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基不是e国的命名方式吗?”朵朵爸爸适当的提出疑问。
“那位王子是ye混血。王室之间通婚的产物。”郭段继续扯道。
谎言构成了他工作的一大部分,作用是安抚这些因孩子,妻子,丈夫,母亲等等出现奇怪病症的普通人。
他们或焦急或痛苦,他的工作不仅仅是发现处理这些因自身变异而变得奇怪的变异者们,更多的是兼顾一个家庭。
善意的谎言让生活更好。
朵朵爸爸把郭段拉到门外,有些话他不想被朵朵听见。
“医生,是否可以做手术来恢复我女儿的眼睛?”朵朵爸爸很诚恳的问道。
“我其实是不建议手术的,因为无法保证手术后的效果比现在更好。你看现在你女儿的视力不是更好了吗?以后说不定还能当个女飞行员。”郭段心想白内障是可以做手术,但你女儿不是呀,他只能找理由搪塞过去。
“医生,其实我早就在想,我女儿要是眼珠子一直这样,那她在学校会不会被欺负。她马上就要读一年级了,会不会有小朋友因为她的不一样骂她怪胎,被欺负后会不会就交不到朋友,交不到朋友会不会变得不开心。我又想以后工作怎么办,以后嫁人怎么办。我想了我女儿变不回去的一万种可能,一个正面的都没有,我知道这个社会对不一样的人是有偏见的,即使嘴上不说,但是内心是抗拒与他们交往的。我的朵朵要是一直这样可怎么办,要是能恢复从前,视力差一点是可以接受的,只要能和常人一样就好。所以能否请您做手术。”
“我能懂您的意思,但是这个社会并不全是恶人,大多数人都是热心的,您是否想的太过悲观了。”
“我知道这个社会好心人有很多,但是即使是一百个好人里面,也有一百个存在偏见。”说完他撩起了自己的长发,露出了缺了左耳的一边。
郭段瞬间明白这位父亲年少时定是因缺了一只耳朵受到周围的排挤而对女儿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担忧。
他转头从门的小窗户看向了朵朵,小女孩一直看着这边,见他看过来,便冲他一笑。
他礼貌的回应了一下。
确实现实中的白眼并没有那么酷炫,一双缺乏眼珠子的眼睛尽管视力再好,依然缺了一些东西,那可能便是些许人气。现在的笑容尽管发自内心,但在于外人看来却不显得那么真切,苍白的眼珠子淡化了一个女孩美丽的笑容,这个社会真的会全身心的接受一个如此不同的小女孩吗?或许这个女孩从此以后或哭或笑,便只剩下她自己知道了。
作为积极向异变的异能者,他很难体会到这些负面向异变者的痛苦,尤其是这些异形者,其实大多数被派到地方医院的工作者都无法体会,他们大多数的异变都不在外貌上体现,或者能够隐藏的很好。
无法体会不代表无法同情,同时也不免为自己感到庆幸。起码他的异变很阳光很正派还很帅气。
对付孩子的异变他着实没什么经验,以往的成年人异变如实告知真相,能接受自然就接受,并自觉的保密了,不能接受的并试图公开异变的,被有关部门打了一顿警告了一番,自然也就听话。有些中二少年甚至在他的引导之下,很自觉的接受了这从天而降的主角光环和崇高的责任与理想,并从此誓死捍卫这隐藏在平凡里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相比某些有关部门,他的工作性质可就温柔太多了,相当于文职了。
异变并不频繁,几年的工作下来不过也就百来个,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孩子,还一次性四个,倒显得他自己有些不专业。
这些孩子该怎么处理,按照以往的标准,他会告知这些异变者真相,便要求他们签署保密条例,且该条例的签署即使是未满十八岁也依然有效。
但那是成年人或者说是有认知能力的人的标准,这些连自己从哪里来,怎么来都不知道的人,确实让他难办,郭段有些头大。
不管了,到时候问问齐兵,打马赛的男人肯定比他们这些看别人被打马赛克的人看到的知道的多一点。
“先生,您先别急,我们医院会尽力为您想办法治疗的,请您放心。”郭段官方的安慰道。
“好吧,麻烦郭医生一有进展就通知我。”朵朵爸爸无奈答应。
别过了朵朵和朵朵爸爸,剩下还有两个病患要看。
徐问珍护士提醒道:“剩下还有两个,要一次性看完吗?”
“看完吧!“他心里烦闷,又嘀咕道:“真是怪啊。”
“你说什么?”
“我说真是怪啊。没啥,记得让老王休几天假,说谎说全套。”郭段随口说道。
“那要不要叫技术部门把你编的历史传到维基百科,万一他上网查也有的查。”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