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图尔格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只见图尔格身上绑着的绷带,斜着把半个身子都包住了。肩膀位置,还能看到一大片血迹染红的痕迹。

“奴才无能,请主子治罪!”图尔格跪倒,低头请罪。

多尔衮吃惊地一下站了起来,俯视着他,厉声喝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本王拨给你一万人马,难道这样都被卢象升打败了?”

边上的豪格,这时候也震惊了,甚至都忘记了讽刺,盯着图尔格,心中想着,那卢象升难道真是三头六臂不成,这也太厉害了吧?

图尔格的能力,他也是了解的。虽然他认为自己要比图尔格强,但图尔格也不会有多弱。换成自己带三千残兵,也不可能打赢图尔格带领的一万大清军队的!

图尔格抬起头来,一脸惭愧地回答道:“奴才大意,被卢象升的强弓射中肩膀,耽搁了不少时间,以至于天黑未能拿下那个庄子,请主子治罪!”

一听这话,多尔衮等人,不由得都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被卢象升打败,只是没有按期拿下庄子而已,还好!

图尔格刚进帐时候的惨状,吓了他们一大跳,让他们一下提高了预期。可是最终结果,原来是没有那么坏,这种落差,使得他们对图尔格的罪责,都没有那么认真追究。

而这,其实也是图尔格所期盼的。因为,他的伤,其实并没有那么重。毕竟他是穿着盔甲,本身又在一箭之地外,虽然卢象升是强弓,却也不是致命的伤。这个惨状,他是有意为之的。

“主子,卢象升确实厉害,防守厉害,拨水成冰,大大加固了庄子的围墙。他的手下,也是悍不畏死,庄子急切之下难下。“图尔格脸上露出恳切之色道,”奴才愿意戴罪立功,不再投机取巧,用实力的差距碾压攻破庄子,把卢象升的首级献给主子!“

这个时候,豪格终于反应过来了,有出息镶白旗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区区一个庄子,都这样大张旗鼓,用了一天时间都打不下来,还好意思再宽限期限?要你这样,我大清入关之后,岂不是什么都做不成,还进关干什么?”

多尔衮一听,转头看向他,当即冷冷地问道:“如此,要你去打下那个庄子,要多少兵力,多少时间?”

豪格听了一愣,没想到多尔衮竟然会这样来质问他。那话语间,还隐隐带着一点不屑,似乎在说,就你,其实也不过如此,自己就那点能耐,别在这里瞎哔哔。

回过神来,豪格顿时就怒了,当即拍着胸脯,怒声回道:“我要是去,不要多,五千人马就可以了,明天日落之前,定把卢象升斩下首级!”

岳托和豪格的关系不错,听到这么说话,顿时知道不好,万一要是打不下来怎么办?

这么想着,他立刻便想插话,可多尔衮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立刻回应豪格道:“好,那就一言为定!”

“叔王,这……”岳托急了,连忙说道。

可是,他没说完,多尔衮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冷,语气也很冷地说道:“那就这样了,图尔格,你就帮豪格贝勒掠阵,好好看着,学着点!”

“喳!”图尔格听了,连忙大声回应道。他心中有点期盼,要是豪格打不下来的话,那自己的罪责,就等于一笔带过了。因为这证明不是他无能,而是卢象升太过厉害的原因。非要处置的话,那豪格也要处置了才行!

豪格在吼出去之后,其实已经有点后悔,知道自己中了多尔衮的激将计。不过他也没想过,他会打不下来,但造成这样的事实,心里就是不高兴,当即冷着脸,随便敷衍几句就退了。

等他一走,岳托连忙说道:“叔王,一切大局为重……”

豪格和多尔衮之间的微妙关系,岳托又不傻,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便想劝上一劝。

但不等他说完,多尔衮就冷冷地说道:“本王自然是以大局为重,没见本王留着图尔格的人马么?就算豪格打不下来,那卢象升也休想跑掉。等到明日,我军又会再增加人马,要对付高起潜所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这样!”

说完之后,他就转入后帐去了。有些军情,也都没有再商议。反正如今大清强势,明军还没那个能耐怎么样自己这边。

岳托见了,心中叹了口气。大清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啊!不过应该也没事,大清兵力、战力占优,整个局势,一切都在大清的掌握之中,也无所谓了。

这么想着,他便也转身回去了。

而在贾庄,相对于满清和高起潜所部,这里的气氛就热烈地多了。在卢象升的指挥之下,轻松挡下了满清的进攻,甚至卢象升还大展神威,射伤了满清主将!

众人都高兴着,可就卢象升却是脸色严肃,一言不发,就在贾庄最高楼的房顶,冒着寒风,瞭望着远处满清的军营。

一会,杨国柱找了过来,高兴地向他禀告道:“大人,围墙上也冻上了削尖地木刺,相信明天鞑子见了,肯定会大吃一惊,明天攻打庄子就会更难了!”

听到这话,卢象升却没有一分高兴的样子,依旧眺望着远方,声音低沉地问道:“你觉得,我们能守多久?”

“守个十天半月应该没问题吧?”杨国柱心中估摸着说道,“如果庄子里的柴火粮食等物资都没了,那个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卢象升一听,立刻又追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要多久才能等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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