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一次,朕也要明国的封疆大吏无条件投降。反正明国皇帝也只是说说而已,但是,朕却绝不会是说说而已,这是最后的机会,还要执迷不悟,顽冥不灵的话,平壤城破,就绝对鸡犬不留。
这边,范文程领了旨意,不得不又上前喊话。
不过这一次,卢象升压根就没有给他回话,“嗖”地一声,用一支利箭答复了他。
好在范文程早就防备着,连忙举起手边的盾牌,及时挡住了。
“叮”地一声,利箭掉落在地,不过,却震得范文程的手臂感觉有点不舒服,这让他不由得暗暗吃惊,这个卢象升天生神力,果然是名不虚传!
皇太极在后面远处看到这个情况,无需范文程再回来禀告,就知道城头上卢象升的意思了。
于是,他伸手拔出自己的佩剑,往平壤城头一举,厉声大喝道:“传朕旨意,攻城!”
“呜呜呜……”
十多支牛角,同时吹响,回响在平壤城的上空,揭开了平壤之战的序幕。
平壤城外,建虏首先用刀枪逼迫着朝鲜百姓背着一袋袋沉重的泥土袋子,开始往护城河这边冲过来。
当然了,城头上也不会因为是朝鲜百姓,就任由他们填平护城河。箭雨开始覆盖,第一时间,鲜血就染红了平壤城外的土地。
朝鲜百姓前进,会被城头守军射箭,后退,会被督战的建虏当场处死。乱世人命贱如狗,对于任何百姓都是适用的。这一刻,他们的性命,甚至连狗都不如。被敌人逼迫,死在了平壤城外的这片土地上,甚至尸体也被抛入护城河中。
与此同时,建虏军阵中,又有了动静。一架架的投石车,随着建虏这边军令传下,在许多建虏的推动之下,开始一起缓缓地动了起来。有些巨大的投石车,甚至还用上了畜力拉纤。
几万建虏弓箭手,也一队队地开向平壤城头。他们手握步弓,散开阵型,就等着到了射程之内后,用他们的箭雨为投石车地靠近,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战争机器,已经启动,平壤之战,从一开始,建虏就用上了全力,要给平壤城以雷霆一击。
平壤城头上,卢象升注视着这一切,脸色平静,随即传下一道道军令。
到了这个时候,城头上的守军,已经没有空闲时间去害怕了。随着军令的传下,也开始动了起来。
城外,皇太极指着平壤城头,笑着问道:“诸卿以为,平壤城几时可下?”
“启奏父皇,儿臣以为,一个时辰不用,投石车投上几轮,这平壤城就是我们大清的了!”豪格第一个抢先回话,声音洪亮,带着喜气,乐呵呵的。
岳托也跟着带着笑容奏道:“陛下牛刀杀鸡,肯定一战而定!”
其他人听了,花花轿子人抬人,明摆着要一战而下平壤,这个时候不多说一句,那是对皇上的英明神武有异议了!
皇太极听着他们的话,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战,确实是花了他好大的心思,甚至于调动大清的大部分能调动的兵力,就为了苍鹰搏兔,一击成功,不让战事有久拖下去的可能。
如今,看着所有的成果付诸实施,皇太极当然开心了,有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
然而,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一骑飞驰而来,看他背上背着的旗号,竟然是八百里加急。
除了投入战事的建虏之外,其他所有建虏,看到八百里加急的信使,不由得都有点吃惊,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纷纷转头注目起来。
皇太极也看到了,不知为何,他心中一咯噔,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种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就是被代善那厮给闹的!难道这一次,又有什么突然发生的坏事?
他这么想着,那八百里加急的信使,一直到了御前,由黄马褂上前拦住核实了一下,就立刻放行到了皇太极的眼前。
“禀陛下,海州遭受明军攻击,十万火急!”说着这话,信使已经软倒在地,甚至连装着奏章的长筒都无力从身上解下来。
皇太极和身边的建虏头目一听,顿时都是一愣。他们是万万没想到,海州竟然会遭受明军攻击,而且是十万火急地跑来求援。多尔衮不是在塔山么,这明军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脑子的疑惑,皇太极赶紧展开黄马褂转呈上来的奏章,立刻看了起来。
所有人都马上盯着皇太极,想从他的脸上,首先看出一些东西来。这个时候,声势浩大的攻城,似乎都被他们忘却了。
只见皇太极的眼珠子转动,快速地看了一会之后,忽然,那脸色就变了,变得格外的难看,比起先汗死了的时候还要难看。
在这封来自海州的十万火急的奏章中,说大量明国骑军出现在海州城外,至少有上万骑之多,且他们都携带了许多金钱鼠尾的首级,初步核实,应该是塔山大清军队的首级,这也就是说,塔山的大清军队,十之八九是惨败,搞不好还是全军覆没。如今海州危急,恳请皇太极这边火速派遣援军。要不然,海州失守,就明军就威胁辽阳门户鞍山驿堡了。
皇太极一把捏扁了奏章,红了眼睛,抬头看着眼前正在开始的平壤之战。
如果这个时候撤兵回援,他肯定是不甘心的。布局平壤之战,都不知道花了他多少心思,花了大清多少人力物力,岂能无功而返!但是,兵贵神速,救兵如救火,也是耽搁不得的。
不过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