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林间小道,走上了一条宽阔的土路,通过三道关卡,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露天矿藏。
一排整齐的吊脚搂,修在道路两旁的树荫之下,此时正值中午的午饭时间,只见一群人正端着碗在树荫下吃饭,享受这短暂的美好休息时光。
“大祭司,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一个粗犷赤搏的汉子,丢下碗跑了过来,向着乌毒双手合十就是一拜。
乌毒上前托了一把道:“柳广,不必多礼,我过来采些药。”
“那这位面生的客人是?”柳广又指着小双问乌毒道。
“这位是我的义弟,大兴寨寨主真无双。”
“原来是真寨主,久仰久仰,以前没听大祭司提起过,以后可要经常走动才是。我看两位远道而来,一定未吃中午饭,不如一起用点便饭。”柳广热情地邀请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乌毒答应了下来,有饭吃,哪个还愿意啃干粮,再说他还准备在他这里挪用东西,感情还是要连络的。
小双暗想,久仰个屁,自己都说以前没听乌毒说过,还装得如此熟络的样子,看来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小双从不喜欢这种人,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但口里却不能这么说,只是连声道谢。
两人跟着柳广来到了一片树荫下,树荫下都是用整块木板做成的长条桌,很多矿工都赤着身子,端着碗,坐在长条桌旁吃饭。也有不习惯端坐的人,拣了菜,或蹲地或靠树吃饭的。还有两人一伙,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吃的,边吃边打闹,显得异常热闹。
他们选了一个没人的长条桌坐了下来,不一会,柳广吩附的酒菜就上了上来,三人便一起吃起酒来。
“柳广,这次过来恐怕要麻烦你了,吃完饭,我们还要在这附近采藤,所以今天恐怕要在这里打扰了。”乌毒说道。
“哪里,哪里,大祭司太客气了,您能来我们矿上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吃完饭,我就认人给您和真寨主打扫两间房。要不是您,我家小子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多亏了您的一双妙手。为此,我敬您一杯。”
原来乌毒对他有恩,怪不得如此热情,小双终于找到了热情的真像。想想向他提个小要求,他应该不会拒绝。
“柳大哥能不能给我们推荐一个在这矿上时间长,又对地形熟悉的向导,便于我们采藤。”
柳广没有立即回复,而是看向了乌毒,说白了,根本没把小双说的话当回事,先前都是看在乌毒的面子才跟小双客套的,小双和乌毒似乎同时发现了这一点。
乌毒便直接出面说道:“这采藤的任务是青丫头布置下来的,我等当全力配合做好这件事。采完藤后,我们还要去一趟迷雾森林找膜油树,去时的材料,工具,人手,驱蛇虫的药,还要麻烦你给我们准备好。”
显示出了这件事的官方正式性,柳广一听,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既然是越王大人的任务,在下一定竭尽全力配合好二位,要什么给什么,别无二话。”说得甚是爽快。
“哪向导的事?”
小双说了个半头话,但三人却心知肚明,柳广忙往周围望了一圈,指着一个单独坐一长桌吃饭的花白头发老头道:“就选他吧!他叫仡北,是这矿上待得时间最长的人了,对这矿上大小事物都熟,带路找他没错。
“既然这样,那我先过去找他谈谈,就先失陪了。”
说完小双在桌上用一空碗夹了些好菜,提了壶好酒,拎了杯子就走了过去。
“仡大哥,仡大哥。”
小双到他对面轻声叫道。
仡北只顾埋头吃饭,聪耳不闻。
小双将酒菜放到了他吃饭的菜碗边,他才抬起头来问道:“是你叫我。”
“对,对,敢问仡大哥是哪里人氏呀?”小双边问边摆好酒菜,据小双估计,他应该不是柳寨人,仡姓同自己一掉,应该来自古越。
“我不姓柳,当然不是柳寨人。”说完也没经小双同意,端起小双倒好的酒就饮而尽,然后把酒杯重重的顿在了桌上。
“再来一杯,都好久没有闻到酒味了。”
小双想不到这人这么大的脾气,,而且似乎对柳寨没有什么好感,应该还有一肚子的闷气无处发泄,小双刚好过来热脸贴个冷屁股,成了他的个出气桶。
但转念一想,他一人独坐在这里,很明显就是那种性格孤僻,不怎么合群的人,但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得陪着笑,给他敬酒。
“我猜仡大哥应该是我们古越仡寨人士,不知对不对?”
小双认得仡僕,只我这样猜想了。
“小伙子猜得不错,我就是古越仡寨人。说起来我和古越王仡僕还是远亲,后来到了十几岁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娶妻很难。在一次花山节上遇到了我现在的妻子,她人很好,不要我的任何东西,我那时也什么都没有,便跟她一起到柳寨来生活了。
哪知上门女婿不好当啊!柳寨的人都看不起我,哪怕我比他们都能干活,但那有什么用呢!
小伙子,我看你也是古越人,才和你说这些话,希望你别介意。”
说完又抽了一杯酒,似乎心情也大好了。
但他倒的一肚子上门女婿苦水,让小双也有了心理阴影,小双都不知道怎么说好。
“小伙子是古月哪里人士?”仡北问道。
“小弟我是古越大兴寨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