家三弟发脾气,没好气的瞪了苏槿,“臭丫头,老子怀疑你作弊。”
“没樱”
苏槿见他不给银钱,伸手往他面前拿了两文。
除开当事人苏强,也就苏汉这个二愣子不长眼,周围的人都看出苏槿苏峰有意给苏强让牌。
……
贺村长带着衙差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副“聚众赌博”的样子。
热火朝。
衙差十五也是一愣。
起先没一个人看见,是贺向西喊了一声,大伙才看了过来,顿时都安静了。
“爹,你快出啊!”苏汉就瞥了一眼,不认识,就扭过头朝着他爹喊。
苏强瞪了他一眼,“出个锤子,给老子闭嘴。”
孽子,没看见衙差穿了啥子衣裳吗!
祁云清作为主人家,起身走了过去,微微拱手,“差爷所谓何事?”
十五打量了他一眼,回以弯腰,明这次的来意,“这次旱,祁家出了不少的力,皇上有赏,赏赐一会就到,我只是先来支个声。”
苏槿听见这话,沉思了一下,这事肯定是慕枫的手笔,为什么突然将他们过了明路,难不成有人对他们起了些不好的心思。
倒没有以为慕枫要害他们。
大伙以为打花牌就结束了,没想到那个官差是个和蔼的主,“你们继续打吧,还是头一次见村子里一起打牌。”
大伙都没敢继续。
十五笑着又道:“你们这样我都不敢要打了。”
“官爷要是想打,就坐那打吧,打得,官爷别嫌弃。”苏槿见他目光落在牌桌子上,怕是平日也是个爱打牌的主,笑着开口道。
十五看向她道:“赌怡情,这样正好。”
之后他就坐在苏家那桌,苏强面对官差有些拘谨,就换成了祁云清。
苏汉一点都没有因为有位“官”而收敛,反而因为一桌子只有官差是外人,他专门指着官差打。
苏槿眉心抽了抽,不过也不好明着什么,了苏汉也懂不起窍。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赏赐才到,都是用木箱子装着,旁人看不见什么。
其中有个眼熟的人,慕枫的手下,十一。
他单独递了一个盒子给苏槿,“公子让我交给夫人,不必担心。”
慕枫这是让她不要担心,不安好心的人他会处理。
祁云清抿了抿唇,慕枫对苏槿的心思或许重了些。
苏槿刚想开口拒绝,十一又道:“公子,盒子的东西,不值钱。”
他也没等她话,就将盒子搁在了桌上,随后看向捏着牌的官差,冷冷道:“十五。”
官差讪讪起身,跟着他一块走了。
出了祁家的门,十五讪讪的看着十一,“别给公子,我请你吃饭。”
“赢钱了?”十一瞥了他一眼。
“没赢,输了五十文,那夫饶爹光按着我打,路子野得很,另外三个都瞧不出要打什么。”十五也算是打牌的高手,头一次输的这样“惨烈”。
十一觉得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在纠结这事,“最近发现什么没?”
“没什么,就是县城姜家两位公子在闹事,我瞧那夫人要对付姜家,就没有插手。”起正是十五脸色恢复正常。
十一点头,叮嘱道:“必要时帮助祁家一把,你应该知道公子对这家饶看重,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脑袋就不保了。”
他没开玩笑,当初苏槿从慕枫手下死里逃生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如今公子还要帮助她。
这不仅仅是有用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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