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配和吴老爷作对?”
那名自称是西门云飞师兄的白衣青年不知何时已逃到村口,远远望着群愤激昂的村民们,脸上露出恶毒的笑容。
“今日是吴老爷六十大寿,也是大公子纳妾的日子。家里宾客盈门,三山五岳的武林高手数不胜数,就你们这些泥腿子,再多十倍也是难逃覆灭,吴老爷会让你们死得苦不堪言的!”
白衣青年从村头的大树后面牵出一匹白马,翻身骑上马背,转身向着赵炎和村民们冷笑道:“我这就去禀报吴老爷,一个时辰内,定教你这牛家村血流飘杵!”
村口离赵炎和村民们所站的位置足有里许远,这么远的距离,只要他骑上马背,就算赵炎轻功再好,也绝对追他不上。
这就是他逃跑之余,还能停下来嘲讽一番的底气所在。
赵炎神色冷漠,远远望着骑在马上叫嚣的白衣青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冷喝道:“倒要看看是谁会死得苦不堪言,来人,给我拦住他。”
“哈哈,居然还和小爷玩虚张声势?这些都是小爷我当年玩剩下的。你们牛家村总共就这么些青壮,又哪来的人拦我?莫非你让那些老弱妇孺当伏兵不成?”
白衣青年满脸讥讽,哈哈大笑,猛然向着马屁股上一拍,狞笑道:“小爷还有事,就不陪你们玩了,你们就等着被屠灭全村吧!”
不料话音未落,突听前方传来一声暴喝。
“伏兵爷爷在此,还不快快给我站住!”
村头小树林之中,老乞丐哈哈大笑,第一个冲出,扛着打狗的竹杖,拦在道路中央。
接着是老瞎子和假老道,然后才是一瘸一拐的老秀才,慢吞吞地走在最后面。
白衣青年明显被意料之外的伏兵吓了一跳,不过在看到老乞丐四人猥琐的样子后,顿时笑得直不起腰。
“这么多老残废就是你的伏兵吗?就凭他们也想拦住我?是你傻还是我傻?”
白衣青年狂笑声中,正要纵马将这四个不自量力的老残废踩成肉泥,却恼了最恨别人叫他老残废的老瞎子。
“你他娘的说谁是老残废?你才是老残废,你一家都是老残废!”
老瞎子怒不可遏,骂不绝口。
只一杖,便把白衣青年座下的高头大马打得脑浆迸裂,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已当场毙命。
“好雄厚的内力!”
白衣青衣一个鹞子翻身,早在死马倒地之前便已从马背上飞身跃下,望向倒毙的死马,露出惊骇之色。
因为他发现适才那一杖堪称威力绝伦,换作是他遇上,基本也是绝难幸免。
然而更让他绝望的还在后边,只见小树林中忽然一窝蜂般钻出了足有上百名持刀大汉,很快便将这条本就不宽的乡村小道堵得水泄不通。
“见鬼,一个小小的村庄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精壮?”
白衣青年满脸懊悔之色,毫不犹豫掉头朝着村子里逃去。
相比于村头那帮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老残废和人多势众的持刀大汉,还是村里的青壮比较好对付一点。
见赵炎已率领村中精壮迎面而来,白衣青年心中已明白今天决难幸免,可他依然心存侥幸。
装出一副无畏的样子大声道:“你若有种,可敢与我单打独斗一场?你若是赢了...”
“对不起,我从来不和将死之人打赌。”
不等他说完,赵炎便已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顿道:“为虎作伥的恶贼,我说过,你会死得苦不堪言!”
“想杀我?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吧!”
白衣青年露出困兽犹斗的疯狂之色,呛的一声拔出长剑,左手捏了个剑诀,剑尖遥指赵炎。
“你很快就知道了。”
赵炎冷哼声中一步迈出,身后隐现残影,只是刹那间便已欺身到白衣青年的身前。
白衣青年只吓得亡魂皆冒,拼命的将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使的全是防守剑法。
但见耀眼的剑光上下翻飞,如同一团银光般将他的身躯紧紧包裹在内。
他已被赵炎那快若鬼魅的身法和充满邪恶的手段吓得怕了,此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盼望着能支撑到吴家援兵到来的一刻。
“幸好我龙剑门以剑法称雄于世,这套华盖剑法更是堪称天下第一防守剑法,此人虽然凶狠,但要破开我的防守只怕也是徒劳,师父见我这么久没回,一定会来寻我的,到时就是此人的死期。”
白衣青年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赵炎施展开神行百变,左一绕西一窜,看似杂乱无章,然而只是在接近白衣青年的瞬间便已绕到了他的身后,轻飘飘一掌正中白衣青年的后心。
白衣青年引以为傲的防守剑法,在神行百变面前,简直就是一个破绽百出的垃圾。
漫天耀眼的银光瞬间消失无踪,一柄装饰华丽的长剑叮当一声跌落在地。
白衣青年满脸惊骇欲绝之色,甚至还在保持着出剑的动作,然而却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再也动不了一下。
下一刻,整个人突然寸寸崩溃,化作一滩皮子包裹着的烂肉,偏偏一时半会还死不掉,真正的体验一回什么叫生不如死。
“走吧,狗都死光了,咱们去灭狗主人去。”
赵炎望也不望已变成一滩烂肉的白衣青年一眼,率先向着吴家村方向而去。
“杀光吴家,鸡犬不留。”
村民们被赵炎的神勇表现所激,精神越发的抖擞,斗志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