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春,你敢杀我?你可知道我家二小子现在是什么身份?”吴仁祥手提滴着血的宝剑,另一只手里还在抱着他儿子的头颅,一双眼珠通红,状若疯狂。
“我管你二小子是什么身份!关我屁事?来人,先将这些狗腿子统统杀光。”赵炎冷冷下令道。
“是,帮主。”百余名帮众轰然应喏,然后提着长刀恶虎扑食一般向着那二十余名已被吓破了胆的吴家奴仆们狂涌而去。
但听惨绝人寰的哭嚎声不绝于耳,鲜血很快将地面浸透,短短片刻工夫,二十余名奴仆已被斩尽杀绝。
“我知道占你田地这事是老夫不对,如今老夫的大儿子和家里这些奴仆也都被你杀光了,应该足够平息你的怒火了,今天这事到此为止如何?”
吴仁祥平生首次在吃了大亏之后主动放低身段,低声说道。
他不傻,自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眼下家里能打的已经全部死绝,就凭自己内院的那些老幼妇孺,估计随便十几个庄稼汉子都能轻易的灭自己满门。
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先委屈求全了。
待我家二小子从凌云宗归来,定要将牛家村和炎龙帮夷为平地,将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斩尽杀绝,方可泄我心头之恨。
吴仁祥脸上露出真诚之色,心中却在暗暗咬牙发誓道。
赵炎满脸讥讽地望了貌似真诚的吴仁祥一眼,心中同样暗暗冷笑不止当初为了占我田地,诬陷我痛打我,这事还没找你算帐呢。
今天又来绑架小翠一家,光是惊吓到我的小翠这一条,都足够灭你满门了。
现在又来和我假惺惺?我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你们全家老小今天都非死不可。
赵炎面无表情冷冷下令道“分出二十人把守住前后大门和围墙,其余人等将吴府上下全部杀光,鸡犬不留。”
“属下遵命。”炎龙帮众人再度轰然应喏,然后分出二十人分头把守去了,余下的八十多人则挥起长刀,杀气腾腾向着后宅而去。
牛家村的精壮们也双眼赤红地扛着农具向着后宅杀去,所过之处,凡是活着的,能喘气的统统杀光杀净,后宅里很快响起阵阵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住手!快快住手!”吴仁祥面色惨白,声嘶力竭地大声道“我家二小子乃是武朝护国大宗凌云宗的精英弟子,待他归来之时,定将你们这些下三滥狗杂种统统碎尸万段,诛灭九族,”
任凭吴仁祥如何疯狂大叫大骂,赵炎却再也一言不发,不是他怕了,而是实在不屑再理会一个将死之人。
片刻工夫后,手提人头的帮众们纷纷归来,吴家内宅家眷的人头很快堆了一大堆。
“你们这些垃圾狗杂碎,杀我全家,老夫死后化作恶鬼,也必让你们满门死光光。”
吴仁祥满脸怨毒之色放声大哭,哭到最后,眼中却有着血泪流出。
“启禀帮主,在内宅后院的地下室中发现一个水牢,我们已经把关在水牢里的乡民们救出。”
“启禀帮主,我们在后门外的荒地中发现大量骸骨。”
“统统带过来。”
“是,帮主。”
赵炎一声令下,一具具骸骨很快堆成小山,粗略看去,足有百具之多。
那些从水牢里救出来的人更是凄惨,一个个面容枯槁,衣衫褴褛,也就比死人多了一口气而已。
杨厚德老两口和儿子也在其中,由于他们是早上才被关进去的,所以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爹,娘,小飞。”小翠流着泪水从台上跳了下来,一头扑进父母的怀中哭出声来。
“别哭别哭,我们这不都是好好的吗?”杨厚德拍了拍女儿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是大春哥救了我们,他现在是炎龙帮帮主,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杨小翠一脸自豪地向着父母介绍道。
“我来晚了,让伯父伯母受惊了。”赵炎望着团聚的一家四口,轻声开口道。
“不晚不晚,好孩子,老汉没看错你!果然是个能成大事的!”杨厚德拍了拍赵炎的肩膀轻笑道。
“帮主,此人如何处理?”六名大汉押着已被五花大绑的吴仁祥,恭声请示道。
“牛大春,你若有种就给老夫一个痛快,老夫在下面等着你。等着你被我家二小子残忍虐死的那一天。”吴仁祥面如死灰,但嘴巴却依然强硬。
“你害死了这么多人,还想要个痛快?”
赵炎满脸讥讽地冷笑道,然后挥了挥手“将他绑到吴府门前的大树上,让乡民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是,帮主。”
几名大汉抬起吴仁祥,向着大门而去。
此刻已有不少闻讯赶来的乡民们进入院中,见到从水牢里救出的不像人形的亲友,纷纷哭着前去相认。
更有黑压压的一大堆人跪在那堆骸骨前放声大哭。
“乡亲们,害民恶贼吴仁祥的全家已被我们杀光,现在留下罪魁祸首交给你们处置,都去报仇吧。”
“吴老贼,你杀我兄弟一家五口时,可曾想过今天?老子今天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吴仁祥老狗,你害死了老汉的两个闺女,今天老汉要让你连鬼都没得做。”
“吴老狗,你也有今天啊,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啊,老子今天将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乡民们群愤激昂,纷纷跟随着押送吴仁祥的大汉们身后而去,外边很快响起吴仁祥那不像人类所能发出的惨叫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