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千古圣雄王阳明之悟道>第十七回 什么是“太极中不动的一点

【王阳明立志带兵打仗。两难忘的同学过招,王寅之服输拜师】

我吸了口气,郑重地讲:“读圣贤书的儒者应该以不会用兵为羞耻。连至圣孔子也曾在《孔子家书》中说过,‘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现在的很多儒者,往往以文章和词句而欺世盗名,获得富贵。以华丽的辞藻粉饰太平。而当国家出现重大变故时,则畏首畏尾,束手无策。实在是儒者的羞耻啊!”

父亲气得发抖,说:“你说谁?”

我淡然一笑:“父亲,您是儒中豪杰,那些虚头巴脑的腐儒岂能与您相提并论?”

这一下,父亲更气了,还是继母示意我别说了,她拉着父亲进了里屋去了。

我没管他,出去溜达溜达再说。后来我在私塾的学习中,照样参研我的兵法,父亲拿我也没有办法。

这一天,我回家听到父亲在与谁大声谈论什么?

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方正世伯,只听他正大声地跟父亲讲:“现下很多地方水旱灾害接踵而至,这盗贼也趁机兴风作浪。京城眼前就有王英、王勇一帮盗贼不断地群起滋事,而陕西那个地方还有石和尚、刘千金等作乱,屡次攻占朝廷的地域,掠夺府库的金银军饷,骚扰平民。你看,朝廷这一班干臣除了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全无实效。”

父亲叹口气道:“本朝宗宋之学,以文事为主,故疏于武事,一是拿不出有效的策略,二是缺乏像王越那样的干臣,你说待之奈何?”

当时我一下气愤之极,忍不住冲进了中堂,大声对父亲讲:“欲以诸生上书请效终军故事,愿得壮卒万人,削中草寇,以靖海内。”

这里用了一个典故,就是“终军弃繻(xu)”的典故。

这终军是我的一个偶像,他是汉武帝时期的一名侍臣,可以说其人乃是博闻多识,文采飞扬,其官至谏议大夫,后来他主动请缨去游说南越王归顺大汉。

结果,南越王被终军说服,表示愿意归顺,但没想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南越王虽被说服,但南越的大臣们却极力反对。

后来,他们干脆发兵攻打南越王和汉使者,终军英勇就义,时年二十余岁。

我仔细的翻阅过终军的事迹,他少年时就胸怀大志,赴长安时,步入函谷关,守官给终军“繻”,即时下的通行证,以帛制之,上面写字,分做两半,出入合符,方能通行。但没想到果决的终军豪迈地说:“大丈夫四游,必取功名,出关何用此物?”这就是“终军弃繻”的典故。

父亲听完我的豪言后大惊道:“汝疯狂耶!书生妄言取死耳。”

此时旁边方正世伯向我点头,表示嘉许。

其后父亲语重心长地给我讲了许久,他主要强调的只有读书考取了功名,才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抱负,这一点我认同,没办法,老实回私塾认真读书吧。

在学习期间,有两位同学,他俩用他们的行动让我认知到,什么叫为学的最大美德,这就是“服善”。

这两位同学一个叫王寅之,一个叫刘景素,每次考试王寅之的成绩都比刘景素优秀,但王寅之每次与刘景素辩论都不是他的对手,心里颇不服气。

有一天,他作了充分的准备,以他最擅长的《太极通说》来与刘景素辩论,只听王寅之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讲着太极理论,同学们都围过来,刘景素听着王寅之的高论,笑眯眯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王寅之讲累了,说:“我讲完了,该你了。”

刘景素笑道:“你讲得很好,但我要说,你只会背书,并不明理。”

王寅之一下火了,说:“你凭什么说我不明理?”

刘景素缓缓道:“那你跟我说说太极中不动的那一点在哪里?”

王寅之当场哑然,半晌不说话,后小声说:“我不知道,请教!”

刘景素笑道:“那就得拿个请教的态度来。”

说着拿把椅子坐下,王寅之当时的表现让我终生难忘,他竟然恭恭敬敬地行礼向刘景素拜师。

我有些不服气,问刘景素,“那你讲讲太极中不动的那一点在哪里?”

刘景素用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画一太极,然后把中间的那部分抹去,就只剩一个圆圈,然后他慢条斯理地说:“无极而太极,太极中不动的那一点就是无形无相的无极是也。”

讲得很漂亮,我也极为叹服,但我更佩服王寅之,我私下曾跟同学钱明坤讲:“寅之者,真可谓豪杰之士,使寅之易此心以求道,亦何圣贤之不可及!”

记得钱明坤同学不明白所以,我便讲了一下大宗师张载的故事。作为北宋最著名的理学派的一山宗师,他早年精通《易经》,能够用“阴阳二气”之说来解释宇宙和世间的各种深奥的道理。但他并没有止步不前,而是四方求教,当他聆听到当时也是一代宗师的程颢和程颐两兄弟的讲学后,便深感自己学问之不精,甘愿拜二人为师,向他们虚心求学。

我对此极为叹服,对那同学讲:“如张载般人物,能不耻下问,若非舍弃私见私欲,大勇豪杰独立之士,必然难以做出此等行为。”

正好这天,父亲问我学业情况,我便把王寅之同学的表现告诉了父亲,父亲点点头向我问了一个问题:“你可知汉高祖刘邦为什么能打败一代西楚霸王项羽吗?”

我沉吟道:“我认为其因有四:一是刘邦奉行以仁义而服天下,当以‘约法三章’而为天下悦服,而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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