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接着说道：“我刚刚在外面见到这位方平，他来顺天府告状，程大人为何不接？”
程舒看了看方平，摇头道：“这案子发生在青南，而且一年前已经由刑部勾决，想要翻案，除非皇上下旨。”
杨凡皱起眉头：“这么麻烦？”
程舒点点头：“杨侯爷深受皇上器重，也许皇上能采纳杨侯爷的谏言。”
程舒卖了个乖，青南道御史遇害，此事可算是一件大事，皇上岂有不知之理，此案结案，必定经过皇上允准，想要翻案，那便是找皇上的不是。
杨凡：“那就只能这样了，程大人，陈永就先交给你看管了，要是他家人来看他，想救他出去，你便跟他说出我的要求，一万两银子，一分银子也不能少，告辞。”
杨凡带着何晓玲和方平离去。
方平一脸沮丧：“多谢杨大人，我也该死心了。”
杨凡：“你别泄气，我说过，天下不平之事，我锦衣卫都管得，这件事既然有蹊跷，我杨凡就一定要揭露真相。”
方平惊讶道：“杨大人还打算查下去？”
杨凡：“那是自然，先跟我回去吧，将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方平眼里又升起一丝希望，眼神不时地瞟向一旁的何晓玲。
何晓玲感觉到方平的眼神，不由微微蹙眉，快走两步跟上杨凡：“杨凡，你可知道，有人盗用你的词。”
杨凡好奇道：“盗用我的词，我哪有什么词？”
何晓玲撇嘴道：“你上元节写给我的那首，你不是将词写在灯笼上，然后放到江中了吗，现在这首词已经在京城中传开了，但是作词之人变成了一个叫做楚嫣然的风尘女子，我今日去那琼香楼，就是要去找楚嫣然理论的。”
杨凡尴尬的挠挠头，这词他也是抄袭别人的啊，不过这时代根本没有什么辛弃疾。
“那结果如何？”
何晓玲愤愤道：“根本就没有见到那楚嫣然，倒是被那陈永认出来，才惹出这些事情来。”
杨凡笑道：“这是好事，很快就能到手一万两银子，这可都是你的功劳。”
何晓玲担忧道：“可他是常妃娘娘的表弟，万一常妃娘娘在皇上面前说你坏话，那可怎么办？”
杨凡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表弟而已，就算是常妃娘娘的亲弟弟，我也不允许他对你无礼，你放心，我能应付过来。”
何晓玲听到杨凡如此说，顿时心头一喜，皇上就杨凡这么一个儿子，想必杨凡的分量一定要比一个妃子重要得多。
“那楚嫣然的事情怎么办？”
杨凡笑笑：“算了，只要你知道那是我写的便成。”
何晓玲心里一甜：“杨凡，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杨凡疑惑道：“我刚才说的话？我说你知道那是我写得便成，这当然是真心话。”
何晓玲撇撇嘴，她问的才不是这一句，是他说她是杨凡的女人那一句，不过这要她如何提醒？
何晓玲跺跺脚，哼声道：“算了，木头。”
杨凡呃了一声，心中郁闷，自己怎么就木头了。
回了南街的院子，方平将他所知道的大概说了一下，其实就是连方平知道的也不多，更何况说给杨凡听，杨凡听了之后跟没听也没多大区别。
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方文正一年前给方平来信中说查到一桩巨大贪腐案，涉及朝中大官，然后就莫名遇害。
杨凡有些头痛，他如今随时可能毒发，这一桩无头案要如何去查？不过父亲不让他插手宁王的案子，那他总得找点事情做，青南远离京都，要过去查案，只怕三个月时间未必能搞定。
杨凡皱起眉头来，这事有些为难。
何晓玲给杨凡倒了一杯茶水，提醒道：“此去青南路途遥远，杨凡，你的身体要紧。”
方平抬起头来：“杨大人身体有恙？”
杨凡苦笑一声：“没事的。”
方平：“在下略通岐黄之道，说不定可以帮上杨大人。”
何晓玲心中一喜：“此话当真？那你快给杨凡诊治。”
杨凡皱眉看向方平，一脸的不相信：“年纪轻轻，可不要自吹自擂。”
方平抱拳道：“在下自幼跟随师父孙思辰研习医道，到如今已经有十数年了。”
杨凡伸出手笑道：“那你帮我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毛病？”
方平搭脉上去，眼睛却在杨凡身上到处打量，脸色越变越难看。
“杨大人身中多种剧毒，目前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若是不能及时治愈，只怕数月之后就会毒性发作。”
何晓玲震惊道：“正是如此，可有办法医治？”
方平沉吟道：“我也不敢保证能解毒，但是我可以用针灸的办法，延迟毒性发作的时间。”
杨凡听到此话，也是神色一喜：“能延迟多久？”
方平：“只要按时针灸，在下至少能保证杨大人一年内无恙，就算想要彻底解毒，也并非没有可能。”
何晓玲喜极而泣，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真的吗？方……方公子，那你快点想办法治好杨凡。”
方平微微皱起眉头来：“杨大人之前就赠银于在下，不然在下只怕已经成了街头饿殍，本来不该有所要求，但是，我身为人子，父亲死因不明，心中实在有愧，我希望杨大人能帮我查清我父亲的死因，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杨凡淡淡的笑了笑：“即便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查明此事，但是，我杨凡最讨厌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