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所有高层皆整齐划一的站了起来,面露惊色,相互观望,有些疑惑,想要确认,纷纷点了点头,嘶的一声,殿主吸了口凉气,随后又齐齐坐下,好似安排好了一般。
宁阙倏然松了口气,果然,对方确实强大到无以复加,达到人力之穷尽,可却对练气陌生至极,毫无所察,防无可防,心中有些庆幸。
“刚才那股煞气是什么?”玄煞张口问道。
宁阙淡淡笑道:“你猜。”
随后化守为攻,血煞之气配合灵气,劲道,局势竟然翻转过来,在对方格挡住宁阙招式后,血煞之气无声无息的喷涌,玄煞勾动火灵气,布满腰腹,砰砰砰,一股股煞气如同撞到铁墙上,不断回旋,宁阙终于察觉到空档,赤焰奔,轰的一声,将对方打退。
玄煞迫于无奈,弹跳开来,呵呵笑道:“好好好,很久没人把我逼到如此地步了,想不到你能做到如此,本以为要跟沐小姐一较高下,想不到遇到你这么个异类。”双臂交叠,拇指相扣,盘膝而坐,好似一尊燃烧的火佛,整个人被赤火包裹,双手如同双翼,缓缓煽动,灵巧似蝶,翩翩起舞,就连身子也缓缓站起,一股股火山喷发般的火热之气流向指尖。
宁阙也不待多话,双手平摊开,一股赤焰挪向右拳,全身迸发出一股血煞之气,轰而爆出,看着迎面扑来的一只火蝶,好似飞蛾扑火般凐灭在小球之内,一股股气浪荡漾开来,卷得台下众人衣衫鼓起如泡,齐齐退了数步。
火蝶穿过火球,化作一抹火光,突兀的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宁阙身前,龙盾早已撑开,土黄色甲胄将宁阙推到半空,正欲摇曳落下。
众人长吁短叹,想不到就此终结,可惜啊可惜!
宁阙面色一禀,若换作往日,也许真没辙了,可液丸之中喷出一股气流,踏空而行,华丽的落在台上,引来一片惊呼,“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踏空而行?”
可惜无人能解。
玄煞一屁股瘫坐地上,面色没有颓废失落,唯有一成不变的镇定,淡淡道:“我败了。”
宁阙拱了拱手,有些虚伪的道:“承让了”。
“残骸,你徒弟啥时候学的练气,看起来还不低,竟然还是血煞之气,外加五行体质,身子骨也锻炼得很是扎实,底子打得真不错。”殿主赞美道。
其他堂主也是艳羡不已,有些眼红。残骸板着脸,“杂而不精,虚有其表,不足为虑,迟早要拖后腿,还是刘堂主徒弟收的好,一剑飞仙,清风一手,剑仙之名,如雷贯耳。”
“嘿嘿,残兄可真会开玩笑,一手这孩子,绝无仅有,太过特殊了,恐后千年难遇,而且日
后是好是坏,也无人可知。”清风堂堂主下巴有些偏长,看不出喜悲,“倒是你这徒弟,若养得好,日后必成大器。”
“嘿嘿嘿,你们俩倒好,相互吹起来了,此事容后再议,这些都是我太戮殿日后的栋梁之柱,也是后路。”殿主面色一紧,正色道。
“宁阙胜,下一场,幽灵儿对熊耿龙。”
熊耿龙愣了愣,随后看了眼幽灵儿,当初门徒训练时,对方可是顶着第一的头衔的母老虎,自己这两下子,还是少献丑为妙,立马认输投降,惹来一阵鄙夷。
三轮一过,竟只剩五人,沐风雅,宁阙,张飘然,徐良方,幽灵儿。
裁判看了看时辰,也不早了,再看台上这阵容,一时半会儿可打不完,高喊道:“今日已过,明日在来。”
大伙都有些意兴阑珊,玄煞一个箭步,拦在宁阙面前,面无表情的道:“你那煞气到底是何?”
“练气之道”。
玄煞一愣,随即遁走,别无他话,竟也是惜字如金的人。
姚冰雨抚着宁阙往洞府走,一道声音在耳边想起,“来藏书塔一趟,带上女子。”
天色将歇,宁阙也调养得差不多了,带着姚冰雨就往藏书塔走,路过血腥味极浓的太戮庭院,捂住她的嘴鼻,抱起她就跑,深怕刺鼻的血腥味伤了她的身子。
一到藏书塔,那大门竟有别于其他时候,半遮半掩,看来特地为他而开,一靠近,就听到哈欠连天的声音,看到两人,笑道:“这小妮子就是姚老头的孙女?看不出来,那老小子那怂样,有这么个落落大方的孙女。”
宁阙看着他打趣,心不在焉,琢磨着,这两人看来是老相识,对仙魔渊讳莫如深,又异常熟悉,看来都有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
一旁的姚冰雨却像个小辣椒,插着小蛮腰,厉声道:“不许你骂我爷爷。”
“得得得,小姑娘开个玩笑都开不起,算喽,没意思。”灵血子也不理会对方的泼辣,继续道。
宁阙笑了笑道:“灵老哥,你可别打趣她了,不知你找我来何事?”
“那老家伙本事倒不小,竟然几个月就将你调教到了练气中阶,那老家伙莫不是去了?”
宁阙默默的点点头,道:“老哥,你和姚爷爷什么关系?”
“嘿嘿,关系谈不上,只不过交情匪浅而已。想当初,我乃是一将军,正好赶上仙魔渊,那时已然年过五旬,将死之人,跟他打过交道,送了些调养的方子,却不料遇到那档子事,他一人独战天下,盖压一世,神鬼莫测,无人能与之一敌。而后机缘巧合之下,他夺了一宝,我竟然得了五道精气,遂才好死不活
的苟延残缺至今。”灵血子打了个哈欠,双眼眯着,单手撑着头。
宁阙这才了解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