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卑鄙的计划,听得叶志宜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括雷通的亲自接应,都印证了段文都所言非虚。

可是没有证据。

雷通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偷溜出来吃饭才改扮小厮,并极力否认与段文都的相识。

叶志宜也用了最快的速度去清查段文都获得的两家铺子,毫无意外,转让人根本与雷通、甚至雷家没有半点关系。

正是因为“没有关系”,才让人觉得格外可怕。

究竟是什么人能够把这一切抹杀得干干净净?

叶志宜倏地想起,方才他赶早见到霍云浅的时候,霍云浅说的那番话。

——钱大人当国公府可以被人随意蒙住双眼,叶大人应该不会也这么想吧?

被蒙住双眼的又何止是卫国公府,连他京兆尹也是一样啊!

叶志宜冷冷一笑,京城……这地方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他愿意继续在这个地方好好搏一搏!

……

经过几番波折,答应给许珵的轮椅总算开工了。

霍云浅在自己的定苑里开辟了一块场地暂且当做作坊,将霍棠儿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她做各种工艺,顺便还把国公府长期合作的木匠手下学徒也叫了几个过来。

段文都的事情解决之后,霍云浅向凤夫人要了个人情,姑且让段文馨恢复在国公府里的自由,不再被拘在小小院子里。

但昨晚鸿鹄楼之行后,段文馨并未迈出她的院子,依然像先前那样老老实实待着,不知是被自己哥哥的话伤了心,还是在酝酿什么别的事情。

霍棠儿倒是真正放开了不少,从测量和画图开始认真学习起来。

可学了一个上午,霍棠儿对着那些数字和框框一阵头晕,吃过午膳之后说什么也不想再碰那些图纸。

霍云浅摸了摸脑袋,明明棠儿对雕刻之类的东西挺有兴趣啊,怎么轮到正式做大件物品时就不行了?

她自顾自地继续画着图纸,霍棠儿则拿过一块废木片在手,百无聊赖地在上面开始运起了刻刀。

图纸画了一半,霍云浅觉得眼睛有些酸疼,便拉了霍棠儿开始一起做起了眼保健操。

“第三节,揉四白穴。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随着霍云浅不急不缓的声音,霍棠儿好奇却认真地跟着她的动作照做,还真觉得酸涩的眼睛缓解了不少。

刚刚做完第三节,还没来得及教第四节,忽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朝着这边的小“作坊”而来,不用多想,自然是银屏。

不一会儿,怀中抱着三个大西瓜的银屏出现在了门口,扯开嗓门急忙喊道:

“小姐!方才奴婢在街上看见柔儿小姐和朱影,朱影求小姐赶快去帮忙呢!”

霍云浅右眼突突直跳,“在什么位置?”

“就是从长安戏院出来后的街上,离咱们国公府也就三条街的地方,好像和什么人撞到了。”

看来朱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果断求银屏带话找她出马。

换言之,贾珍珍的确在今生又对柔儿动手了!

霍云浅猛地站起身,“棠儿,把我刚刚教你的前三节好好记牢巩固,每天做两次保护视力。我现在外出一趟,你在家好好雕花。”

“嗯!”霍棠儿刚刚应完声,面前的人影已经“唰”地不见了。

长安戏院,原来贾珍珍把霍柔儿拉到了那里看戏。

这个戏院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装修豪华,里面的角儿也都个个出挑,吸引了数不胜数的票友来这儿看戏。

进门的票价虽不低,但里面相应的酒水饮食供给也都是一等一的,丝毫不逊一般的酒楼。

虽然无论是前世还是如今,霍云浅都对看戏没有任何的喜爱,但她对长安戏院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了。

不多时霍云浅已经看到了前方被紧紧包围成团的街口,以及里面传出的骂声。

“撞到玉香姑娘还敢这么狂妄,两个臭丫头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谁要和你们这种人扯上关系?嘶……还不快道歉?”

“哈哈哈别逞能了臭丫头,还卫国公府呢,那是个克男人的地方,咱们姑娘才不怕呢——还不滚一边儿去!”

“你……你说什么?”

霍柔儿听到对面的话,气得眼睛都红了。

刚刚她只是想过到对街去,谁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一辆马车来,还如此横冲直撞,她脚下一软,直接扑了出去!

若不是朱影刚刚及时拉了她一把,现在被撞伤的地方可就不仅仅是她的小腿,而是被车轮直接从脸上碾过去了!

而双方争吵起来之后,贾珍珍都帮她亮出了卫国公府女眷的身份,没想到对面更加出言不逊,直接侮辱了她的家人!

霍柔儿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贾珍珍也吓得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刚刚说的话,不妨再重复一遍。”一道森冷的女声突然传进来。

对面原本还在笑的男人瞬间脸色一僵,随即“呸”地往地上吐了口浓痰,“什么装神弄鬼的孬种啊,在这狗叫什么?既然你聋,爷爷就再说一遍:卫国公府就是个克……”

“男”字还没出口,一道冷风从人群中掠出,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男人的脸上,直接打得他倒飞了出去。

“什……”男人挣扎着爬起来,想要说些什么话,嘴里却是一片甜腥,咳嗽了两声,却直接喷出了两颗沾血的发黄牙齿。

人群中传出几声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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