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民望着宋倩儿消失的身影,轻轻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马车车厢上的轰然巨响早已经引起了场中所有人的注意,他们纷纷转过头来一脸疑惑地望着浑身起息狂涌的李安民,皱着眉头观察着李安民身上气息的变化。原来他们眼中弱不禁风
的大安小爷,此刻竟然浑身上下弥散着锐利的锋芒。大白天里,大安小爷的身上居然冒出了丝丝黑气,那里是什么弱不经风少年郎,明明是一把锋芒毕露的漆黑宝剑啊。
李安民目光凛然的跳下了马车,指尖轻点,就迸射出了道道冒着寒光的森然剑气。剑气鼓荡,直奔装载着磐岭石的马车而去,只不过瞬间,马车轰然倒塌,堆叠的磐岭石瞬间散漫了一地。车队里的众兄弟闻声瞬间集结成了一团,他们纷纷抄起了手中的各式刀兵,怒气冲冲的对着李安民喝问道:“大安小爷,你这是何意。这可是胖五爷的车队,你将车马毁去是何意,我等如何再将这一车车的山中玉运走!”
李安民冷哼两声,也不解释,直接手指轻划,瞬间一道几尺长的划过地面,在众人眼前划出了一道长长的沟壑。李安民目光凛冽的扫过众人,冷声呵斥道:“汝等都不是什么蠢人,即便是不明真相,也定能猜到这批运往安康城的磐岭石究竟是和用途。说什么是为了孔老太爷过寿搭筑假山,呵呵,不过是糊弄三岁小孩的故事罢了。这批山中玉定然是运往安康城与太子刘伏的对抗的战场,你们是在为浮云乱军做事,你们做的是霍乱安平州,霍乱大汉的不义之事。我虽年幼,但是血肉中流淌着的是忠义,是热爱,是拳拳的热血。念在同行数日的情分上,我姑且饶你们一命,但是我却羞于你们再为伍,你们,快滚吧!”
“大安小爷,你这是何意?”胡大胡子紧紧地握住了双刀,眉毛蹙成了一团,一脸哭丧的望着李安民,嘴角颤抖着喃喃说道。
“哼,大胡子,人家心中有道义,心气儿高的很,根部不屑与我们为伍,你休要再说了,非要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车队里众兄弟一把拉住了胡大胡子,冷冷的瞥了李安民一眼,没好气儿的出声说道。
“哼,都怪我们哥几个瞎了眼了,枉我们还以为这王大安是与我们真心相待,可是没想到,呵呵。”
“不知道若是被胖五爷知道了此事,他会作何感想!”
“就是,亏我们五爷还把你当手足对待。我可告诉你李安民,五爷可是私下里与我们说过,他与你相交虽短,可是却把你当亲弟弟对待。如今你这样对待五爷留下的兄弟,我看你如何跟五爷交代。”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依我看你练婊子、戏子都比不过,哼,休要无他废话了,我们走。待日后五爷回来,定会与他好好算算这笔账。”
看到众人离去的身影,李安民深呼了一口子,他摇了摇头,喃喃说道:“五哥,为了保住兄弟们的性命,我只能这么做了。立场不同,小弟别无选择,五哥实在对不住了。”说罢,少年郎转身走进车内,对着林白轻轻密语。
李安民不知道,马车外的林障中正藏着一个肥胖的身影。只见他脸色木然的喝了一口酒,深深地望着李安民,眼里尽是无言。这胖子不是旁人,正是胖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