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垂下了眼眸,遮下眼里悲赡情绪,很快抬起眼眸,眸子已经恢复清明,她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什么比活着重要。”
苏棋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这般狼狈,否则我会笑你。
笑你活该。
笑你遭了报应……
闻言,蒋棋苦笑了一下,“才不是……”
如果姐能活着,他愿意以命换命。
这句话念得很轻,旁人都没听见。
这时,一群衙役别刀走了过来,人群顿时让出了一道路,为首的官差陈忠,大吼道:“何人在此闹事!”
着先是扫过地上的几个人,顿时蹙了蹙眉头,有几分不悦。
咋又是这几人?
随后抬头才扫向苏槿一行人,最后落在了苏槿身上。
这年轻妇人他识得,上次私盐案结束之后,大人宣过她和她旁边那郎君,后来大人嘱咐过多家关照这妇人。
好些日子没在三生巷瞧见她,还以为她不会来县城了。
半响后,他收回来视线,例行公事的问了几人话,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就让人把地上那几个人拖回衙门。
.....
衙门,内堂。
陈忠走了进去,微弯腰拱手,恭敬道:“大人,又是胡同那几人闹事,不过这次碰见铁钉子了,全被人打昏了。”
宋正廉停下手中的毛笔,蹙眉不悦道:“怎么又是这几人?”
这几人经常抢人银子,按着条律他打也打了,关也关了,这几人就是不知悔改。
正在寻思,走之前枉顾条律,找个什么由头将几人驱赶出县城,
紧接着他又问道:“碰见何铁钉子?”
“是上次大人吩咐我们多照看的年轻妇人,胡同的那些人抢到了跟她一起的少年身上,一群缺街就打了起来。”
陈忠恭敬又道:“卑职瞧了刘大他们的伤势,皆受得不轻。”
闻言,宋正廉不厚道的笑了笑,“怪不得,这钉子着实碰得有些硬。”
他沉思了一下,紧接着又道:“胡同几人欺负良家妇女,罪不可赦,立即流放边疆。”
末了嘱咐一句,“这几日你多盯着他们,有什么事尽快向我汇报,该行的方便,都给他们校”
“是,大人。”
陈忠回答之后,退出内堂。
……
这边,客栈
祁云清**着精壮的身躯,身上布满几道红痕,有些地方已经破皮了,泛着紫色。
李荷瞧在眼里,心疼不已道:“云清,你怎么样?”
“娘,我没事,只是皮外伤。”
祁云清见她眼里含着泪光,抿了抿唇,开口将她支开,“娘,你去看下舅。”
李荷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但还是点零头,转头看向苏槿,“槿儿,那你替云清上药,娘去隔壁屋子了。”
“娘你去吧,我在这里照顾云清。”
苏槿拿过桌上刚才二送来的白酒,随后拿出身上的方帕,沾了许些酒打湿,就坐到了他的旁边。
眸光落在他背部红肿之处,唇抿了抿,抬手轻轻替他擦洗伤口。
男子的背微不可见的绷紧了一些,女子的动作更加轻柔了,同时,徐徐的吹着气,来缓解他灼热的痛福
谁知男子的身子绷得更紧了,没过一会,女子的手到了他的胸膛处。
男子再也忍不住了,大手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哑带着某种克制,“我自己来。”
女子却很固执的没有松手,“云清,让我来吧。”语气带着浓浓的愧疚和心疼。
祁云清叹了一声,一把将她搂在腿上坐着,“我没事,别担心。”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你再擦下去,为夫把持不住了。”
这次苏槿没有脸红,而是望着他,咬了咬嘴唇,“云清,下次……”
她不想成为云清的软肋。
“你还想有下次?”
祁云清打断了她的话,神情严肃,又道:“以后这种事你要再敢插手,我就.....”
骂她?
打她?
好像都舍不得。
半响后,他低沉着声音:“我就让你三出不了屋子。”
苏槿刚想什么,屋子已经被推开,是李荷、蒋祺、李念三人。
瞧见屋内有些“香艳”的情形,三人都愣了一下,止住了脚步。
苏槿连忙起身,脸色终是臊红了,祁云清却依旧一脸淡然,大手拢了拢身上的衣裳,随即系好了腰带,站直了身。
蒋棋上前几步,再次真心道了一声谢。
“不用。”
祁云清的语气很冷淡,他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苏槿。
蒋棋自是察觉出他的冷淡,抿了抿唇,“我替你把个脉吧。”
刚才那几棍子都不轻,恐他受了内伤。
祁云清张唇就想拒绝,但突然想到什么,瞥了苏槿一眼,“我不用,麻烦你替槿儿把个脉。”
闻言,蒋祺看向苏槿,语气不自觉的流露许些真切的担心,“你生病了?”
对于他,苏槿越来越看不懂了,他一向性子冷漠,对于不熟悉的人,从不会半分关心的话。
这点他同她一样。
因为他们两姐弟一路走来,见过太多薄凉。
苏棋你对着我这张脸,是亏欠还是赎罪?
她眼睑向下,淡淡道:“我没事。”
不过她却没有拒绝蒋祺的诊脉,坐到桌子旁,袖子上挽了一些,露出白皙瘦的手腕。
半响后,蒋祺收回手道:“最近一次月事是在什么时候?”
闻言,苏槿柳眉微微一紧,正在想大概是二十几来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