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可可带着三百余骑人马暗行到桃花溪,只见迎面山谷里涌出一队人马来。
赵虎大惊,便要动手。
吴可可却急忙止住道:“且慢。”
话音才落,贾蓉已经骑马奔到吴可可前,笑禀道:“可可将军,你也看到了,我在此埋伏了半个多时辰,也没见你说的那队人马前来偷袭敌军后部,我这点子人,若冒险带着冲了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吴可可怒道:“混账东西,没想到你竟是个贪生怕死的孬种!再敢多言,我废了你!”
吴可可说着,腰间的长剑已经出鞘。
正在此时,只见那边西宁王的后队人马大乱。
赵虎道:“莫非是咱们的人马冲进敌军大营了。”
吴可可看时,果然见敌军后队里喊杀震天,一队骑兵冲进敌军大营,如同虎入羊群一般,但怎奈敌军太多,瞬间便将突入阵营的那队人马团团围住。
吴可可冷笑道:“这林红娘还真有些胆量。”
赵虎便道:“莫非是传说中的‘姽婳营’都已经出动了!”
“正是,咱们且看她有多大能耐!”
吴可可说着,骑在马上冷笑着观看。
只见西宁王的军队被林红娘带来的人一冲,队形虽突然乱了,但随即又恢复了队形,将林红娘带来的人马围住厮杀。一时间战火连天,鼓声大振。
突然,远远的,皇城西门那边大振,无数人马从城内涌出,西宁王的军马在城墙外开始溃败。
赵虎道:“那林红娘是一介女流,尚且如此,且又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心腹。此时正是时候,咱们若再不行动,只怕时机稍纵即逝。”
吴可可原本想让林红娘的人马被敌军斩杀殆尽再出动,却又担心云飞扬此时已经出城做拼死一搏,倘若有个好歹,大事不妙,只得喝令贾蓉道:“贾蓉听令,立即带领你的人冲杀过去,若再敢退缩,我立马斩了你!”
贾蓉见此,只得笑道:“属下遵命。不过还请可可将军记着我和弟兄们的功劳,将来在北静王面前多多美言。”
吴可可怒道:“还不快去!”
贾蓉只得勒马转身,却又道:“敌军粮草确实在蜈蚣岭内,可可将军此行必定大功告成,若敌军溃败,我会带领人马在此桃花溪阻击半个时辰,以策应将军。此举说来,也就有我一份功劳,将军可别忘了。”
吴可可气得咬牙,便要发作,贾蓉早打马去了。
贾蓉见林红娘虽然被困,可城墙那边云飞扬已经带人马出城拼死一搏,西宁王的前锋已乱,后队又有林红娘带队突袭,此时正是紧要关头,若自己带人解了林红娘的围,一举击败敌军,将来自己的功劳岂不是封王拜相。
贾蓉这样想着,一咬牙,便带着队伍向西宁王的后队冲杀过去。
西宁王的军队见后面又有敌军来袭,顿时大惊,又听得贾蓉等人高呼道:“南安王探子营杀到,尔等已经被包围,还不速速投降!”
西宁王的军队腹背受敌,听了贾蓉等人的高喊声,以为南安王的人马也来了,便都没了战意,惊得望风而逃。
贾蓉带领人马一阵冲杀,解了林红娘等人的围,两队人马合作一处,奋力向城墙下冲杀而来。
吴可可此时带领赵虎等人摸到了蜈蚣岭,已经是三更天,果然见百余座营帐在山坳里,隐隐数十盏篝火在营帐间交错。
这蜈蚣岭东西两面是山脊,南北却是峡谷出口,山势险峻,如同一条爬行着的蜈蚣一般。
大雪纷纷扬扬,一队二十来人巡逻的军士突然迎面而来,吴可可一声令下,三百余铁骑一齐向前,须叟间便将巡逻的军士斩杀殆尽。
赵虎道:“这粮草大营有些蹊跷,怎么帐外不见看守的人,而且刚才这些巡逻的军士都是些老弱军士,没什么战斗力。此时两军大战正酣,作为看守粮草大营的主官,起码应该派人在外围警戒,安排暗哨和明哨,可咱们从桃花溪一路过来,除了贾蓉,并未见敌军任何人。”
吴可可听了,也心生疑惑,可自己这三百羽林军的精英人马已经来了,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此时自己打退堂鼓撤回去,必定惹得那林红娘耻笑。况且自己和云飞扬说好,要前去夹击西宁王军的后部的,可如今自己却自作主张来偷袭敌军粮草,若事败,却难以交代。
吴可可只得咬牙道:“事到如今,只有破釜沉舟了。若这是陷井,咱们来的都是精英,一定能够杀出一条血路,又怕什么!众人听我号令,弓箭准备!”
赵虎听了,只得领命。
吴可可道:“火箭只射前面营帐,够不到的地方,咱们只有冲进去用桐油烧之。”
赵虎便将三百军士分作两队,一队将火把点燃拿在手中,负责点燃火箭,一队张弓往敌军营帐猛射。
须叟之间,前面敌军营帐燃烧了起来,两队人马又互换。
数通火箭过后,虽然不少营帐燃起了熊熊大火,可却只有小股敌军冲了出来。
吴可可道:“莫非他们的人马都调往前方作战,这粮草大营只剩下这几个残兵!咱们索性冲进去,杀他个天翻地覆。”
赵虎待要叫时,吴可可早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赵虎只得带人马跟着冲杀进来。
大营内瞬间杀声震天,那些敌军见了吴可可等人,哪里敢交战,早望风而逃。
吴可可带着三百人的铁骑冲到了大营中央,便将桐油点燃到处放火。
瞬间,这蜈蚣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