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流贼,他们就转不过弯来,哪怕在原本的历史上,占领了京师之后,还继续追赃助饷,结果引起地主豪强的反抗,最终便宜了满清。

而此时,魏超还是嘴硬道:“那至少能均田不是,以后有田了,那也是好事啊!”

“那也得有以后!”孙汗青听了,往他心中扎了一刀道。

魏超听了,没有再回话,躺着不动了。

其他人也不说话了,事实上,他们都没力气,就只能躺着尽量不动,希望肚子能饿得轻一点。

等到下午,流贼各营中又开始召集了大批的老弱,就是那些裹挟来的百姓,让他们去攻城,消耗守军的守城器械。这一次,魏超和孙汗青都没轮到。

“看看,有区别么?”孙汗青看着那些被精锐流贼驱赶去攻城的百姓,努了努嘴说道。

魏超看着南阳城下的血肉绞杀,一言不发。

“流贼,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孙汗青断然地下了这个定论,然后又躺了回去。

年纪比较大的那人,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这些流贼来之前,日子还将就着能过,可他们一来,所过之处,还有谁能过安生日子的,村子都被他们烧了,田地也荒芜了。可怜我的……我的……”

说到这里,一个大男人,竟然低声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虽然他没有说完,不过边上的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是他的家人没了。因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

这一次,魏超的头更低了,甚至都没敢看那年纪大的。

等到第二天,他们又被赶上了战场,幸运的是,魏超和孙汗青又活了下来,但是,又有好多刚认识的面孔,再也见不到了。包括那个年纪大一点的,也都死在了南阳城下。

这一次,就有流贼头目过来了,笑着对他们说道:“你们做得不错,闯王有令,以后你们就是真正的兄弟了,随我走吧,以后每餐都有馍吃了!”

罗汝才这边,同样如此,经过几天的攻城之后,老弱已经死在了城下,而能活下来的青壮,就往往会成为流贼的精锐。通过这种手段,流贼往往就能不费什么力气的汰弱留强。

身处贼窝,身不由己。孙汗青看了一眼魏超,刚好魏超也看过去,两人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多少兴奋之意,脸上带着木然,各自跟着流贼头目走了。

南阳城是南阳府的府城所在,里面有藩王,也是一座大城,城墙高大且坚固,虽然比不上京师,可至少远比一般的城池是要坚固得多。

流贼攻打了三天之后,不得不再度聚在一起议事。

这一次,各路流贼的座位是有讲究的了。张献忠、罗汝才、李自成、惠登相以及左良玉是一字排开,都坐在中间,两边才是其他各路流贼头目。从这一眼就看出,如今的流贼中,是以这五人为头了。

“我们已经打了三天南阳,相信周边的明军,肯定已经获悉我们在攻打南阳了。”张献忠神情严峻地说道,“皇上在城里,周边的明军就是怕我们人再多,估计也要跑来救援了!”

听到这话,左良玉便接过话道:“我派有夜不收,总督陈奇瑜领勇卫营在内一共三万人马,前锋已经出了湖北,进入南阳地界了。”

李自成也跟着介绍道:“洛阳那边,我有兄弟赶回来禀告说,又有一万多勇卫营赶到了,估计很快就会赶来救援。为首的总兵是原天雄军统领卢大,宣府总兵杨国柱,都是卢阎王曾经的手下。”

这些消息,一个接一个的,都不是好消息。

曹操罗汝才听了,叹口气道:“这些其实都没什么,最主要的是,我们如何尽快打下南阳?只要狗皇帝落在我们手中,那形势大变,一切都能好起来了。”

听到他们的这些话,两边的那些流贼头目不由得都唉声叹气起来,虽然兵力雄厚,可他们其实也知道,精锐其实也很有限。要不然,二十万都是精锐的话,这南阳城肯定打下来了。

“其实,明军来援,不就是在我们的意料之中么?”惠登相看着士气有点不高,就比较乐观地说道:“或者要我说啊,如果南阳一时半会打不下来的话,我们或者埋伏一路,能吃掉一路也是好的!”

左良玉一听,侧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想着,该不会埋伏本帅的那一次,也是你这消息出的主意吧?

“要我说,这个办法好!”张献忠听了立刻附和道,“我们放出风声,就说很快就要打下南阳了,朝廷官军就肯定会急着来援,匆忙之间,肯定也顾不了很多,就容易中我们埋伏!”

一听这话,不少流贼头目顿时大声叫好,喊着就这么办。事实上,他们打败官军最常用的一招,就是先把朝廷官军搞得精疲力竭,然后引入埋伏圈,仗着他们人多,开始兑换。反正他们是先拿那些裹挟来的百姓耗官军的力气,最后再由精锐的流贼一拥而上,解决战斗。

他们就是靠着这一招,打败了勇将曹文诏,也打败过左良玉……

不过,李自成却是摇摇头道:“朝廷官军是源源不断地,我们又能败他几路?要我说,还是想着能尽快打下南阳城,抓住狗皇帝才好!”

听到这话,又有人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又当场附和起来。可有的人是赞同张献忠的说法,双方就争执了起来。

就这么着,这场议事,最终没有一个结果,这让回去之后的李自成很是生气。

李过见了,便安慰道:“叔,要侄儿所说,各家都有自己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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