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门外求见几次,都被门口的太监阻拦在外。
她也是刚刚接到马成的信,说瑞王被劫持了。心急如焚的皇后几乎是没有梳洗就跌跌撞撞的跑来了书房找陛下。
她心一横,索性就在书房门前跪了下去,“你去和陛下说,若是陛下不肯见本宫,本宫就长跪不起。”
门口的太监不敢怠慢,刚要转身再去通禀,书房的门打开了。
陛下的身影出现在了门框之内。
“陛下!”皇后一见自己的丈夫从里面走出来,便已经是泪流满面。
陛下垂眸看着一贯衣冠端庄的皇后,脸上的神色昏暗不明。
“起来吧,你也是一过之后。如此蓬头垢面的,像是个什么样子。”光宗缓声说道。
皇后浑身一震,随后颤颤巍巍的被宫女们扶了起来。
“进来说。”陛下转身,皇后赶紧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屋子里面。
“求陛下救救瑞王。”皇后哀声说道。皇后知道自己这么做实在是有点失态,但是如今能动用的关系,她都动了,西陲那地方实在是鞭长莫及啊。才平定不过一年的时间,朝中的重臣对西陲那边都不甚了解。
“当初朕并不想派他去。”陛下缓声说道,“是你一个劲的求朕,如今出事了,你又来求朕,你可知道他一个贪功冒进,会让大齐损失多少吗?”
皇后的脸色发白,垂在袖子之中的手都在微微的发颤。
“他毕竟是陛下的儿子。”皇后唇抖了半晌,才颤声说道。
怎么她看陛下这意思是不准备救了呢。
“他也是大齐的瑞王。”皇帝的声音发寒,让皇后的心都颤了起来。“为将者,若是因为贪功冒进贻误战机,致使整场失衡,是为何罪?他自己又是那么一个身份,还失手被抓,若是贼匪们狮子大开口,要朕的江山,朕是给还是不给,你说!”一句话,皇后的手再度颤抖不已,她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
“慕容金!慕容金不是在西陲?她不是陪着宋瑾瑜去了西陲了吗?不是去调查什么事情了吗?”皇后忽然灵光闪动,忙急声说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光宗的眸光一闪,“朕当初下的是密旨,并没让宋瑾瑜声张,对外他轻车简从,慕容金的骁骑营正在修整之中,你若不是在朕的身边安插了眼线,又如何得知的?兴泰城出事,慕容金,宋瑾瑜发来的都是密奏,朕意欲剿匪,你又是如何得知对方实力的?皇后,不是朕不帮你,实在是你暗中做的事情叫朕看在眼底,寒在心底。”
皇后的脸色顿时间就煞白了一片。
“你回去吧。朕的儿子朕自不会放着不管,但是你这个皇后该如何当也需要反省一下。世上若是每个妻子都在自己的丈夫身边安插各种眼线,那这夫妻的情分怕也是要到头了。”光宗一挥衣袖,起身,大踏步的走出了书房,竟是连看都没再看皇后一眼。
他知道了……这个声音一直在皇后的脑海之中盘恒往复,竟是比得知自己儿子被掳走带来的震撼还要大。
其实慕容金现在十分的纠结。
作为广陵将军,她不能看着兴泰城遭受覆灭之灾,那么多黄金的去向,旁人不清楚,但是师傅却是能猜的到的。毕竟他们俩相处多年,她利用他对自己的了解已经坑了他一回了,难保他不会坑回来。
这些黄金在这里就好像一枚巨大无比的磁石,在吸引着各路人马。
这么多宝藏,若是山贼拿了几辈子太平富贵,若是西羌流亡贵族拿了,复辟有望,若是落在师傅的手里,则是他要在大梁崛起的开始了吧。
“在想什么呢?”身后靠来了一个人,张开手臂将她环绕在胸怀之中。
慕容金微微的侧眸,就势靠了进去。
很奇怪,他的胸怀不算是十分宽广的那种,但是被他环绕入怀,慕容金依然会感觉到一种无比的安定和平静。
“我在想那么多黄金怎么办?”慕容金叹息说道。
“我已经在处理了。”耳边传来他柔柔的声音,气息拂过,撩开了她腮边的些许发丝,显得有点绵软,还带着点轻痒。
“你是怎么处理的?”慕容金不由转身,看着宋瑾瑜那双明亮的双眸。
“你昨夜睡下了,我便叫来了刘太守,让他连夜打造了很多架子出来,里面装满了石块。”宋瑾瑜嘿嘿的一笑,“那些黄金是祸害,我怎么能让你坐在一堆祸害上。”他明媚的眼眸之中充满了皎洁的光芒,还带着几分俏皮,叫人暖心。
“你是想摆一个疑惑人的阵势出来?”慕容金一点就通。
“你也说过,这兴泰城是抗不住那么多人的攻击。”宋瑾瑜点了点头,“我现在做的只能是祸水东引。”
他低头在慕容金的耳边轻轻的咬了一下,“我总要护住你和孩子的安全的。”
慕容金……她觉得甚是痒,就笑着闪开,“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怎么护?”
“总之你别想那么多就是了。”宋瑾瑜哪里肯让她闪开,追着又将她拉入怀里。“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好好的安养自己的身子。劫匪们到现在还没有要求提出来,估计是想要要的更多。这些黄金你师傅若是要联合他们来抢夺的话,估计集结人马,也就是这几天的时间,所以我要让他们知道这些黄金已经运出了兴泰城,在去京城的路上。”
“法子是好法子,可是他们会信吗?”慕容金被他啃的半个身子发软,只能靠在他的身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