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一步上前拦在了三人的前面。
“朋友!别管闲事,走你的路便不能丢了性命!”那两人中的一个恶狠狠滴说。
“救命!我不是逃跑,是回到矿上。偷什么饷银,一派胡言,银子呢?我包里就俩窝头。”被绑着那人挣扎着叫喊。
沈毅要出手了,因为他看到了三人相遇的那一段情形,他相信哪一个人的话。原来那一个人就在沈毅的前面不远走着,嘴里还哼着小曲呢,也许是没有武功走山路自己为自己壮胆。突然有个三岔路口,那人拐哪去了,沈毅没有看见,等他走到路口时正好看见左拐的小路上多了两个人再那人的前面,三个人正在相向而行。
接下来就是那两个人打这一个人了。
沈毅可不是那个人,不像那个人那么弱,一交手就用上了绝招,因为沈毅已经发现了眼前的两人都是西厂蕃子,这大意不得。三人战了多时没分胜负,沈毅动起了脑筋。
“唉!朋友,你的腿能跑,赶快向那个低山包上跑,那里会有矿区的巡逻队。”沈毅这么一喊,那个人还真听话,拔腿就往那个低山包上跑,还便跑便喊:“救命啊——杀人了——”
慌得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丢下沈毅就去追,这正好上了沈毅的当,沈毅要的就是让这俩蕃子分开。那人转身一跑,沈毅的宝剑封住仍跟他打斗的人的刀,而左手的三把小飞镖“嗖嗖嗖”就紧随那追赶人的人的后心就到了。
那蕃子确实不简单,居然听到了身后追来的飞镖,但可惜的是他还是慢了一点点,三把飞镖让他躲过去两把,第三把插在了他的胸口上,登时了账。
剩下一个蕃子就不是沈毅的对手了,又是几个回合过去,沈毅剑交左手,右手里多了一把绳镖。就是甩出去还能拉回来的那种镖。沈毅的剑中夹镖,才几个回合,那蕃子就被击伤倒地起不来了。
“说说吧!为何拦截一个普通矿工?”
“嘿嘿嘿……爷我是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不如不说!”那蕃子笑得瘆人极了,满嘴满牙齿都是血。
“那可不一样!说了,死也死个痛快,不说,老爷会一点一点的让你死!听说过锦衣卫里的刑法‘弹琵琶’吗?”
“啊?你……你是锦衣卫?”
“错不了!才是个小旗。”
那蕃子把经过都说了,他们俩是奉命来抓走这个回家探亲回来的矿工周六的,他们只负责截住,打昏或者活捉,然后运到鹿角谷的山洞里,不准打死,也不准伤到工人的脸,脖子以上一定要保持完整。
“老爷!这是啥意思?脖子以上一定要保持完整……”沈毅当时就听不懂,这会儿向古风问道。
古风紧锁眉头,忽然浑身一颤,让他想起来一个可怕的情况,那就是“置换人的脸面皮”。
把一个人活着或者刚刚死去时的脸皮剥下来,经过特殊的处理,制成一个面皮膜,贴在另一个人的脸上,这个人就成了那一个人了,只是面部表情麻木,肯定是不丰富了,那面皮再薄也与原来的面皮融合不到一块的。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太可怕了!这帮人没有人性了!
古风决定去那蕃子交代的鹿角谷的山洞里走一趟。估计他们也未必认识周六这个人,只是认矿工穿的工作服。便让王召、马憨二人带上蕃子的标志铜戒指,把沈毅捆上,当然是用一挣就能开的绳索捆的。然后,古风带着小分队远远地跟着,尽量接近山洞后,才让他们三个进洞。
王召、马憨押着沈毅往鹿角谷走去,古风等人远远滴坠着。进谷地先四周搜索一遍,看能不能发现他们的暗哨。结果没有!是真没有还是没看见呢?王召故意吹出去一声尖戾的口哨,顺势细致地看看,还是没有看到暗哨。
直到王召、马憨和沈毅三人进了洞,才跳出来两人拦住他们。两人藏身在洞口内的两边,细看看沈毅穿的周六的矿工服,又看看王召和马憨。没说什么就放他们往里走了。
这山洞越往里走面积越大,到里面还多出两个叉洞,就是从一个叉洞里走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长相凶恶,像个刽子手。那老头看看沈毅的脸,又动手去摸摸后脑勺,然后连看一眼王召他们俩都没有看就摆手让他们走了,说:“回去告诉头儿,三天后派人来取面皮!”
王召、马憨听到了洞口有响声,便立即动身扑上了那老头。老头好似没有武功,空有一身的肥膘肉,没有还手就被捆绑起来了。沈毅赶紧挣脱掉身上的绳索,直扑向那两个叉洞里看看。没有人,只有盆盆罐罐,锅灶柴火之类的东西。
洞口的两个人被赵龙、赵虎他们引出来杀了,他们以为洞里会人多,谁知道就这三个,幸亏没有连这个老头也一块杀了,不然,还真没法问话了!
老头真的没有武功,是个老屠夫,懂一些医术,能剥下来人的面皮,还能制作成人皮面具。他不是天天来这里,只有有活儿的时候才把他弄来。
据老屠夫交代,他已经为这个只让他叫头儿的人制作了六张人皮面具,这个周六是第七个。
“你知道他们用这些面具干什么吗?”
“那还要问?扮作那个人去干那个人所干的事呗!”老屠夫的话惊得古风确实镇静不了了。矿场里渗入了不止三五个间谍了,除了原有的,至少又去了六个吧?化三六扮成了谁?
“取下面皮人便杀死,那些人的尸骨哪去了?”
“他们都运走了,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