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了下来,林志原撩开车上的帘子,看见李赈天正站在前方,林志原冷笑一声,然后从车上不紧不慢地走了下来。
陈广平纵马走到车旁,看林志原走下来,问道:“林大人,这就是那道士李赈天?”
“正是!”
林志原整理下衣冠,道:“陈大人,就是这个道士对你我这样的官员口出秽语,侮辱咱们的清誉。这样的人不能留!”
陈广平听后冷笑,这个林大人纯粹是想玩一手借刀杀人,把自己当炮灰。那道士就算是真的说了这些话也是说的他林志原,和我陈广平有个屁关系。
但是陈广平此时身负皇命,只能去做。可怎么做,这里面又有许多学问。这林志原想玩借刀杀人,自己又何尝不可?
陈广平翻身下马,先是抚了抚自己爱马的马首,然后道:“林大人,皇上此番派我前来就是为了帮助你解决这件事情,所以这次行动的一切主动权都在你手中!”
林志原听后暗自冷笑,他也不是个愚人,论玩计谋,他陈广平一介武夫还能玩得过自己这个文官?所以陈广平的话他一下子就听出来其中的意思了。
这个姓陈的心胸狭隘,想必还记着皇上因为自己的事儿说他的事情,所以这次来他这是没安好心,想让自己惹怒李赈天,然后被李赈天杀了后,他在出手。到时候不仅除了自己,还能向皇帝请个功。
真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可惜却是一个庸人想出来的。
林志原点了点头,将计就计走上前,趾高气扬地指着李赈天,道:“臭道士,前些日子你出言不逊,侮辱当今圣上,所以今日我和陈大人来此就是来除掉你这个反动的祸患!”
李赈天笑着,看着自己身前地三千士兵,嘲讽道:“呵呵!百姓交税给你们养军队,你们就是用他们来徇私的?哼,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想除掉我?”
林志原见李赈天死到临头了还是嘴硬,于是气愤地说道:“李赈天,你可别不知好歹。你的嘴要是再不干净,小心一会杀你后我给你的嘴剁了喂狗!”
李赈天冷笑,猛地一跺脚。下一刻,林志原的身子就飞了出去撞在马车之上。
这一下给林志原撞得可是不轻,整个人倒在地上疼的打了好几个滚。
陈广平见状也不好在隔岸观火,但是也没真的动手,只是象征的抽出佩剑,指着李赈天,道:“大胆刁民,你敢打朝廷命官,当真是不怕死?”
见主帅拔剑,底下的士卒也跟着把剑拔了出来。
霎时间,一阵铿锵声。声势浩大,气势如虹。
秦武元这时也走了过来,手里拎着将进酒。就要说话,却被李赈天阻止。
李赈天看着这些士兵,道:“怎么一起拔剑就这么点声势?真是白当了这些年的兵!”
说完,李赈天手中的过江东出鞘,有浩然气冲斗牛之间。这一次,声势比那三千人一起拔剑的声势都要浩大,气势都要雄伟。
这一刀刀出鞘,抵三千剑齐鸣!
他一手背后,一手提刀直指前方三千人,淡然道:“莫笑我修不得天道得不了长生,我立于世间大袖挽清风,天下苍生就是我修的长生!”
陈广平被李赈天的气势吓到,也不管不顾,直接下令,道:“皇上有令,命我取反贼李赈天的狗命。所以今天谁能取了他的首级,我就在皇上面前给他求个官职!”
说完,所有的士兵精神一振,一个个都蓄势待发。
陈广平翻身上马,单手握缰绳,另一只手拔剑,道:“将士们,冲!”
三千士兵闻令,一个个怒目圆睁,张大嘴不断呐喊,然后争先恐后地冲向李赈天。声势滔天,好似两兵交战。
三千士兵离李赈天只有两百步的距离。
李赈天却不慌不忙,神色淡然,略带一丝嘲讽,道:“三千将士就敢取我首级?呵呵,就算再来十倍又能奈我何?”
说完李赈天将过江东倒握,刀尖垂直向下,然后狠狠插入土中。
下一刻,长安城外有地震。泥土开始塌陷,形成了一个大坑。
这坑就在李赈天身前一百五十步远。
那些冲锋在前的士兵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跌入坑中,坑虽然深,却不致死,顶多是失去了战斗力。
很显然,李赈天这是留手了,不然这些人都得死。
陈广平见状立即下令阻止,然后命令后面的士兵拉弓射箭。
唰、唰、唰……
霎那间,数百上千只羽箭就朝李赈天和秦武元他们飞去。
李赈天神色依旧平淡,将那过江东从土中抽出,紧接着他的过江东刀势大增。
随即,李赈天挥刀。那些羽箭就被李赈天的刀势给斩断,落地。
陈广平见无论怎样都没办法近李赈天的身,于是气得后槽牙都咬碎了。驾着马后退几步,然后狠狠地拍了拍马屁股,紧接着他的那匹战马就如同疯兔一般飞跳了过去。
陈广平在空中提剑大喝:“李赈天,看我今天不杀了你!”
此时,陈广平手中剑剑气大增,杀气腾腾。这陈广平身为兵部尚书,除了自己的姐姐是皇帝的贵妃以外,还有的就是自己的实力。
陈广平,字安生,一品长生境,佩剑,匈奴血。
陈广平知道李赈天的实力肯定在一品长生之上,但是他不认为自己会输,因为李赈天在江湖游历多年却不曾悟过天道,而自己则是每一天都在悟天道,就算还没悟到天机,却也摸到了些门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