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双目微动,眼中闪过一抹震惊,没想到何皇后居然允诺他如此高官厚禄。
扫视了一番何皇后美色,心中不由得生出了色心,“如今我为刀俎,百官为鱼肉,官拜太师是迟早的事情,若是皇后愿意为我侍寝一夜,我董卓且可以考虑扶持公子称帝”。
何皇后勃然大怒,“大胆董贼,安敢谋皇后美色,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既是如此,我自当离去,明日朝堂之上,我当号令百官,拥立公子协为帝,公子协年幼,当以董太后垂帘听政,掌控朝廷大事。
如今何进大将军已死,朝中无人保护皇后母子,定要好生保护安全,切不要步了王美人的后尘”。
说到王美人,何皇后眼中闪过惊恐的神色。
王美人乃是被她赐毒酒而死,若是她在朝中有些权势,别人又岂敢动她,后宫之地有些时候往往比外面还要黑暗得多。
凭借自己以前对董太后的迫害,若是让她掌权,他们母子二人定会死无全尸。
脸上有些慌乱,咬了咬牙,语气有些慌乱道,“将军且留步,将军刚刚提出的要求,妾身自当满足,只是扶持公子称帝之时,还请将军协助,他日定不会忘记将军功劳,这大汉朝的天下当与你共享”。
董卓脸上显露出一抹奸笑,面色越发丑陋狰狞,慢慢向何皇后靠近。
次日,董卓点兵三百,包围了嘉德殿。
嘉德殿内,灵帝的灵柩摆在正中,上方悬挂着的冥花、挽联,殿内的帘帐也都换成了白色,气氛悲哀肃穆。
皇子刘辨与皇子刘协跪在灵柩前,披麻戴孝,不时抹泪哭泣。
身后的宫女宦官也是白衣戴孝,默声长跪。
殿内一侧,挂一珠帘,帘后有两妇人一身白素,正襟危坐。这二人便是灵帝的生母董太后和正室何皇后。
董卓率着众人,昂首阔步走进了嘉德殿,先是对着灵帝的灵柩拜了三拜,然后起身环顾四周,一手扶住剑,高声说道:“先帝归天已去,国不可一日无君。吾等为保大汉江山,共同举皇长子刘辨为新帝,不知各位大臣可有异议”。
百官虽然对董卓进京甚是不满,居然还敢持剑上朝堂,可见此人狼子野心,心怀不轨。
皇室立嗣,向来以嫡长为先,大家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看着诸位大臣皆是不语,董卓心中大喜,正欲命人取来冕冠朝服,为刘辨穿戴上。
“我有异议”,殿外传来一道声音。
嘉德殿门口忽然奔来二人,只见皇甫嵩身穿官袍,器宇轩昂的大步走进大殿。
其身旁跟随着一人,身长一丈,腰大十围,金面长须,虎目浓眉,头戴一顶双凤金盔,身穿一件锁子黄金甲,手持一条凤翅镏金镋,正是吕布召唤出来,叛逃吕布而去的天宝大将宇文成都。
“不知皇甫大人有何异议”,董卓语气温和道。
皇甫嵩轻哼了一声,十分鄙夷的看了一眼董卓,完全没有将董卓放在眼里,继而手持圣旨走上了大殿,长袖一挥,单手举起圣旨,高声道,“灵帝遗诏在此,见圣旨如见陛下,尔等还不下跪”。
百官俱惊,纷纷跪立到了地面上。
董卓嘴角微动,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气,灵帝已死,何来的遗召,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且还是单膝跪立在了地面上。
皇甫嵩庄严肃穆的打开圣旨,声音高昂道,“朕年仅三十,却已身体力衰,常患大病,惟贤惟德,能服於人。汝父德薄,勿效之。膝下有两子,其长子辩从小寄养在民间道人家里,举止轻浮,没有国君应有的威严气质。
刘协自小在永乐宫长大,由董太后悉心抚养,举止端庄,深得朕心欢喜,今奉天承运,立刘协为帝,是为献帝,命皇甫嵩,王允等为辅命大臣,位比三公,辅佐献帝治理朝政”。
皇甫嵩读完圣旨,高声道,“汝等可听清楚了灵帝圣旨,立皇子刘协为帝,是为献帝,此乃我斩杀蹇硕所得”。
“唰”
董卓猛的抽出腰间佩剑,数百西凉军冲了进来,将皇甫嵩和宇文成都围杀了起来。
董卓怒声道,“大胆皇甫嵩,竟然敢伪造先帝遗诏,还敢公然带到大殿朗读,蛊惑人心,可是觉得我董卓刀斧不利呼”。
皇甫嵩乃行伍出身,早已见惯了刀枪,此刻有宇文成都站在一旁,完全没有将董卓手中数百西凉军放在眼里。
“尔等世受皇恩,不思精忠报国,只图谋篡皇位,该当何罪,我皇甫嵩三代汉臣,一心忠于汉室,岂能容你胡作非为”,皇甫嵩义正言辞道。
董卓面目狰狞,高声骂道,“汝定是活腻味了,皇甫嵩私造先帝遗诏,来人,给我将其拿下,丢入死牢,等候发落”。
数十西凉兵便向皇甫嵩抓来。
只见宇文成都手中凤翅镏金镋微动,继而猛的一挥,四百斤重的凤翅镏金镋瞬间爆发出强劲的威势,数十西凉兵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早已全部生死当场,一招致命。
董卓看在眼里,眼中闪过震惊的神色,就连吕布,曹操等人也是暗惊,没想到宇文成都居然真的这般厉害。
此时大殿之外喊杀声冲天而起,皇甫嵩暗地里埋伏的数千虎贲向大殿冲杀而来,与董卓的西凉军厮杀在一起。
曹操与吕布完全没有在意,欣赏着西凉军大战皇甫嵩,时而大呼叫好。
刀光倒影,血光四溅,百官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纷纷吓得四散逃窜而去。
宇文成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