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儿回到房间里,把涂了麻醉药的银针放在针囊里,穿在腰带上,容珂送的匕首也准备好。
准备妥当才呼出一口气。
看着院子里的霍枭。
苏沫儿心情复杂了很多。
她上次已经明显的划清了界限。
只是……现在看起来划清的界限病没有什么用处。
霍枭现在的举动苏沫儿也明白。
有时候情感跟理智交错,在情感中没有法律的界限,有时候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反而轻而易举到手的,都不怎么珍贵。
人,这种生物骨子里都是贱的很的。
早先求助霍枭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现在会有的场面。
现在发生了这种事,自然不能跟霍枭继续当朋友了,可千万别说了只是普通男女朋友,遮羞布一旦扯下来,要么利索的接受,要么利索的滚蛋,其他的选项都是自私自利为了继续获得帮助才有了。
看着外面的霍枭。
苏沫儿在脑子里搜刮一些最毒的拒绝人的话。
“姐,你看什么?”
苏棠在房间里坐了好一会儿,见苏沫儿一直都在走神。
忍不住扯了扯苏沫儿的衣服。
苏沫儿回头:“你怎么还在家里?”
“啊?”
“你应该找一些同龄人去玩。”
“……”苏棠愣了一下,仔细回忆一下同龄人都在干什么。
跟他差不多年纪的,柳家屯的……男孩子没事儿的时候喜欢凑在一起,拿着鞭炮炸牛粪。
牛粪飞起来的时候,几个人会凑在一起哈哈哈大笑。
甚至……
会有些牛粪渣渣在空气中飘荡。
落在那些人嘴巴里。
炸牛粪吗?
他也要去参与吗?
“姐,你开玩笑吗?”
“谁有时间跟你开玩笑,人这一辈子总是要有个朋友的,柳家屯这么大,我就不信你找不到一个谈到一起的。”
“那行吧,我出去走走看看。”
苏棠脸上带着为难。
他觉得吧,今儿应该找不到了。
同手同脚走出院子。
站在院子里的霍枭看见苏棠。
眼神微微变了一下。
之前的苏棠是什么样子,他是知道的。
但是现在的苏棠,变得有些大。
他都有些不敢认人。
“霍大哥,你去屋子里坐着,我去灶房忙去了。”
“你家不是你姐做饭?”
“她比较懒,我在家她就不会动。”苏柒幽幽说道。
声音别说多酸了。
霍枭看往苏沫儿房间的方向看去。
门关着,什么都看不见。
眼睛凝了一下,也不生气,低头瞧一下苏柒,说道:“行吧,你去忙,不用管我。”
话落推开苏棠房间的门。
这会儿房间里躺着苏渠山。
苏渠山没睡觉,完好无缺的手里拿着一本书,慢吞吞看着。
大多数的字都不怎么认识,看的那叫磕磕巴巴,前面看过去,后面就忘记了。
这还是世面上卖的最俏的话本。
据说,看了还想看。
用看故事的心情去认字,按理说是方便了很多,只是,这字都认不全。
可怎么看故事呢。
具体的意思都搞不懂。
苏渠山惆啊!
眉头都拧出来川字纹了。
这个时候听到推门的声音,立马就抬起头来。
看见霍枭,眼神慢慢复杂起来。
对于霍枭这个人,他的感觉向来都不错的。
只是……
这次就没有那么友好了。
那日外面发生的事儿,他迷迷糊糊的知道一些。
如果霍枭能够明媒正娶,到时候爱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结果呢没有媒婆没有聘礼,就这么的非礼别人,是人干的事儿。
若是传出去,他女儿还要不要做人了。
处于愤怒中的苏渠山,并不知道,苏沫儿现在已经没有名声了。
因为赵氏跟方氏的配合,在外面随口扯苏沫儿跟霍枭的闲话。
这么一来,本就有着杀人不眨眼帽子的苏沫儿更是难融入人群里。
当然……
也幸好苏沫儿不在意这个。
“是霍爷来了?”
苏渠山见霍枭走进来也不说话。
心里本就有些不舒坦,说话的时候也阴阳怪气起来。
霍枭靠近苏渠山,瞥了一眼苏渠山缠着跟木乃伊一样的手臂问道:“这是快要好了?”
“哪儿有那么容易,沫儿说最少也得有三个月,这些日子就当自己不存在最好了。”苏渠山抑郁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