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凤涅殃>第一百二十六章 彪舅舅

唉?”小二月脑袋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小姐,二月小姐?”小二月愣愣然看着面前这位自称来自西北军营名叫王生的将士,好半天回过神来,因为不信他口中所说,怀疑他的身份造假,脱口问道,“你当真是西北军的将士?”

王生难为道:“小姐见了这佩玉,怎还怀疑我?广袤说,小姐见了这佩玉自会信我。我与广袤同帐,亲如兄弟。先前小姐与广袤通信……”

这佩玉不假,但……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呀!小二月紧紧皱起了眉头。

她刚从宫中回来,脑子里还全想着自己刚刚进宫面圣,懊悔自己冲动不该,更愁这法子行不通,还有何法子能解除她和梁允的婚约呢?不期然,回到西宅,这王生已是久等多时。

一见面,这王生便急着掏出曲广袤刀上佩玉,自报身份,说他是曲广袤在西北军中同帐兄弟。此来,他是受曲广袤所托,告知,已是距今十五日前,曲广袤擅自离营。将军不知缘由,斥曲广袤为逃兵。但眼下敌军或犯,将军并未下令通报抓捕曲广袤,将此事暂且押后。唯有王生知情,曲广袤离营是为乔装混入敌方。

“小姐曾在信中警惕广袤,广袤多次告将军多备粮草。将军不曾重视,广袤气急冲动之下,决定混入敌方,劫掠敌方粮草,如若不能,也要将其付之一炬。小姐,我所言非虚,确受广袤所托,告知小姐,若广袤成事,小姐无忧;但若不成,广袤希望小姐能代为警惕朝廷。敌军一而再,再而三虚犯,正如小姐预料,长此以往下去,我军散漫,敌方必然得势。我和广袤脑子都笨,想不出对策,只能仰赖小姐……”

王生将前话又复述了一遍,更是言之凿凿,忧思心切。

小二月心里头这叫一个乱啊。其实她信了,打从一开始就信了。这么冲动,是曲广袤能干出来的事没错了。可是,明明曲广袤应该在敌军真正进犯,西北军被困断粮之际才会冲动地单枪匹马杀入敌军。为何这次却……

啊……难道说……是她的错?

“小姐未卜先知,料事如神,我和广袤都深信不疑,小姐定能想出对策……”

都怪她。什么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她不过是凭着记忆中那片面信息,以为提前告知了曲广袤,更能叫他防患于未然,到时候必能逢凶化吉。

小二月懊悔不已,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一处变,处处生变。那变卦是好是坏,她可都说不准。她以为能往好了变的,确实有变好了的,前世皮曲氏死,换成了今生皮李氏罪有应得。但两个“欢儿”的变故,早该叫她警惕,有些事情冥冥中早已注定,人力未必能胜天。

她总觉得,西北军一败,被困死守一事必然会发生。只要西北军早多备粮草,到时候死守容易,必能等到梁允带援军赶到。这一世,曲家并不艰难。她不想曲广袤再涉凶险,只是提醒将军多备粮草,也算立了一功。如此便好。

谁知曲广袤这彪子,她给他铺好的路他不走……好吧,谁让他人微言轻,提醒将军多备粮草,将军不听呢……那也不是他贸贸然混入敌军自找凶险的理由啊!敌军这才第二次虚晃,他急什么呢?

“噔!”小二月坐不住了,当即决定再次入宫面圣,“你这便随我入宫。”

王生面露为难,吞吐道:“我请命回京复信,却先到了小姐家中,怕圣上怪罪。”

“嗨呀!”小二月苦恼地挤巴了下眼睛,一跺脚道:“无妨,将我舅舅的佩玉留下,你且先行进宫,我随后到。一切事我与舅舅二人承担,定不连累了你。”

“……”王生犹豫再三,最后也只道,“多谢小姐。”

有些事情是小二月不知道的。

前世,王生与曲广袤也是好兄弟。他本是家中独子,上还有老母亲一辈子含辛茹苦,儿子被征用之际,千叮咛万嘱咐,道无畏建功立业,只盼着儿子平安归家。王生是个大孝子,倒不是说他本性懦弱,但不想愧对母亲,叫母亲含泪白发人送黑发人,因而在军中表现得一直是个特别胆小怕事,就数他最惜命的。

但到头来,他却还是跟着曲广袤抛头颅洒热血。原来曲广袤并不是单枪匹马杀入敌营,还有王生协助。他们同帐的几个好兄弟,到被困之际已经只剩下他二人。二人因此早已是红了眼。当曲广袤冲动,不顾将军死守命令,擅自离营,杀入敌军。王生也跟着冲动,暂忘了母亲叮咛,舍命相随。或许他没忘,只是,同帐的那些兄弟,哪个家中没有爹娘等候?就因为他是家中独子,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被特殊对待?要不是那几个兄弟护着,或许他早已经……

王生并不是练武出身,他这一冲动,到底折在了半路上。

因为王生的死,更叫曲广袤疯魔。全死了,他同帐的兄弟们全死了啊!他也豁出去了!

战场上的兵士其实大多原本只是平民百姓,身不由己,匈奴也并不都是骁勇善战的。打仗这事儿,也就是人数比较多的打群架,归到个人来说就是打架。底子差的原本就怕遇上练家子,偏偏曲广袤还是个不要命的练家子,身上自带着一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煞气,叫人看了就腿软。这还敢上前拦的,都叫曲广袤斩了。剩下的都指着别人,自己不愿上前。那么多的人,前面的软脚虾堵着,后面倒还有着真正的勇士,但却不得上前拦阻,生生就这么叫人闯进了营帐,气不气人?

为什么曲广袤最后擒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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