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儿无奈地绝望,脑子里浮现沐易辰的各种讥讽嘲笑,刁难轻薄。一双可怜兮兮的梨花杏眼看向她皇兄冷酷无情的后背,还不忘记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那,皇兄能不能向他表述一下你同意我去的意见。”
“不能,关于这件事我不会发表任何意见,你还是自己想想应该怎么服他吧!你先回去吧!我和易辰还有事要商量,明他会来朕的御书房,你只有明一次机会,他若不答应你就不能去。回去吧!”皇上背对着她,回绝地无情决绝。
这回夏凌儿彻底死心了,看来只有去求沐易辰了,可他怎么可能同意呢!焉头耷脑地一脸沮丧,转身出去。
夏凌儿躺在床上一夜无眠,简直就是要把她愁死,恐怕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吧!
辗转反侧直到亮。
起床走到院里,依然的垂头丧气,两眼无光,呆呆地愣着神,好好想想讨好他的办法才是硬道理。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夏凌儿焦急地站在院中,等着派出去的宫女忆香怎么还没回来。
“公主”忆香慌张迅速地闯进院里,来到夏凌儿面前,来不及喘匀气息,道:“沐王爷,进宫了,现在正在皇上的御书房。”
夏凌儿瞪大双瞳,抬头挺胸,深呼吸,如同要上战场般的气势,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低三下四也好,死缠烂打也好,一定要把这件事搞定,大不了是,人格自尊通通皆可抛。
夏凌儿整装待发,英勇般地正要赶赴战场,刚抬脚几步,忆香忙又叫住公主:“公主,公主,药……”
忆香的突然打乱,让夏凌儿趾高气扬的骄傲,突然被削去了一大截,接过忆香手里的药,稍有恍惚的神情,自我安慰地平复一下,转身一个人走出去。
几个宫女目送着公主的背影,怎么看都有一种壮烈的送别之举。
到了皇上的御书房,夏凌儿试探地探进去脑袋,看到沐易辰坐在皇兄气势恢弘的龙椅之上,正在专心看着什么,写着什么。
夏凌儿蹑手蹑脚地进去,沐易辰可能太过认真了,直到夏凌儿走到桌前,轻声唤了声“王爷”,他才猛然间惊觉,吓他一跳,再抬眸定神一看,夏凌儿一副无事献殷勤地妖媚,笑得真可谓是花枝乱颤。
沐易辰一时的慌神瞬间淹没于他冷冽的深眸中,不悦地厉声道:“本王正在忙正事,没空陪你玩,公主最好乖乖地离开。”着便低下了头,继续看着写着。
夏凌儿闪过一丝不悦地怒意,但又瞬间藏匿了起来,清醒地保持着理智的头脑,脸上扬起标准的微笑,向前探头看向王爷在写什么,看了两眼,大概是跟青州赈灾有关的相关事宜。
但沐易辰那手漂亮绝美的毛笔字,还是深深吸引了她,目瞪口呆地道:“王爷,原来你是这么有内涵的人,你的字真是堪称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是我见过最最漂亮的字了,看来王爷是喜文不喜武啊!”
沐易辰轻抬眼睫,对夏凌儿赞美充斥着不屑与不喜,他的字的确是难得的流畅俊美,笔翰如流,飘洒有质,所以并不觉得她是在有意恭维,蹙眉眸眯地凝视她,冷冷道:“你到底过来干什么?”
夏凌儿眼眸一怔,直直地对上沐易辰冷峻的锐光,黑葡萄般的大眼,笑得如一弯皎洁月亮般甜美,柔声道:“我呢,昨听了王爷的谆谆教诲,回来后又认真深刻地反醒了一晚,真是痛心疾首,追悔莫及,昨跟王爷开了那么大一个玩笑,我真是太不应该了,所以今特意过来跟王爷赔罪来了,还忘大人不记人过,宽宏大量,千万不要跟凌儿妹妹生气了。”
夏凌儿表演生动,感情丰富。一双哀怨的杏眸,惹人怜惜的迷人。
但沐易辰用他的俊眸空洞直白地盯着夏凌儿,连一个表情都没有回复给她,直到她语气停顿了,像波冷水般直言道:“你不是最不喜我把你当妹吗?”
夏凌儿眨眨眼,笑容依然坚定地挂在脸了,解释道:“哦,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但昨我不都跟你保证过了嘛!以后见了你一定如兄长般敬重,我夏凌儿一定到做到,今后一定对易辰哥哥尊敬,爱戴,言听计从。”
夏凌儿都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倒不稀罕,倒是她这般忍辱负重,人格尊严皆可抛的壮烈之举实属不多。
沐易辰深眯睿眸,洞悉着她的一切伎俩,识破不破,继续顺着她设计脉络向下问:“所以呢?你想怎样?”
夏凌儿向前一趴,一张精致俏皮的模样在他眼前瞬间放大,但他没有丝毫诧异之色,更无躲退分毫,幽暗的深渊紧紧地锁着她的眉眼举止。
“我特地去太医院为你开的上好的创伤药,保证你的新指甲快点完美地长出来,以此来为我昨的冲动过失行为赎罪。”
夏凌儿完双手捧上忆香刚从太医院拿回来的金贵的药瓶,把头埋得更低。
“不要”沐易辰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意,伸手把她晃在他眼前的两只爪子打开,果断拒绝,随即冷傲的锋芒遮盖了一切,“我不喜欢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的感觉。”
时刻警醒自己保持冷静与睿智的夏凌儿,用持之以恒的温暖笑容随时随地扑灭一切有违她到达目的地的一切愤怒、怨恨、不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