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真牛,你算什么东西,还罢免我儿子?”
林正源不服。
“老子是书画协会会长。”
鲍老叉着腰,像极街头吵架的泼辣妇女。
“不是吧?”
林正源哭丧着脸。
“你是会长?我不信,我怎么没见过呢?”
林远吼道。
他也吓坏了。
“刚刚上任。”
鲍老哼笑道:“小子,算是倒霉!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先烧你这一把!”
“鲍老!您别…”
林远哭丧着脸。
书画协会高级会员,其实没什么工资。
可,这个名头在,那就是权威,一年光掌眼的费用,就是一笔不菲收入。
“求饶也没用。”
鲍老傲娇一哼。
“小远,别求他,不就是书画协会嘛?”
林正源冷哼。
“爸!你…哎!”
林远长叹。
无奈至极。
“没事,咱家不算倒霉,跟你叔比差远了。”
林正源幸灾乐祸。
亲戚,向来是最重要的攀比对象。
笑你无,恨你有。
永远是所谓的亲戚嫉妒,刁难你。
“两幅假画,你叔这几年的家底,估计全赔完喽。”
林正源冷笑。
“没办法,没眼力,只能赔钱,社会就是这么残酷。”
林远也笑道。
别人倒霉,尤其是亲戚倒霉,让他心里好受了不少。
“鲍老,这幅画,您掌掌眼?”
陈凡摊开观音宝相图。
图一展开,鲍老马上瞪圆眼,茶杯猛地放下。
“这画,有点意思。”
鲍老拿着放大镜看,极为认真。
“鲍老,您就别看了,这画的真迹,已经在英国拍卖了,还有一本仿品,也在香港买了。”
林远笑道:“所以,这东西一定是假的。”
“你知道狗屁,英国那副是真迹,香港那副也是。”
鲍老骂道:“当时我在现场。”
“怎么有两幅真迹?不可能!”
林远喊道。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人家权威认证,就是真的。”
鲍老细细看着画,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没搞清楚呢。”
闻此,林远哑口无言。
这就触及他知识的盲区了。
“这画,像真的。”
鲍老皱起眉,道:“纸,虽然有些薄,可确实是晚清的造纸工艺。”
“墨,也是老物件!”
“笔法,也没有任何问题。”
“就是下笔有些淡。”
“难!”
“这字画,我还真拿不定主意。”
鲍老擦了擦放大镜,准备继续看。
“鲍老,我有点想法,您听听?”
陈凡笑道。
“讲。”
鲍老点头。
陈凡道:“香港那副画,是真的;英国那副,也是;而这一副,也是!而且,是最真的一副。”
众人闻言,都是一呆。
最真的一副?
书画界,可从来没有这种说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