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见她答应了自己,明白王妃是说话算话的人,她看着自己的母亲,给她磕头认错,“娘,女儿不孝,今后再也不能照顾娘了,请娘保重自己。”
她的母亲脸上全是泪水,哭着朝苏妙婧请求说,“王妃,是民妇的错,当初不该卖了春儿,让她变成一个杀人犯,都是民妇的错,要杀就杀民妇吧!饶了春儿,还请王妃饶命。”
苏妙婧看着一个母亲如此为自己的女儿求情,她虽然不忍心,但是杀人就是杀人,应当按律处置。
苏妙婧语气带着不忍,却不得不说实话,“大娘,此事我无能为力,抱歉!”
春儿跪在那里,规劝着她的母亲,“娘,不要为难王妃,我杀了人,本该如此,只请娘能好好保重自己,女儿就算再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这时她对自己的两个弟弟妹妹交代了几句,说让他们好好照顾娘,要好好长大,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苏妙婧见她交代完了后事,就派人将她押进了大理寺天牢,等待皇帝的处置。
苏妙婧让人把春儿的家人带了下去,好好休息。她该说冒假扮十皇子的人了。
苏妙婧看着堂上的几人,冷淡的声音,平静的口气,“带另一个犯人。”
于是侍卫将另一个犯人押了上来,此人一眼看去,身高不足一百米,和十皇子的身高差不多,年龄看着却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苏妙婧从一开始就猜测,假扮十皇子,撞倒昭仪的人,要么他会一种缩骨的武功,要么他就是患有侏儒症的人。
苏妙婧望着对方,语气有几分怜恤,规劝他,“方琅,你若是说出谁让你在宴会当天假扮十皇子,本王妃就放了你。”
只见对方不屑的眼神,瞟了一眼,语气不尊重,极其嚣张,“我没什么要说的,你要杀便杀吧!”
苏妙婧听到此话,没有丝毫动怒,坐在旁边的沈云澈听完之后,眼中立即泛着丝丝幽深的色彩,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怒火,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冰冷无情。
只见他右手积聚内力准备伸手劈对方一掌,苏妙婧却抓住了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动手。
苏妙婧笑了笑,语气轻松,“好吧!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我们就当聊聊天,说几件无关紧要的事。
你觉得一千斤羽毛和一千斤铁器,谁更重一些。”
苏妙婧一边说,手指一边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
此刻的方琅望着她敲击的手,听着他敲击的声音,慢慢地眼睛开始一眨一眨,逐渐昏昏欲睡起来。
众人不明白越王妃在做什么?在场的只有沈云澈明白她的行为,她又在使用她的摄魂术。每次用完之后,她都会感到极其疲累不堪。
苏妙婧伸出右手,打了一个响指,那个人就彻底低下了头,似睡着了一样。
众人极度好奇,看着凶手慢慢陷入了沉睡,坐在上面的齐钧满脸震惊不已,外面那些观看的百姓更是惊憾,心中还略感恐惧,这是什么妖术,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让人睡了过去。
那些人心中不安的惊叫,妖术,妖法,有的人更是直接喊了出来,妖术,有妖术!
苏妙婧冷漠的眼神,望了那些人一眼,那些人吓得立刻闭口不言,生怕被所谓的妖术给害了。
苏妙婧声音空灵,清凉的语调,“方琅,现在你已经睡着了,不要怕,没有人会知道你心中的秘密。方琅,记得一会儿我拍掌,你就要醒过来哟!
方琅,告诉我,当天宴会结束之后,你假扮十皇子撞到了昭仪娘娘,你是如何假扮的呢?谁叫你假扮十皇子去撞倒昭仪娘娘呢?”她的声音很好听,就像一位医生,劝解病人安心休息一样。
“别怕,慢慢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现在你睡着了,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听到。”她带着几**哄,慢慢劝着方琅。
只见方琅闭着双眼,声音低沉,带着朦胧的感觉,慢慢开口说,“当天宴会结束之后,我戴上了人皮面具,早就等在御花园的暗处,只等昭仪或者其他妃子经过御花园,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撞上去。”他说话的语气很慢很慢,就像要睡着了一样。
众人听着对方竟然自觉的就把案情说了出来,纷纷惊恐万状,这是什么妖法,竟然可以让人把心中的秘密说出来。
此时的百姓看着苏妙婧,早已不把她当普通人看,似乎在看妖怪一样。
沈云澈就知道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使用摄魂术,会有人以为她在使用妖法,把她当做妖怪。虽然她把那叫做催眠术,可是他还是习惯叫摄魂术。
只听苏妙婧声音轻灵,继续询问,“方琅,你别担心,不会有人知道你说的话,告诉我,指使你假扮十皇子的人是谁?”她问的话很慢,似乎怕惊扰了他一样。
方琅的头轻轻摇晃着,口中慢慢说着,“是,是……”
苏妙婧见他还有抵触,不觉勾唇,轻轻的劝慰,“不要怕,说吧!不会有人知道的,慢慢说出来就好了。”这时的苏妙婧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低声细语,好听的声音劝着他。
方琅晃着自己的脑袋,声音就像睡着了般,“是南沧王殿下,他指使我那么做的,若是我做了,他就会拿钱给我妹妹治病。”苏妙婧听完他说的,脸上闪过自信的目光。
这时堂上坐着的齐钧更是惊的无话可说,连随后来的凌觅月见到此情此景,都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