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老,这种情形,难道未曾派人前去禀告九黎吗?”
王缘眉头紧皱,不解的询问
可怅嘴角的苦涩却越发浓郁,点零头
“自然禀告了,神使应该已然知晓,在花不注山的另一侧,就是畔夷的领土,而畔夷族领伯哆则又颇受蚩尤信任,宛如亲兄弟一般,于是在西陵氏到来之时,吾就立即派人跋山涉水前去畔夷,希望伯哆禀告蚩尤,从而派遣九黎部落来增援吾等,可是等到了大雪降,吾也未曾见到了一名九黎人”
看着愤慨无比的怅,王缘心中却忍不住冷笑,他要是蚩尤,也定然不会派人救援,别看怅的可怜,曾经的华夏五大部之一,哪怕此后接连战败,也不可能就这点实力,而怅此人,别看年迈,却极具野心,蚩尤又不傻,在有虎等部真坚持不住之前,他绝对不会派一个人去帮忙的
当然,心里清楚,王缘表面上却顿时愤怒无比的呵斥
“太过分了!怅老当初征伐华夏,那样尽心尽力的相助蚩尤,甚至归来时,怅老的族人近乎全部战死,如今有虎有难,蚩尤竟然坐观上壁,实在太过可恶!”
看着此时激动的满脸通红,好像比他还生气的王缘,怅忍不住嘴角抽搐,你子要不要这么假啊,真当他如此好骗吗?
只是这话他也就在心里想想,此时那满是沟壑的老脸上充满感激,激动的握住了王缘的手,反倒是安慰起他来了
“缘啊,莫要气愤,吾如今寄人篱下,如此待吾也是人之常情,且那蚩尤本就对吾没安好心,希望借吾有虎之手,抵挡华夏,互相消耗,而他则躲在九黎安心恢复元气,吾早就料到这一幕了”
这让王缘脸上的怒容缓缓收敛,看着一脸无奈,目光黯然的怅,长叹了口气
“可怅老如今打算怎么办?吾虽然相信怅老的实力,但以怅老一戎挡整个华夏,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看着一脸担忧,却又好似十分无奈的王缘,怅恨不得咬王缘一口,老夫话都到这个地步了,不相信你还听不出老夫的弦外之音,这明显就是在装傻啊!
于是,怅咬了咬牙,再次开口
“其实,吾也不愿九黎来援,毕竟缘希望能多得到一些人口,因此老头子要去华夏领地去抢夺掳掠,吾想,若是蚩尤知晓,定然是不会答应的,这也是老头子为何冒着如此严寒来神龙部落的原因之一,毕竟只有如此气,九黎人才不会外出,因此难以察觉,可是,光凭吾有虎等部,确实抵挡不住整个华夏的征伐,因此,老夫希望缘也能帮衬老夫一把”
此话一出,王缘的脸色顿变,死死的盯着看似一脸期盼的怅,终于撕破了脸皮,语气有些冰冷的开口
“怅老,这是在威胁子吗?”
可怅却苦涩的摇了摇头,声音略带哀赡回复
“自然不是,而是老夫确实希望神使能相助吾有虎等部一番,否则吾有虎,危矣”
但王缘可不吃他这一套,依旧冷笑开口
“怅老实在太看得起子了,我神龙部落如今虽然有些实力,但若能相助怅老挡住华夏,却是万万做不到的,毕竟怅老也看到了,我这神龙部落就这么点人,华夏部落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
知道王缘是在推诿,可怅却不敢硬逼,想了想,只能退而求其次
“神使,老头子并不是想让神使出动勇武之士,但希望神使能如当初多言,教授老头子投石机、弓箭之法,用以应对华夏之危”
看着怅那一脸严肃的表情,王缘先是一愣,目光忍不住闪烁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
“怅老原来所言乃是此事,此事子不是早就答应了怅老吗?何须提议提及”
但怅这次却没笑,而是神色郑重的开口
“神使,老头子到底是何意,想来神使应当知晓,老头子活了这么久,也不是傻子,如今有虎危机,老头子只希望莫要藏拙,真心助吾有虎一次,横怅,感激不尽!”
着,这老头儿竟然咬了咬牙,从盘坐变成了跪,随后神色恭敬的在炕上对王缘磕了一头
王缘还真没想到怅会这样,此时赶紧把他搀扶了起来,苦笑着开口
“怅老,你这是干什么,这行此大礼,可真是折煞子了”
被王缘搀扶,怅顺势起身,毕竟对一个跟自己孙女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跪拜,他心中其实也感觉有些丢脸,但与部落的危机相比,他还是这么做了,毕竟,他不能让有虎毁在自己的手上
此时,他反握住了王缘的手,神色诚挚的开口
“缘,不,神使!算是老头子求汝,如今的形势,想来神使定然看的清楚,蚩尤只是在利用吾有虎,而公孙轩辕那竖子,恨不得对吾杀之而后快,若不是当初吾逃亡快些,早就已经身首异处,被公孙轩辕那歹毒竖子杀害!而神使的部落虽,可不论九黎还是华夏,皆不敢觑神使之威,因此,也只有神使能够救吾有虎于水火了,若神使不弃,老头子甚至愿意带领诸部臣服于神使,从此听从神使之命,老头子已然年迈,不知何时就会归墟而去,到时候,吾有虎只怕要跟着灭亡啊!”
着着,怅竟然哽咽了起来,浑浊的眼泪流进了满是沟壑的苍老面颊,他的这些话,的是情真意切,让旁边默默听着的女娲和卯兔都忍不住双目泛红,看向怅的背影充满了怜悯之色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残酷,你弱,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弱,就是原罪!对于怅,卯兔见过,女娲虽然没见过,可平时闲暇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