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是哪里弄的烂牌子,拿出来就想吓唬人。”刘兵忍不住呲笑着道,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老子在见到对方拿出的那块金属牌子时,脸上表情微微抽搐。
刘尚文看着那块熟悉却又陌生的牌子,却是记忆犹新,因为当初他就招待过一个拿着相似牌子的家伙,来扬州公干,他刘尚文也算是镇守一方的局长,那几天却捏着鼻子,在人家面前装孙子。
而此刻,眼前这个家伙居然拿出了同样的牌子。
想到先前他明显要颠倒黑白的所作所为,刘尚文心中莫名的慌乱,一时间他想了很多,眼前这个人出现在云水人家,难道云水人家这些年干的事儿,都已经惊动了上面的人的注意了?
还是对方仅仅是冲着自己儿子来的?或是冲着自己来?
毕竟整个扬州城都知道云水人家背后的依仗是自己的儿子,说白了也就是自己。
而云水人家,黄赌毒俱全,这些年他心知肚明,只要一查,绝对没有逃脱的道理。
如此一来,作为保护伞的自己,以他这些年帮云水人家拦下的那些事情,恐怕乌纱帽不保不说,恐怕下半辈子都要把牢底坐穿了。
刘尚文很快就平复了心中的慌乱,一双眼睛已经从对方手中那个令牌上收回了视线,眼底闪动着一丝狠意:“我不知道你拿的这个牌子时什么玩样儿,给我把这两个人拿下!”
“如果这两个凶徒敢反抗,直接开枪处置,我们绝对不能允许我们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受到任何的侵害!”刘尚文义正言辞的道,眼底却是阴冷一片,不管怎么样,他先把这两个人拿下再说,哪怕事后自己再承认错抓,对方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而借着这短暂的喘熄之机,自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从云水人家抽身出来,只要不被上面的人抓住自己掺和道云水人家的把柄,他们也不可能以莫须有的罪名对付自己。
毕竟现在可是万事讲究证据的时代。
“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苏灿忍不住冷笑着道,眼前这个家伙先前眼神的变幻,根本没有逃脱他的眼底,他分明认出了这块令牌,却要装作不实,那点儿小九九,苏灿不用脑子也猜得出来。
他没有想到,到了现在眼前这个家伙不想着求饶,反而决定要死扛到底,甚至不惜杀人灭口。
人家以前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现在看来,同样也出刁官,山高皇帝远,这些家伙就敢只手遮天。
朱佩佩此刻也是无比的气愤,她没有想到,这些代表着正义的警察,居然跟这些家伙蛇鼠一窝,那些当着警察的面,都拿着砍刀棍棒的混混,他们警察视而不见,那些无法无天的纨绔公子哥儿,他们同样视而不见。
却助纣为虐,反而对付他们这些受害者。
看着那一个个黝黑的枪口对准苏灿,朱佩佩心中无比的紧张,她真的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被眼前这群家伙颠倒黑白不可?
这朗朗乾坤,难道就真的没有王法了?
眼看着其中一个警察已经亮出了森白的手铐,朱佩佩近乎绝望,然而就在这时,门口方向再次响起一阵骚动,接着几个骂咧咧的声音就飘入包厢里众人的耳中:“所有人都不许动,一个个给我靠边站好,说你呢,小子拿着砍刀很牛掰嘛,给我记下这家伙,等一下进局里,给我重点照顾这家伙。”
刘尚文一脸错愕,扭头就见原先围拢在包厢外的那些乌合之众,此刻被一干警员粗鲁的扯倒在地上。
这些警察他居然还认识其中几个,不正是自己局子里的?
刘尚文正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私自行动,就看到了一个他此刻特别不想看到的家伙――秦武生。
秦武生骂咧咧的将一个小混混踹倒在地,才似注意到包厢里的刘尚文,脸上就露出一副意外惊喜的表情:“哟,这不是刘局嘛,刘局这是……也出警了?”
“秦武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尚文脸色难看,搞不清楚这个姓秦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这里是什么目的。
“什么意思?”秦武生拍拍脑袋,一副苦恼的表情,“看我这记性,刘局,是这么回事儿,今天我接到举报,云水人家涉嫌贩毒,你看……”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云水人家贩毒了?”刘尚文脸色难堪,虽然此刻危机在眼前,但是扬州谁不知道云水人家是自己罩着的,这个家伙居然敢动云水人家,分明就是不给自己这个局长面子。
“姓秦的,你这个缉毒大队长还想不想当了,如果不想当了,就给我打辞职报告,局子里有的是人抢着当。”
“刘局,看你说的,没有证据,我们会随便乱抓人嘛。”秦武生面对刘尚文的质问和威胁,却是一脸轻松,“来人呐,把咱们今天缴获的毒品拿上来,让我们的刘局掌掌眼。”
听着秦武生的话,刘尚文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当他看到一个警员拿着一大袋白色粉末上来的时候,脸色就愈发的难看了起来……
“小龙,告诉刘局,这些毒品是哪里来的?”秦武生冷漠的瞟一眼身后一个畏畏缩缩的男警察道。
男警一脸胆怯的瞟着刘尚文,而后咬着牙,一脸哭丧的道:“早上刘少打电话给我,说他将一袋子毒品藏在了两个外地人的跑车上,让我暗中只会我们秦队长,让秦队长将那两个外地人抓到局子里去。”
“姓龙的,你特么的敢阴我。”刘兵也是从先前的错愕中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