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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平稳,脸色正常,心脏脉搏跳动也没发现任何奇特的变化,只是脸上却有一道道如同青筋般的特殊纹路蔓延覆盖,乍一看,仿佛血管暴起,像是中了什么毒。

注视着床榻上这位似乎在熟睡着的女子,蓝礼眯了眯眼。

眼前这位得力属下突然一睡不醒,可能性自然不会是什么疾病,中毒似乎也不大可能。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对方曾经吞下去的力量种子。

而不久之前的打猎归程途中,这位也的确说过一些话……想着,他不自觉摸了摸下巴。

“大人,母亲还好吗?”身旁有紧张的声音小声询问,蓝礼没说话,而是突然蹲身于床头,深吸了口气后,探手触碰对方的额头。

入手触感有些发烫,但并不太强烈,而随着蓝礼心念转动,开始催动着自己的思绪顺着手指蔓延而去后,他渐渐感受到了一种超出寻常感觉。

浑身开始发烫,内脏与四肢百骸似乎也在不断的发痒,身体有种特殊的别扭感,而思维方面也逐渐昏昏欲睡仿佛非常困顿……

如果彻底沉浸于其中的话,那么这种感觉完全可以让蓝礼在几秒钟之内陷入沉睡,但实际上他整个人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多影响,他的大部分思维仍旧是正常的,只有那么一点点感受到了这一切。

这种感觉就像是身体某个部位受了伤,不断传出一阵阵疼痛,但只限于某个部位。而这“疼痛”可能会对其他部位带来一种波及般的隐痛,却完全无碍于其他部位的正常运转。

松开触碰对方的手,蓝礼站起身微微沉吟,看似发现了什么,实则正沉浸于这种感觉当中。

通灵之刻。

与曾经通灵之语的接收与传递情绪不同,演化至此的这个能力并不需要对方清醒就能施展,像是一种入侵力量一般,能够将蓝礼本身的一缕思维窜入对方体内。

利用于此,蓝礼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波动,同样也能察觉到对方身体上的一切感官,甚至能利用于此来与对方保持心灵上的沟通――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等于是附体,只是无法占据主导,也无法同时附体两个目标。

而现在,他能隐隐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进行着某种不可预知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占据了身体与大脑的大部分活力,于是没有精力保持清醒。

这种变化……

“大人,大人?”身旁焦虑的声音打断了蓝礼的沉思,侧头看去,站在眼前的这位清秀少年脸上此刻全是急切,显然已经非常慌张了。

“你母亲不会有事的。”蓝礼回答道:“今天不醒明天也会醒来。”

这话让少年脸上神色一松,显然对蓝礼的话非常信服,而随后他就听蓝礼道:“明天或者后天,骑士团要出发去角陵,你记得准备好。”

“当,当然。”

少年忙点头,看自家大人如此作态,他对于母亲的状况就更加放心了――显然这不是什么严重事情,不然怎么可能还说别的?

“反倒是你,身上要是有什么变化,可要提前和我说。”蓝礼随后叮嘱了一句。

白鹿温妲母子是他的心腹了,所以有好东西自然不会差了他们,也就是说,眼前的托布其实也是吃过那种力量种子的,这让他在平时骑士训练当中更显如鱼得水,但并没有出现这种奇妙的蜕变。

没错,蜕变。

最开始铁群岛的巴隆、后来手腕上感受到的另外一个古道之种附体者,曾经试验过的几个死囚犯,以及眼前这位女属下。

许多例子早已证明过,当这种力量种子附在人体内壮大到一定程度之后,是会让附体者体质发生一种蜕变的。

这种蜕变效果可能会很古怪也很没用,比如曾经的巴隆脚趾之间长蹼,蓝礼就不知道那能有什么用处可言,但也可能会很有效,比如曾经一个死囚……

心头想着这些,表面上蓝礼则已经踏步离开了房间所在,留下托布自己在照顾着母亲,不过蓝礼并没有切断通灵之刻的联系――

这种联系是可以隔空进行的,有一定的距离限制,但远了不说,只要蓝礼不出这座城堡,那么联系就基本不会中断。

于是他一整个上午都在保持着这种联系,有些影响他的主体思维,乃至于在学士塔中上课时显得很是心不在焉,让教导他的老学士颇感无奈,但面对这个从小聪明到大的公爵大人也不好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蓝礼主动切断了这种联系,因为对方的主体思维已经有所苏醒,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他就从赶来报信的托布口中得知了白鹿温妲苏醒过来的消息,跑去一看,对方整个人显得有些虚弱,对此也很茫然,一时间倒也没看出什么变化来。

蓝礼也没着急多问,叮嘱其好好休息后,就朝着城堡内一处训练场走去。

之前得到通知,骑士团能来的团员们已经到场。

……

“叫我说,那凶手既然跑到了角陵一带,对塔利家族来讲应该也是个坏处才对。”

黄昏光照挥洒于训练场整齐的石砖表面上,给灰白的石头大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颜色。

靠在训练场一个木桩处的瘦高青年如此与眼前围坐在一起的五个同伴说道:“那我们也许能从塔利家要些佣金?”

他话语落下,肩膀处蹲着的一只黑白相间的猴子就抓着主人的头发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仿佛在附和。

然而这话却惹来前方某位同伴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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