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阙也不管这畜牲能不能察觉到他的装死,反正全身被那如同弹簧般的蛇皮勒出一道接着一道的环形血痕,无计可施之下,想以假死迷惑于它。一次又一次的强行憋住心跳,憋住血管内运行的血液,绷紧的身体也松软无力。
酒邪子一看,咕哝道:“真是人小鬼大,就这样子,也想瞒住青藤蛇。”欺身上前,青藤蛇宛若七寸被人制住般,抽身而退,落到墙角龟缩着。
宁阙感觉浑身一松,立马睁眼,这才看到酒邪子站立一侧,胡渣上的酒水被其一把抹去,知道是他关键时刻出了手,躬了躬身道:“谢前辈救命之恩。”
酒邪子冷哼一声,责怪道:“不知死活,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非得上三层,还废了我两只妖兽,哼!”从怀中取出一块刻画着一的木板,“一”字竟冒着一股股酒香,好似一串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那缺了个角的木块上荡来荡去,却始终未曾脱离那一字凹槽,诡异至极。
宁阙有些不好意思的尬笑两声,也不言语,跟在他屁股后面,乖巧懂事,一离开,径直朝着南院特有的入口走去,就回到空荡荡的洞府之中,看着二哈在那呼呼大睡,取出琥珀碎玉,又一次放入嘴中,过了十几息,终恢复过来。
不过,宁阙没发现,头发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两根,显得极为恐怖。还只是刚刚满十六而已,竟然在瞬间出现了白发,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宁阙却不自知,仔细斟酌了一番自己的斗法,妖兽本就比同等阶炼灵修士不弱于分毫,更惶逞其七分靠ròu_tǐ,三分靠灵气,与炼灵修士正好相反,七分靠灵气,三分靠身体,即使宁阙这种有些极端的炼灵修士,也不过五五之数。
自己的身法弱点在那些直来直往的妖兽面前,显得有些捉襟见肘,气力与之对比,优势也弱了下来,就连地理位置,也限制得死死的,想要靠阴谋算计,更加难以实现。
这种实力的越阶,基本来不得任何虚假,就连那些一次性的消耗品,如宁阙的绝命三针,都是严禁使用,用了不算。
宁阙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也就断了去炼灵塔的想法。而且,宁阙感觉有些莫名的不适感,那种不适发散到全身五内,紧了紧左臂,看了眼左臂上凹陷的牙印,上面有些萎靡的青筋,不知是否与失血过多有关?
出了洞,在附近山上,随处可见一些一阶妖兽,更深处的山脉隐隐传来嘶吼声。宁阙对此地完全陌生,不甚了解,不得不小心行事,随意捕获了一只肥猪,抓入洞中,就开始烧制,连续捕了几头,虽然肉质细腻,可仍旧有些腻味。
一夜过去,宁阙才感觉那种不适消散了许多,浑身的精神也好了许多,慌里慌张的吃了个八分饱,就风尘仆仆的赶到了炼灵塔,看着那老头在那闭目养神,休养生息,跨了几步,取出酒邪子道:“前辈,晚辈欲上二楼。”
老头眼睛一眯,看着宁阙头顶上的几缕银丝,纳闷的问道:“小子,你手脚都是麻利,风驰电掣,不过使用那些个损害身体的秘法可不好,更何况你这令牌也进不得二层。”
宁阙微微蹙眉,一脸懵,损害身体的秘法没当回事,反问道:“前辈,你昨日不是说闯炼兽塔可入二层吗?”
“唉,宁阙,不是我说你,要想去二层,炼兽塔必须越一阶,第二,炼灵中阶。”老者宽慰而又无奈的道。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瘦弱的人影,竟然是刘一手,仍旧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双手环抱,眯着眼看了宁阙一眼,淡淡道:“宁兄,想不到咱还真有缘。”
宁阙示意的点点头。
那老头看了两眼刘一手,从高台上跃下,直接绕过宁阙,笑道:“原来是一剑飞仙,清风一手,稀客稀客,不知前来有何贵干?”
刘一手不苟言笑,冷漠道:“二层”。
老头做出一个请字,一直到刘一手消失在阶梯之中,如鬼影般没一丁点声响。
老者归来。
“老爷子,你不是说得炼灵中阶吗?为什么刘一手上去了?难道他已经中阶了吗?”宁阙十分不快,阴着脸,还以为老者在为难他。
“唉,你这小家伙,真不识好歹。一剑飞仙,清风一手,他虽然只有炼灵三阶,可那剑法,仙神难挡,乃是太戮殿名副其实的第一真传。”老者解释道,嘀咕了一句,“况且别人能越三阶,你能吗?”
宁阙一顿,眼中惊骇欲绝,三阶?这是什么概念?三阶战六阶,战而胜之,这哪是人啊?简直是怪物,自己越一阶都够呛,他倒好,一越就是三阶。眼中一脸艳羡,别人都畏之如虎的太戮池,他却将之当成洗浴池,求之不得。
自己饱受五行之苦,恨不得摆脱五行体质,渴望好一点。可他曾经却说五行体质是他梦寐以求,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家伙,简直不要太恐怖,瘦得跟竹竿似的,结果实力如此恐怖,也不知道他吃什么长大的。
“老爷子,你知道他怎么过的六阶吗?”宁阙一脸希冀的看着他。
“唉,我也想看,可惜始终未曾一见,只听酒堂主说了一句话,一剑飞仙,清风一手,自此太戮无人不惊,被誉为太戮百年奇迹,直接晋升为第一真传,有求必应,是太戮殿的无价魁宝。”老爷子颇为感概,挺直了腰杆,一脸兴奋。
宁阙虽也热血沸腾,可与之相比,简直就是萤火之光较之皓月当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