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反应也快,脚下照着王老五的脚尖子狠狠一跺,反身一计后肘,正中王老五的鼻子尖,顿时疼得王老五嗷嗷大叫,奈何王老五豁出命去了,死也不肯放手。
小泥鳅也急忙冲了上来,一把将林笑笑的双脚死死抱住。
好汉难敌四手啊,况且此时那三四个小厮见林笑笑动弹不得,便也壮着胆子上来,七手八脚,便将林笑笑给制住了。
可怜林笑笑这么样一个美人,如同被六头饿狼撕咬的小鹿一般,渐渐便没了招架之力。
还是那条裤腰带!周瑞家的,用彩线绣着春意的那条!
林笑笑被五花大绑!一点动弹不得。
王老五鼻子流了满脸的血,如同在脸上开了一家酱铺似的。
小泥鳅双眼肿得乌眼鸡一样。
三个小厮不同程度都遭了黑嘴——林笑笑咬的!有在手腕,或在手臂,更可笑的一个,竟咬在了耳朵上,半只耳朵耷拉着。
五个大男人哭天喊地,鬼哭狼嚎,疼的直叫。
围观的人群笑了个要不得,却无人敢上来劝阻。
林笑笑如同发疯的母狼一般,却也无济于事。
小泥鳅捂着一只眼,便欲上来搧林笑笑的耳光;王老五躲在小泥鳅身后捂着脸面,啊啊呜呜;其他三个小厮指着林笑笑大骂。
眼看小泥鳅的巴掌就要掴到林笑笑的脸上,人群中突然冲出一大一小两个人来,大的猛向前扑来,便把小泥鳅向后扑倒,小泥鳅的后脑勺正好撞在王老五的面门,顿时王老五再添新伤,那惨状啊,无法形容。
小的则抱住了小泥鳅的手,张嘴便咬。
一时间混战又起。
那三个小厮急忙上来将小的拉开,又对这大的一顿拳脚相加,混战方渐渐止住了。
王老五和小泥鳅疼的啊啊呜呜直叫唤,也疯了。
这扑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何良和孙小鱼。
王老五狠狠踢了何良几脚,挥拳把何良打得熊猫似的,便欲来踢孙小鱼。
林笑笑见状,撕心裂肺,愤怒的流下了泪水。
何良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可怜孙小鱼啊,才六岁的孩子。
王老五的脚眼看便要踢在孙小鱼的身上,也不知是哪里飞来的一块石子,啪的一声正打在王老五的嘴上,顿时又掉了一颗门牙在地。
王老五啊王老五,也是够倒霉的。
一声大叫,王老五面门上又挨了一记飞石。
王老五捂着嘴脸抱头便逃,急忙躲进了人群中。
小泥鳅和三个小厮见状,也惊得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脸,生怕一不留神那飞石便落在了自己的嘴上。
可半晌过去了,却又什么事没有,连围观的人群都鸦雀无声。
王老五不免又跳将出来,大怒道:“谁,谁!哪个汪八单,汪八单,啊,哦,能不,能不能,别打老子的,老子的嘴!”
没有人应,啥事没有!
王老五和小泥鳅等人不免又张狂起来,一把将林笑笑提起,便欲离去。
何良被打得不轻,在地上哭天抢地“娘,娘老大,儿子无用,保护不了你,你们这群天杀的,还有没有王法。”
孙小鱼也坐在地上流泪,直叫“姐姐,是我不好,我骗了你,娘说给我吃肉,肉比糖葫芦香,所以你那晚才被抓了。”
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的一幕啊。
林笑笑被绑着架走了,可刚走出去三五步,只见一位少年骑着一匹白马缓缓迎面而来,腰间挎着一柄子母雌雄宝剑,鞍下吊着一袋子,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细看时,只见他面貌俊朗,剑眉飞扬,唇薄星目,两眼射出一道寒光,一身青衣一尘不染。
围观的人群看得连连叫好,都道:“他来了,快走”。
顷刻间人群散去,只剩下王老五等人。
这青衣少年勒马立于路中央,拦住了王老五等人的去路。
王老五等人抬头看着少年,似乎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待要问时,却又嘴疼,说不得,只得用手指着少年。
小泥鳅便上前怒道:“好狗不……”
话音未落,只见这少年在马上也没怎么动,那脚在袋子上一磕,袋子中便跳出一粒石子,少年一伸手接住,闪电般一扬手,小泥鳅的门牙掉了两颗,捂着嘴扭头便跑。
那看门的三个小厮中终于有人叫了出来“冷二郎,快跑!”
王老五听了这话,也急忙转身逃了。
须叟这大路上只剩下被绑得甘蔗似的林笑笑及何良和小泥鳅三人。
那冷二郎不急不慢,骑着大白马缓缓去了,看都没看林笑笑一眼,如同她根本不存在一般。
林笑笑心里那个气啊,没法说!
何良解开林笑笑,眼泪鼻涕一把。
林笑笑怒道:“别哭你娘的丧了,老娘还没死呢。”
孙小鱼道:“姐姐,那骑大白马的大哥哥好厉害啊,你要是有他一半本事,看谁还敢欺负咱们。”
林笑笑虽说在盛华高中里并非绝对的第一美女,但也是出类拔萃的,多少人看了眼馋,那些富二代,富三代,总裁之子,豪门之子,她连眼角都不抬一下,可还从来没见过像今日这白马冷二郎这般不可一世的主,他明明救了自己,却又对自己不屑一顾,这简直把林笑笑一直以来的自尊碾压到了底。
林笑笑并不感激这冷二郎,心里反而恨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有朝一日叫他后悔,让他知道藐视自己的代价。
林笑笑看着冷二郎远去的背影,冷笑了一声,便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