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头野狼瞬间毙命,发出一声哀嚎。
不过这也激起了它们的凶性,吼叫着朝宁采臣和方正卿扑过来。
方正卿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只是一个先天期的武者,不过即使是这样,对付一群野狼那也是手到擒来。
拉扯着宁采臣身形变幻个不停,掌心劲气不停喷吐,十息之后,宁采臣两脚发软的呕吐了起来,他是被方正卿刚才的身法转晕了。
擦了擦嘴巴,宁采臣说道:“方公子,没想到你还是一位武者!”
“练了几年而已!”
“无论怎么说,今日都要多谢你了!”
方正卿之所以救他,是因为在这乱世有他这种好人太难得了。
很快灯笼也灭了,宁采臣看不清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拍了拍泥土,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的,已经不再是诡异的枯木,而是一尊不知存在了多少年岁的巍峨石碑。其上还凿有三个鲜红的大字——兰若寺。
“呀……喝……”
就在方正卿和宁采臣二人刚刚进入兰若寺里边时,就听到一声大喝,紧接着两道人影从天而降,并迅速的战斗在了一起。
“叮,叮,叮……”
兵器碰撞的声音响个不停,看见这两人,方正卿就知道那满脸大胡子的就是燕赤霞了,白面的就是夏侯剑客了。
此时场中,夏侯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到了燕赤霞的面前,剑还未至,剑气便以将燕赤霞的络腮胡吹动。
燕赤霞眼见剑尖已经递至鼻尖,不慌不忙的低下头侧身避开,而后顺势抽剑,自下而上将夏侯的长剑劈开。
夏侯见状,手腕顺势将剑抽回,同时向后一翻,抬脚踹向燕赤霞的胸口。
燕赤霞横臂抵挡,并借力从房顶跳下,与提剑追来的夏侯展开了一阵刀光剑影的打斗。
在他们打斗间,好几座大殿的佛像被剑气刮出了深深的刻痕,那些原本就破破烂烂的木门木窗更是被他们震得个粉碎。
夏侯更是一时不察,被燕赤霞一剑划破胸前软甲,剑气更是从他肩膀掠过,划破了他肩上的甲胄。
当然这个一时不察也是夏侯自己认为的,因为在方正卿眼里,夏侯不是燕赤霞的一合之敌,之所以能打的这么难解难分,完全是燕赤霞留守。
燕赤霞看着一脸不甘的夏侯说道:“夏侯兄,你和我打了七年,也足足输了七年。可你倒是真有耐性啊!我躲在哪里,你就追到哪里,连在这阴森恐怖的兰若寺中,也被你找了出来!”
夏侯扫了眼门口的方正卿与宁采臣,宁采臣认出他就是白天杀人的那个剑客,吓得躲到了方正卿背后。
然后夏侯对着燕赤霞道:“燕赤霞,想不到你只是在兰若寺这里躲了半个月,居然就把你的剑磨得更锋利了!”
“不是。”燕赤霞听到后,直接一口否定道:“我之所以比你厉害,是因为你整天虚度光阴,野心太大,不思进取。为了这天下第一剑的虚名,锋芒太漏,居心不正。用招神行不定,燥火太大,出剑劲而无力,你还有一个毛病,出剑快而不准……”
“燕赤霞,我是来和你比武的,不是来听你讲道理的,你……你……”一听燕赤霞要喋喋说个不停,夏侯气愤的打断了他的说话,然后他也是越说越气,气得最后连话也说不顺了。
夏侯也是输得起的人,直接拂袖就走。
方正卿见此,也是摇了摇头,虽然有着接近宗师的武力,但是心性不足,怪不得明明气血如龙,还会被鬼迷了心窍。
人怕鬼,鬼也怕人,尤其是武者和修道者,虽然他们的血肉对鬼怪也是大补之物,同样的他们的气血也能伤到鬼怪。
不过夏侯虽然气血充沛,但可惜心性太差,注定会被鬼迷了心窍,死于鬼怪之下。
“你们是什么人?”见夏侯离开,燕赤霞看着方正卿和宁采臣说道。
“我们是来借宿的!”宁采臣弱弱的说道。
“借宿的,呵呵,别怪我没告诉你们,这里可危险的紧呢!”
“除了你,能有什么危险?”宁采臣心直口快说道,燕赤霞一脸大胡子,给人一脸凶悍。
“你……这里妖气很重,鬼影遍布,晚上会有脏东西出来害人的,尤其是你这种书生,更讨他们喜欢。”燕赤霞想把宁采臣吓走。
“脏东西,你该不会说的是鬼吧?哈哈……”宁采臣听了哈哈笑道,显然他是不认同有鬼神之事。
“哼,你们好自为之。”
见宁采臣不信自己,方正卿更是不言语,燕赤霞也不管他们,一甩袖子朝一个屋子里走去。
“方公子,你不用怕,这世上没有有鬼的,那大胡子肯定是吓唬我们的!”
“我不怕,对了我住这间,你另找一个吧,我不习惯和男人住在一起!”
说完方正卿把门关上,摇了摇头坐在了床榻上,当然床榻上的灰尘也被他大袖一挥,就清理干净了。
宁采臣看着关上的门,又看着月光下的树影,心里一突,就想敲门,但最后还是没有敲下,而是鼓起勇气,跑到不远处的一个禅房……
而在兰若寺的后山,一个浑身黑袍的妇女看着几个靓丽的女鬼说道:“小青,湖边有一个剑客在清洗伤口,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他的声音忽男忽女,让人听起来浑身不舒服,不过这些鬼显然都习惯了,没有半点不舒服。
“知道了,姥姥!”树妖话音落下,就见一个身穿青色薄纱的妖媚女子笑道,然后朝外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