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钰面上的轻浮褪去了许些,认真道:“为何?”
“我们夫妻只是乡下之人,找点钱就行,至于大钱不敢挣,也托不稳。”苏槿意有所指。
严钰再听不懂她的意思就是蠢人了,蓦地看了她一眼,这妇人想得可真周全。
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子,低沉道:“娘子应该知道除开银子之外,我还可以给你严家的名头,你行事会方便许多。”
“我可打听了,县城有不少人瞧觑你手里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起身走到一旁,拿出一个香水瓶子,放到桌子,半笑道:“这玩意诱惑力可大了,就连我也想来占半分羹。”
他头一次见这种东西,比熏香好闻许多。
他对这娘子倒是有些好奇了。
苏槿半分没受威胁,“公子乐意就好。”
看是他严家豁得出去,还是她豁得出去一些。
皇商这名号光耀,瞧觑的人多着呢,但凡严家出纰漏,有得是人“踩。”
再者这人着对香水起了心思,其实本意还在图纸上,这样估摸着是想逼她合作罢了。
“云清,我们走吧。”
见两人走了,严钰也没拦住两人,毕竟他也不能对这两人如何。
那娘子怕是也猜到了,所以才会没有忌惮。
他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这生意怕是得换种筹码谈。
相对于他的烦恼,苏槿、祁云清二人要愉快许多。
这会色快临近午时,两人就回绣云坊拿了东西,去了回春堂。
此刻回春堂已经没有看诊的病人,蒋棋正在埋头手脚麻利的收拾药材这些。
突然投下一片黑影,他抬头一瞧,冷漠的脸上浮现了真切,“姐,等我一下,马上就收拾好了。”着手下的动作更快了。
“不急。”苏槿连忙笑道。
秦中明活了几十年了,哪里看不出蒋棋对苏槿的亲切,他蹙了蹙眉,蒋棋对他们也没有对苏槿亲牵
半响,也未想得通,他朝蒋棋摆了摆手,“你去吧,剩下的我来收拾。”
闻言,蒋棋瞧着还有一些药材,估摸着还得收拾半刻钟,抬头看了一眼苏槿的腹,又收回视线,看向秦中明,“那阿公先放着,一会吃了饭,我回来收拾。”
“去吧,你阿公我还没老到动不了!”
秦中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但语气带着长辈的宠溺。
“那阿公我走了。”
蒋棋冲他笑了一下,随即将袖子放了下来,从柜台里走了出来。
“姐,走吧。”
三人刚出门就遇见一名老妇人准备走进来,她手里提着食海
“阿婆。”蒋棋笑着道。
苏槿和祁云清也行了个晚辈礼,皆喊了一声,“阿婆。”
秦文氏先是看了蒋棋后,才看向苏槿和祁云清一眼,“棋这是?”
“阿婆,这是我姐、姐夫。”蒋棋也没过多解释。
秦文氏也没多想,以为是蒋棋的朋友,慈爱的夸道:“长得可真标致。”
“谢阿婆夸奖。”苏槿大方的道了一声谢。
秦文氏笑了笑,转头对着蒋棋道:“棋儿,准备回家?”
见他点零头,她又道:“不回家吃,阿婆煮了好多鱼,够你们吃。”着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阿婆,我给娘了要回去吃,家里来人了。”
对于秦文氏的挽留,蒋棋脸色闪过一丝无奈,但眼里满是柔意。
秦文氏只有蒋文氏一个闺女,打就疼,后来还让蒋文氏随了她的姓。
应是爱屋及乌,原身尽管平日行事混账,但秦文氏对他还是很好。
闻言,秦文氏神情有些失落,随后想到什么,将食盒递给他,“拿回家吃。”
“阿婆,我不要,阿公还没吃呢。”
蒋棋将食盒又推回给她,对上她期待的眼神,他心软了一下,紧接着又道:“晚上我来阿婆家吃,好不好?”
秦文氏顿时眼睛一亮,连连道好,“那棋儿一定要来,等会我让你大舅再去称些鱼,阿婆给你做红烧鱼。”
这孩子最近都不怎么来秦家,就连她偷摸给他银钱花,他也不要了。
“好。”
蒋棋笑着点零头。
等他们走后,秦文氏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秦中明,声道:“那两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那男子是这次的县首,沈夫子的学生。”
秦中明到这里,忍不住捋了捋胡子叹道:“这孩子能耐啊!”
“怪不得瞧着比棋儿早些的狐朋狗友好太多了。”
秦文氏走进将食盒放在柜台,忍不住夸了自家外孙一句,“我家棋也能耐,平日不着调,没想到县试还过了。”
秦中明附和的点零头,“这子是比之前省心太多了。”
之前为了这子他没少怄气,更是为自己闺女感到心痛。
丈夫卧病在床,儿子不懂事,一个妇人支撑家里所有的负担。
又倔强不要娘家人帮持。
........
蒋家的院子靠近镇上的边缘,是泥丕房,不大,但也比祁家大上一些。
院子里一名干瘦的中年男子正在编竹筐。
蒋棋眉头一皱,连忙大步走了过去,“爹,我不是过让你不要做这些吗?”
“爹没事,这两日身子骨好了许多。”
蒋新建笑呵呵的望着他,许是人太瘦了,脸上的皱子很明显,但精神瞧着挺好。
随后他望向苏槿和祁云清,热情憨实道:“你们快进屋坐。”着慢悠悠的起身。
早些蒋棋就回家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