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未及回答,卢秀争先说道:“我哥当年会被人抓走,那是族中之人做的手脚,只因我们兄弟自幼便没有了爹,大娘又软弱无能,我们兄弟二人才会被族人欺负。
我哥是长房长孙,自小聪慧绝伦深得祖父的喜爱,有人为了谋划家主的位置,故而使出如此卑劣残忍的手段,他们的目的是要杀了我哥,也幸得那两人没有听从。”
卢俊伤感:“淑妃娘娘不但救了我,还收留了我九年,娘娘担心我回去之后性命有忧,故而将我交给义母抚养,只派人告知了祖父,我是祖父病危那年才回家的。”
提起老主人,秦楚雄神情落寞,他怀念仁慈的老主人,他时常怨恨老天爷不长眼,为何不能让好人长命百岁。
他心中悲痛泪水直流:“老主母三回省亲都做了不少善事,老主母还吩咐老奴解救了许多被拐的伤残儿童,也收留了很多流浪孤儿,请人教他们读书学艺学武,将来也能有一技之长傍身,这些人长大之后都不肯离去,都愿意留下报答恩情,他们被分派到各处打理生意,而且他们都忠心耿耿。”
谢羽霏已经听过不少淑妃做的好事了,她对淑妃有着浓烈好奇心,更夹杂着强烈的敬佩之情,而此刻,她想暴烈的发泄郁闷,严肃的的会议开成了追忆大会。
谢羽霏微笑道:“那便从他们之中选些可用人才进入忠组,首选已经成婚生子的。”
“老奴明白。”秦楚雄应道,主母提出的所有决定都让他感到老怀大慰,老主母可心善仁慈,当今主母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要明白如今王爷所处的境地是如履薄冰,皇子之间为了皇位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毫无侥幸可言,稍不留神就连自保都难。
但凡秦王的心腹手下都会忽略王府中生活安逸的那位,都只认眼前这位才是主母,不仅是因为主子宠爱这位主母,也因为她能帮主子做出一番事业。
“秦大,你将长安的一切都交由甲一打理,组建忠组之事便由你牵头,让两位管事协助,唯有你才有这方面的经验,
日后忠组也由你直接统领,忠组除了要监视地方官员也尽可收集一些地方上的大事趣事。此事事关重大,辛苦你多费些心思,银钱方面无需省,该用的要用,你认为不该用的也可以用,
此事尽早安排,你们斟酌着写一份腹案,明日交给我。”谢羽霏隐晦提道,她知道秦大是个吝啬之人,就爱替他主子省钱。
“老奴明白。”秦大老脸一红,主母可是责怪自己上回说没钱给她开商行?
往往同一件事情都是各有所悟。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诸位事务繁忙,我就不妨碍你们了,先告辞!”谢羽霏撂下话便起身离开。
在座几人未及反应,她便已起身离开,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皆从他人眼中瞧出‘佩服’二字。
好!有男儿本色,干脆俐落!
谢羽霏处理完事务便回府,回到府上已是掌灯时分,她吩咐离鸿去将甲一叫来府上,自己则囫囵用了晚饭,着急回厅堂看带回来岁入账本。
两位管事负责打理的生意,去年岁入132万贯,支出52万贯,入库银80万贯。
各种生意一年的支出项目分别都洋洋洒洒写了厚厚一叠,幸好都用表格与熙元数字,否者可能会写上数十本卷案。
这些支出她都一一细看,只是再细看也无济于事,她是无法从一堆数字里发现有何不妥的,她对这些生意都不甚了解,会仔细看只因这些银钱她都有份,看着一串串溜走的数字,她心疼的不行。
“小姐,人来了。”溪竹进来禀报,竟是连‘他’字都不肯说。
溪竹的声音唤醒了沉入悲恸思绪的主子。
谢羽霏抬头看着她:“你快去泡茶”
溪竹扭头进屋,背影后传来话语:“没茶叶了,水也是不会有的。”
“……”谢羽霏
片刻后,甲一进来行礼:“属下参见主母。”
“甲一你来了,坐下说话。”谢羽霏温和笑道。
甲一又施一礼才落座:“属下多谢主母”
谢羽霏问道:“甲一,你可有自己的名字?你日后成婚生子,不能让你孩儿姓甲吧?”
“主母,属下没有名字,属下还是婴儿时便被人丢弃在道观,是道观里的一位老道长抚养属下长大,十岁之前都是待在道观,老道长仙去之后属下便独自下山,此后便成了与野狗抢食的流浪儿。”甲一用平淡的语气,简短的几句话叙述了他十年的生活,至于十年之后的经历不难猜想,甲一定然也是被秦楚雄着人收养的孤儿。
“你可想过要起个姓名?”谢羽霏问道。
甲一回道:“属下是想取个名字,恐主人责怪。”
谢羽霏微微笑道:“无妨,你也需要取个名字,要不叫李甲一?”
“谢主母,属下以后便叫李甲一。”甲一很憋闷,主母是个才女,才女取的名字不是该有文雅气质?怎么就直接给甲一套个姓就完事儿了?
“甲一,你如今已是夫纲不振,再让你跟娘子姓,我可没有让你入赘的意思,你确实是没有亲近之人。”谢羽霏道。
“属下听主母的。”甲一坚决说道。
甲一的直觉;主母就是故意的。
谢羽霏道:“嗯~叫你来是有重任交给你,我想让你接手秦大手上的事务,秦大如今另有要务,往后长安城的密探暗桩都由你统领。”
甲一连忙下跪领命:“属下遵命!属下定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