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这些建虏犯什么傻,不打最近的陕西那边,竟然跑打大同府!”大同总兵在城头上骂娘道,“难道是瞧着本帅好欺,有种来攻城看看!”
吴三桂倒没说话,建虏这次的军队,都是骑军,陕西和山西临近,他们想打哪里,距离其实压根就不是问题。他盯着城外建虏头目的旗号所在,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
此时,城外的建虏大军,在建虏头目的指挥下,团团包围了大同府。同时还能看到,还有骑军,从包围的大军中飞驰而出,十之八九是去周边劫掠了。不过有烽火传讯,各地应该都能看到,肯定会有所防范。
“娘的,那两人就是建虏的济尔哈朗和那什么阿济格么?”大同总兵指着城外那边,恼怒地说道,“有本事再近一点,对大同指指点点是什么意思?难道还真敢来攻城?”
听到这话,吴三桂回过神来,便闻声抬头看去。发现济尔哈朗和阿济格的旗号果然靠近了城墙这边。当然了,所谓的靠近,也是在安全距离,不会傻到站城头上远程武器的有效射程内。
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在观看城头上的动静,顺便做出一些部署。这种事情,在两军对阵的时候,也很常见。但是,吴三桂却看得有点奇怪,他眨眨眼睛,然后凝神往那边看去。
过了一会后,就见吴三桂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地说道:“奇怪,那阿济格是没错,可是,那个济尔哈朗,看着有点不像啊!”
大同总兵当然是没有见过济尔哈朗和阿济格的,但是,吴三桂以前一直在关宁军中,又待在祖大寿的身边,因此,对于建虏的高层,他都曾多次在城头上看过他们,因此认得。
可是,他此时看去,那个阿济格没什么问题。但是,那个济尔哈朗,虽然是有点像的样子,可吴三桂的记性不错,他看着就不像。
多看了一会之后,吴三桂断然说道:“那不是济尔哈朗!”
“什么?你说那个奴酋不是他们的什么郑亲王济尔哈朗?”大同总兵这次听到了,认真看了看之后,还是疑惑地说道,“不可能吧,那个阿济格对他说话,都是恭恭敬敬的,在请示什么。城外的建虏,也都以这个济尔哈朗为主的。你是不是看错了?”
确实,从城外的情况看,大同总兵说得也没错。一般来说,那个人就是济尔哈朗,肯定是没跑的。但是,吴三桂认识啊,他仔细又看了看之后,断然说道:“我的记性一向不错,那个人虽然是在郑亲王旗号下,阿济格似乎对他也是恭顺。但是,这个人,绝对不是济尔哈朗!”
听到他说得这么坚决,大同总兵就纳闷了:“那个人既然不是真正的济尔哈朗的话,那建虏这是搞什么鬼?”
吴三桂也是听得纳闷,他又没有崇祯皇帝所拥有的窃听系统,自然无法在第一时间判断出建虏在干什么?不过此时,他既然已经发现了蹊跷之处,自然是更为仔细地观察了。
还真别说,在吴三桂用心地观察之下,他又发现了好多问题。
比如说,有一部分金钱鼠尾,他们的言行举止,做事方式什么的,都和吴三桂在关宁前线对建虏长期的印象不一致,更多的,好像是蒙古人的做事方式。
再比如说,城外的大军看着好像声势浩大,可是,自己看去,却好像虚虚实实,也不尽然是有那么多兵。在太远的地方,虽然也有人影在晃动,但是,吴三桂总感觉不对。
…………
越看,吴三桂就心中疑惑越多。忽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就说道:“该不会,建虏是在声东击西吧?”
“什么声东击西?”大同总兵听了,有点好奇地问道。
吴三桂听了,用手一指那个假得济尔哈朗道:“从这假冒的济尔哈朗可知,建虏这是想让我们这边以为,这是真得济尔哈朗,就在大同府这边。其真实用意,肯定是要掩盖真正的济尔哈朗的去向。这是其一。”
“其二,你再看那边。”吴三桂指着远处,把他观察的问题都给大同总兵说道,“那些人,应该不是真正的建虏骑军。或者说,这些人应该是蒙古人,才成为建虏不久。至少在行为做事上,都和建虏本部军队还是有不少差别的……”
听着他说了好多,大同总兵也不笨,想明白了,可就又不明白地说道:“如果真按吴大帅所言,那建虏这是图谋哪里?”
这一点,吴三桂就猜不出来了。按照他对建虏尿性的推测,连续问了几个问题,比如哪里有粮食囤积,或者哪里聚集了多少粮草物资什么的,又或者哪里有人逃跑,最近防御不到位什么的,都被大同总兵给否了。
“当今皇上英明神武,各地岂敢随便糊弄兵事。”大同总兵有点感慨地说道,“大多数边城虽然做不到主动出击草原,可该有的防范却是都有的。墩台、烽火台,也都全部修补完成。如今可不像以前那样没钱,不但欠饷都发了,连军饷都是按时发放。修补防御设施的这些钱,只要向总督大人禀明,基本上在核实之后都会拨款下来的。至于粮草物资这些,草原上都是狼,这都几百年了,肯定是防着他们的!”
吴三桂听得很奇怪,他想不明白,最后只好说道:“那可以从两处地方验证。第一,看建虏是否会真得攻城。第二,派人突围报信,如果建虏不攻城,或者能成功突围的话,就说明建虏是在虚张声势,吸引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