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怕我留在襄阳,扰乱了他江问的庆功宴吧,不过这圣旨,如今却只能接。”程普微微有怒坐下,“也是怪韩当,那么不小心,被一个小小的刘备打成这样,若不是交出兵权,我们焉能如此被动!”
“韩将军因此事已经气闷的三天下不来床,若是在被听见责怪之意,只怕得一命呜呼。”孙权拿起酒盏,敬了程普一杯,程普也是一口喝干,“你说的那个司马懿,真的可靠?我总觉得他跟江问比起来差远了!”
“非也,智者可显于市,也可隐于市,看的是智者自己所思,江问才智落于人前,而司马懿的才智却安于人后,也就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又岂会输给江问?”孙权淡笑着说道,“此番老将军只管等着他有关江问的噩耗吧,说起来我也得回去备礼了,毕竟江问封侯一事,我们也得尽点心意才是。”
七月,江府张灯结彩,今日是喜庆之日,神医华佗早早的来到了府邸,清洗着自己的手,蒋琬和刘敏在一旁看着这位老人,见对方的身体已经年迈血气却如青年。
“这神医果然非同一般,看样子都能活的很久!”刘敏赞叹道。
“你们两个还在这里看着,还不快去府门迎接客人!”刘敏的耳朵突然被揪住,就见身后出现了一位清秀的姑娘。
小姝呵斥了刘敏一声,看着蒋琬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老爷叫公琰哥哥去门口迎接客人。”
“公琰哥哥~公琰哥哥~咦,”刘敏在一旁作怪的说道,蒋琬淡淡一笑,“有劳小姝姑娘,在下立刻就去。”
小姝害羞的点点头,并立刻退下。
后方庭院,依湖之所,湖中荷花齐放,良景佳肴,一众贵客坐在坐在此地笑谈风声,等候东道主登场。
百官围着孙策而做,相继敬酒,倒是极为和睦,不过这暗地里,不少人却是支持孙权,只不过孙策是明面的丞相不敢过分。
吕蒙饮完了酒,“也不知道长苏这次有没有个大胖儿子!”
孙策淡笑着说道:“生个女孩才是好事啊,正巧我的孩子已经两岁,倒是能够与长苏定一门亲事。”
吕蒙看向了身后,一众老将军与孙权也在饮酒,“脸皮还真厚,长苏可从来都没有请过他们。”
“毕竟都是庆贺之人,难不成要租他们于门外?”
孙权与老将军们一同饮酒,看见了朱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怎么了,朱太守回一趟襄阳可不容易,为何神色如此难看?”
朱治又是倒了一杯,只得喝闷酒,自己的儿子死了!
朱万岁因身体孱弱,朱治想要其能够活长久,才取名万岁,但谁知道终究是去世,而这与江问脱不了干系!
他也打听清楚了,就是江问弄得什么东坡肉菜谱,泄露出去后,弄得满城皆知,猪肉又不值钱,一时间家家都忙着争抢,肉贩见利大,又开始不断哄抬价格,如此往来客栈便一直都是赤字。
终于朱万岁气的一病不起,最终扬长而去!
这一次朱治来到襄阳,就是想跟他江问算账!这可是杀子之仇!
“仲达,如何了?”
司马懿喝着酒,“静候佳音,时辰该到了。”
陶儿闺房前。
接生婆不断进出房门,江问抓着自己的衣襟,在门口不断徘徊,江浩坐在一旁,“孩子,过来坐坐,老是这么走也没办法。”
“老爷神医来了,神医来了!”小姝焦急的喊道,
江问立马走了过去,看着华佗连行礼都没有,“先生,你快请!”
“不急,”华佗拿过一旁的药罐,点了个火炉,烧烫自己的医刀。
“神医,你替陶儿接生,拿刀干什么!”江浩就要站起身来,被江问按住了,“不慌,二叔,神医有他自己的手段。”
华佗走进了陶儿的闺房,听着里面痛苦的叫喊声,“夫人,请把麻沸散喝了。”
江问在外面不停的盘着自己的手指,时不时的看两眼闺房,“没事的,他是神医。”
过了半晌后,就见华佗走了出来,江问立马走了上去,“如何了先生?”
华佗看着江问,叹了口气,作揖行礼道:“老夫已经尽力,但孩子却是个……死胎。”
“死……死……死胎!”江问脸色微微发白,嘴唇颤抖,“为何会死胎?!”
“可能是夫人进补过过寒的药物,剂量虽不大,但一直服用,长此以往造成了死胎。”
“用药,府中一切都交由了李二打理,怎么可能如此。”
“这些老夫不知,不过请大人还是先行安慰夫人。”
江问立马走进了闺房,接生婆们颤颤巍巍的看着盆中的孩子,跪在地上不敢说半句话。
“把孩子带出去,找个好地方把他埋了吧。”江问握拳十分紧,眼眶有些晶莹,语气颤抖。
陶儿在床上已经是哭成了泪人,这不止是身体的疼。
江问神色极其复杂,手被指甲戳破了皮,不断滴着血。
孙策在外拦下了华佗,华佗向着孙策行礼,“见过丞相。”
吕蒙和孙策满脸笑容,孙策问道:“里面如何了,男孩还是女孩?”
华佗神色有些不知如何说,两人的笑容也慢慢淡了下来,“说,我绝不问罪你。”
“死胎。”
孙策和吕蒙对视一眼,直接走向了屋外。
“今日之宴取消!”
群臣有些迷茫,但也不敢问,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