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罚跪。”霍繁缕答第一个问题。
“我就说了吧,正经的好姑娘哪里会被罚跪祠堂?”
这种语气格外的熟悉,霍繁缕看傻子一样地微笑点头,“想来夫人年轻时一定是个好姑娘。”
接着她便回答第二个,“祠堂门开了,繁缕见有灯来,一时好奇便走了出去。”
花厅方才这样吵闹,如今倒是引来了不少下人在外面走来走去,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热闹,三老爷冷哼一声,出去将下人喝退,还找来两个小厮在门前守着不许人过来。
那两个小厮是自告奋勇过来的,霍繁缕不经意间看到,顿时嘴角一抽。
熊大熊二这俩货可真是一块万能砖,哪儿需要往哪儿搬啊。
那厢梁夫人喊道,“不必说了,凶手就算不是她,她跟我儿的死也定然脱不了干系!”
她阴恻恻地笑着,“既然我儿死前都念念不忘地去看你,那不如就成全了我儿的一番心意,择日你们成个婚就下去陪我儿吧!”
霍繁缕霎时眼神冰凉。
大老爷冷道,“嫂夫人慎言,此事如何还需官府确定。”
老夫人被他们吵得头疼,闻言面色却有些松动,这些人上来就闹事要赔钱,让她霍家出钱是不可能的,但若他们只要个人,还是个她看不上的,那给了也无妨。
梁家众人顿时又沸腾起来,吵着要霍繁缕给梁礼做妾。
却听花厅里一声清晰的冷笑,“只要人就可以了?”
梁夫人“做梦呢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一个人就想赔我儿的命,你们霍家不出个千八两银子就不算完!”
老夫人一听就大怒,“呸!哪来的下三滥也敢要我霍家的钱?”
霍繁缕却又是一声冷笑,“你们既是来要赔偿那也得找对人,凶手不是我,要赔也不是我赔,”
“好个狠毒的女娃娃,你既早知道凶手为何不说?”梁老爷目光阴寒,“隐瞒凶手不报是何居心?”
那些污秽霍繁缕都充耳不闻,只自顾自说道,“凶手是庞姨娘。”
梁家人一愣,庞姨娘是哪个?
霍繁缕好心地为他解惑,“就是三老爷的侍妾啊,与你们宝贵的儿子一起死的那个。”
“昨天夜里,梁礼摸黑前往祠堂,理由繁缕就不清楚了,你们自行推测。他到了祠堂之后先是打开了祠堂的门,当时打雷,电光四射,天地大亮宛如白昼,想必诸位都能看到,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发髻散乱的女人。那个女人摇摇晃晃地从远处走来,他一时好奇就走近了去看,谁知在台阶上看清了那女人的脸,吓得脚下一滑就从台阶上滚了下去,跌倒在水里,当时雨大,雷声又响,他偏偏这几天有病头昏脑涨的想起来却又起不来,”
“那个女人就好心想要帮他一把,扯着他后背上的衣服就往上拉,岂料那女人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也没力气,才把梁礼扯起来一点就脱力了,梁礼又跌回水里,这回可就真是脸着地了。”
“就在梁礼再次想要起身时,那个女人突然就呕吐起来,吐了他一身,然后自己就仰面倒了下去,跌进了水里。”
“可怜了礼表哥啊,本来还有一口气的,被那女人一砸,就砸得再也起不来了,生生被那女人压着呛死在了水里。”
霍繁缕说完看着怔愣住的众人,“真是让人悲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