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
易尘和季玄书看向梁垣鹤,梁垣鹤拿起腰间的玉佩,轻轻的搓玩着,说:
“速度还挺快。玄书,去明阳宫太子那里,将韩萤的事情,给他放出风声。”
“是。”
季玄书身形迅速的离开。
“那属下……”
易尘有些犹豫,梁垣鹤说:
“你留下,万一八皇子控制不住,打我怎么办?”
易尘冲梁垣鹤翻了好几个白眼,道:
“你还需要我保护?”
梁垣鹤轻笑,带着易尘来到了门外。
八皇子和一群人已经站在了院内,看到梁垣鹤出来,深吸一口气,口气有些不善的说:
“九弟,你出息了啊。”
易尘和玖玉给八皇子施礼,梁垣鹤也俯首,说:
“八皇兄,屋内请。”
梁垣齐“哼”了一声,说:
“九弟,你不是不知道我来做什么吧?”
梁垣鹤笑了,说:
“知晓。”
梁垣齐一愣,之后愤怒的说:
“知道还不快将你宫中的罪人交出来!”
梁垣鹤慢步的走下台阶,玖玉步步搀扶。梁垣齐看着他如此的淡然安定,心中很是不服气。
“八皇兄,此事是误会,九弟的宫人,不是罪人。”
“胡说八道!楚飞燕已经说了,当时只有她们两个,就是韩萤将她带入了水里。证据确凿,还想抵赖?九弟,你若执意护着那个罪人,休怪本宫不客气!”
梁垣鹤这边只有他和玖玉还有易尘三个人,对面八皇子在前,身后一群人,人数上占了很大的上风。
“八皇兄,哪来的证据确凿?我的宫人说身后有人推她,疑点重重,怎么就是罪人了呢?”
“九弟,我的宫女,已经滑胎,对她,还有我的打击是非常大的,你不知道那种失去骨肉的痛苦,何必为难我!将罪人交出来,我立刻退出赐阳宫,否则,赐阳宫再无安宁!”
梁垣鹤最厌恶这种不明事理,认定一条路走到黑的人,怪不得在父皇那里地位高不高低不低的。
“八皇兄,是你为难九弟,我还没说周贵妃娘娘私囚我宫人,动用私刑呢。”
“你!”
梁垣齐被梁垣鹤的话,一下子给堵住了本来熊熊焚烧的气势。在楚飞燕和母妃当中,他当然要维护自己的母妃了。
“你又有什么证据,说不是你的宫人干的?”
梁垣鹤开口:
“她被动刑,都没有认罪,其中定是有屈,试问,有谁能够抵抗住周贵妃娘娘的板钉之刑?若不是真的冤枉,为何还能苦苦的支撑?”
梁垣鹤左一个私刑,又一个板钉的,总是在提醒梁垣齐他的母妃也有重错。正当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有人喊:
“皇上驾到!”
皇上?皇上怎么来到赐阳宫了?众人皆是惊讶,随即跪倒一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垣鹤的心中,也是有波澜的,多少年了,他都没有来过这里?自己还要称他一声父皇,当年,可是父皇亲自下令,处置了自己的母妃!
梁垣皇走了进来,刚进院子,里面熟悉的情景,就瞬间带出了他的回忆。曾经这里,是他重旨让宫人们建造的,当年他和秋皇贵妃带着稚嫩的九皇子来看建造好的宫殿,九皇子兴奋的奔跑……
毕竟多年夫妻,还有那宠溺无边的小儿。梁垣皇快要冲到发际线的剑眉,平日里英气逼人,此时,在看到跪在地上的九皇子的时候,竟然透露出一点点的柔情。但很快,就被梁垣皇调整了下去,他不高兴的说:
“皇家子弟,在宫中,兄弟之间刀剑相向,成何体统!”
是的,八皇子的人,各个佩剑,像是要打开战斗一样。梁垣齐听了,赶紧认罪:
“父皇,儿臣之罪,儿臣,也是为了自己的宫人,讨个说法。”
梁垣皇看着八皇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他说:
“朕听说了,周贵妃私囚宫人一事。”
梁垣齐听了,慌忙低头,说:
“父皇,母妃也是为了儿臣,请您不要迁怒于她。”
梁垣鹤瞪了梁垣齐一眼,说:
“区区一个宫女,孩子没了就没了,将来会有的是女子给你生儿育女,能不能有点出息?今日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对你的名声的影响,你可知道?”
梁垣齐听了,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冲动,但是……
“儿臣知错,只是,儿臣心疼那未出世的孩儿……”
“糊涂!”
梁垣皇彻底愤怒,众人皆说:
“皇上息怒!”
“朕最气愤因为女子而耽误事情,刚才说了,女子有的是,一个宫女,你那么上心作何?日后,父皇给你寻得一个良配,重新封地,回去告诉你的母妃,叫她给朕老实点!”
梁垣皇对于楚飞燕有孕一事,感触并不深,因为她的身份太为低微,孩子没了也就没了,梁垣皇也是不怎么在乎。但是他最不喜皇子之间有争斗,因为那样会出现派别,严重之后,江山难免动摇。最后,宫中如此禁用私刑,周贵妃还是知错仍犯,不可将此事传扬出去,有损皇家颜面,所以,梁垣皇不得不出面解决这件事情,他更重视的是皇家的名声。
“是,儿臣知错。”
梁垣齐的气,消了一大半。他听的出来,父皇还是比较向着他这边,没有处置他的母妃,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他还说给自己重配良人,还有封地,这样的恩惠,对于皇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