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山关下不到百里,便是河南首府云中府,云中府原本不叫云中府,而叫河中府,也不知是哪个大人物喝多了,云里雾里就改成了云中府,就这么叫了下来,流传于世。

这个云中府的中字也不对,此府设在了铁山关边上,怎么能叫中字呢?说起来这也是有原因的。

那还得从铁山关这个名字说起,铁山关,顾名思义,就是有很多铁的山,这山产铁矿石,沿山一字排开,有数10个县采矿打铁为生,铁又是重要的,军用民用资源,为了便于管理这些铁矿,所以将云中府建在了他们中间,再加上河南、河北、北漠的铁器,都来自于云中府专卖,说它是三州的经济中心,一点也不为过。

云中府的大,大有四个安北府的面积,当时拿下云中府,也是小双提前让苟富贵抄近路,,挣开了城门,才一举拿下云中府的。

后来呼延夺被小双他们追过来时,也只有望城兴叹了,转而逃向了铁山关。

此时云中府的街道上,数百的突突兵前呼后拥着,两辆囚车拉着的两个落魄的囚犯,声势浩大,生怕有什么闪失。

前面一人边敲锣开道边高喊道:“走过路过的人听着,大玄国征北大元帅镇国候呼延夺,副元帅林羽,屡次与突突为敌,拒不投降,不识时物,判斩立决,于今日午时三刻,在云中府菜市口行刑。”

“锵锵锵……,走过路过的人听着,……。”

囚车走街串巷,围城内游街示众了一圈,于午时前终于拉到了菜市口搭好的行刑台子下,树海小双等一干人众,此时都已坐在监斩台上。

“带人犯。”树海发令道。

几个押解的人员,将两人从囚车中押到监斩台上跪下,监斩台上,两个肥头大耳,膀大腰圆的桧子手,往铮亮的鬼头大刀上喷上了一口烈酒,并在两人的后脑勺上,来回的比划了两刀,只等午时三刻,时辰一到,接令行刑。

“时间还早,本王给你们备了一些吃食,让你们俩好上路做个饱死鬼,也不枉我们对手一场,另外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我会让人转告你们的家人的。”

树海刚刚说完,便有两人提着上好的酒菜上来,给两人喂食。

“我呼延夺,对不起我呼延家的列祖烈宗,让我的家人不用在祠堂为我立牌位了,小伙子,给我来块鸡,再来一杯酒。”呼延夺说完遗言,竟直接吃喝起来。

“我不是个好父亲,我儿子在临行前,问我他身上的衣服是怎么来的,我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请代我转交给他一些桑蚕,以尽我最后的一点父爱,谢谢!”

林羽似乎食欲不佳,没有呼延夺放得开,只要了些酒。

随着太阳慢慢爬上那天空正中间,菜市场各处也是人山人海,被围得水泄不通。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周围维护秩序,以防有人劫法场。

“午时三刻已到。”一个传令兵传过话来。

“验明正身,斩。”

树海扔下了处斩的火签令。

两桧子手看了两人一眼,各自取下亡命牌,台子上瞬间被拉上了一圈白绫,只见桧子手手起刀落,两颗头胪应刀而落,热血喷溅而出,染红了白绫。

当撤下百绫时,台上只有两具无头尸体,桧子手,将还带一点皮肉,垂在一旁的头胪,又给安了回去,才收刀走人。

“烧了吧,找两个坛子装起来,和他们的遗言一起送到铁山关。”小双吩咐道。

“是。”

在现场维持秩序的金铁答应一声。

斩首已毕,菜市口看热闹的群众也都一哄而散,各自忙碌去了,不到一刻钟后,菜市口又恢复了平静,只剩菜市口中的一些买菜卖菜的人,在挑挑拣拣,讨价还价。

云中府的云中王府,地处云中府中心,比之安北王府,有过之而不及,不仅仅是空间更大,更有琉璃瓦片,雕梁画栋,金银镶嵌,白玉铺地,云中王早带着家逃走了,现在正作为小双他们的办公驻地。

一行人处理完呼延夺、林羽的事后,回王府的会客厅开了个小会。

“同志们,你们说我们能不能拿下铁山关?”

树海作为这里的老大,也是会议的发起人,当仁不让的首先开口了。

小双笑了笑道:“你让阿齐滋给云龙写的信送去了吗?”

“送去了,但是没有回复。”树海气馁地回了一句。

吉姆笑说道:“不会被云龙当诅咒符给烧掉了吧!”

显然他还记起他那趟子事,这件事后来都知道了,经此一提,引得满堂哄笑起来。

“我叫他不写吧,他偏让我写。”

阿齐滋不好意思的辨解,并且到把责任都推到了时海的头上,得到了树海的一个白眼。

”小双同志,谈正事,不要瞎扯淡,话跃气氛也不应该挑在这个时候,谈谈你对这件事的看法。”树海一脸严肃。

小双止住笑道:“我们能打到河南已经是沾了老天爷的光了,要短时间再攻破铁山关不太现实,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加强管理好已经占领的区域,剿灭匪徒强盗,让人民安居乐业,然后再徐徐图之。

当然,现在首要的是开个庆功表彰大会,赏罚分明才能更激励士气,我建议这次的首功给紫嫣,没有他想出以船搭桥的办法,我们大部分人可能都不在。”

“这个我同意。”吉姆附和道。

“我举双手赞同。”阿齐滋难得的表了个态。

“我的命也是她带人救的,我当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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