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是得了他们授意的。”
耗子脸色骇然,没想到这事居然会扯上城主府。真把事情闹大了的话,眼前这帮人到时有宗门出面,拍拍屁股走了。可他的根就在德义城呀,根本就没处跑。
张寒语略微思索后问道“你的意思是德义城和咱们的关系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来广善堂拜访的目的其实跟尸煞门差不多?”
无名没接他的话,反而道出另外一件事“你就不奇怪青楼门口闹了那么久都没人出来管,烨师兄才刚露面就跑出来一队城卫军吗?千万别觉得那是巧合。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那队城卫军里有个卒子有大练气期的修为,一旦动起手你们根本没得跑。”
此话一出,屋子里一片沉默。耗子脸上满是出焦虑之色。
房歌感觉到事态越发的复杂,头疼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无名略微思索后对耗子道“你放心,既然喊你一声兄弟,就不能坑了你。先前给你那一百两银子你照原计划去打点弟兄,至于他们干不干活,无所谓。只要不起疑心就行。”说完,又摸出两张面额百两的银票递给耗子道“到底是让你担了风险,先做好最坏的打算。以后就算城主府真为难你,也不至于没个退路。”
说完,无名转头对几人道“你们四个就不要分开了。从今天开始,跟着耗子兄弟在城里四处闲逛。可以适当的散点银子出去,但是别太大手大脚。千万要记住,绝对不能跟人动手起冲突。”
绮卉不知无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忍不住问道“被扣住的师兄们怎么办?”
无名把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碗后耸了耸肩,道“还能怎么办?继续扣着呗。你们只管到处溜达。他们越摸不准底细,就越不敢下黑手。说不准师兄们这会儿比咱们过的还滋润呢。”
张寒语好像第一次认识无名一样,对他重新打量了一番。语气缓和了不少“如果你猜错了呢?”
无名无所谓道“猜错就猜错呗,只好委屈那几位师兄了。德义城的实力撑死了相当于一个二流门派,依咱们掌教大人的尿性,说不准正愁找不到由头来刮它一层皮呢。别看咱们被扔在这无人问津,十有八九某个长辈在暗中盯着呢。你信不信,如果真有弟子在这出了事情,不出三天德义城就得被掀个底朝天?”
房歌轻咳了一声,递给无名一个眼神,示意他的语气对掌教太过不敬了。然后道“也就是说咱们实际上正处于宗门的考验之中?接下来的表现会决定宗门日后投入多大精力来培养?”
无名长出了口气,叹道“我哪知道那帮老……前辈怎么想的?这可都是你说的,我只是猜测而已。”
张寒语皱眉道“小小的德义城怎么就敢明目张胆
的给咱们九鼎山甩脸色?”
无名打了个呵欠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依附哪个顶级势力的狗腿子吧。这种事别问我,我只是个小小的道童。”
房歌问道“你呢?不跟我们一起吗?”
无名“嗯”了一声,道“你们一直都穿着宗门的衣服,早让人认出来了。我虽然和你们一直在一起,不过没怎么露过脸,看清我相貌的人应该不多。回头换套衣服就行了,我有我的事要干。”
说完,无名揉了揉眼睛。对耗子道“有劳兄弟给两位姐姐开个舒适点的房间。”
绮卉解开个心结,语气轻松了不少。见无名刚说几句话就露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来,道“怎么睏成这样?晚上当贼去了?”
不曾想说者无心,听者吓个半死。
无名瞬间睡意全无,房歌和烨伟都警惕起来。
耗子伸头在门外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才对绮卉道“姑娘可不能乱说,城里正到处抓窃贼呢,可别害了公子。”
张寒语目光在几人脸上一一扫过,从闪烁的神态中隐约猜出了些什么。深深的看了一眼无名,恢复了往日的恬淡。笑吟吟地对无名比了个大拇指道“不愧是第六峰。”最后的“魔王”两字没说出声,只比了个口型。
自打那天开始
几人便在德义城中如同寻常纨绔般招猫逗狗,四处闲逛。高价淘些中看不中用的小物件,买些与青楼姑娘同款的胭脂水粉;去戏园子听曲看戏,到茶馆听书,跑赌坊里小玩上几手,烨伟这个大老粗还学那些百无一用的书生酸溜溜的作上几首歪诗。属实让暗中关注他们的势力都摸不着头脑。
被扣在广善堂的弟子们正如无名所料:不但没有性命之虞,反倒是饮食方面还多了些许的肉食和酒水。
广善堂的众人也是有苦难言。九鼎山压根没表露出救人的意图,城主府那头也没有进一步的指示。这些弟子就成了一块关不得也放不得的烫手山芋。
无名没心思去管这些弟子过的咋样,让这帮眼高于顶的弟子多吃些苦头才好呢。
他这阵子忙的很,每天昼伏夜出的做一名快乐的搬动工。
至于城主苑星辰和两位副城主最近都心神不宁、寝食难安,嘴里起满了火泡。
城里每晚都有三四个大户人家失窃,都是跺跺脚能让德义城抖三抖的豪绅望族。
现在这些愤怒的巨擘就差把脚跺他们脸上了,城主府里被指着鼻子骂无能的声音几乎盖过了征讨窃贼的呼声。
更严重的是这些富贾若是愤怒之下把产业从德义城撤走,那德义城的经济可就要塌掉半边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