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跟着我没问题,但是你得听我的,如果你不听,那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答应你。”
杨晓芸一听钟会松口,忙点头,“行,你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这杨晓芸也是让钟会伤透了脑子,转过头来,他看了看隋雨婷。从怀中拿出一封信。
“你回躺上京,然后把这封信交给城防营的钟剩,你见过的,应该认识他,这事很重要,一定要做到,好吗?”
隋雨婷点了点头,本来她也是想跟着钟会一起的,不过既然钟会有任务交给她,她也识大体,知道现在不能任性,大不了到时候把信交给钟剩就回来找他。打定主意后,隋雨婷将鸣剑交给钟会,便调转方向,奔上京而去。
钟会接过剑,看着隋雨婷远去的背影,举起手,对着隋雨婷的方向做了个半握拳的手势,接着,周边出现唰唰的几声,几道人影一闪而逝。
支走隋雨婷,钟会带着杨晓芸和轩竹,往平原郡赶去。
众人马不停蹄,一路疾驰,总算赶在预定的日期到达平原郡地界。一路上看过来,赤野千里,水草不生,遍地狼藉。几人走在官道上,行人见得倒是少,偶尔会见着一两个横在路边的尸体,可以说是异常荒凉。
钟会在平原郡周边的黔城见到黑旗军,黔城是个小城,拇指大的地方容纳着黑旗军一万人。黔城边原本有条河,也因为干旱,近乎断流。掌黑旗军的是个粗狂的中年人,叫左刂,在他的左脸上,有道刀疤,斜着的,看着很狂野。钟会第一眼见到左刂,就觉得这是个耿直的汉子。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和左刂交流起来,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不多时,他便和钟会称兄道弟起来。
“钟兄弟,这次陛下让你来帮我,有没有什么重要指示。要知道,这些个乱民,根本不是正规军的对手,随便冲杀两下,也就能平息。不过,我虽然人长得粗狂,但是兄弟我心不粗,要是这么简单,陛下完全没有必要派你过来,还吩咐我按兵不动,只是我不太明白,陛下的目的是什么,希望钟兄弟给说说。”
钟会吃惊于左刂的这番话,没想到此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根本不是外表上表现出来的五大三粗的形象。
“左大哥这次算是说对了,陛下之所以让我来协助你,主要目的并不是消灭暴民,而是为了用和平的方式解决掉这次暴乱。之所以派左大哥过来,主要还是为了借用正规军的威慑力,好让暴民心生畏惧感。如果能不动武最好不动,毕竟再怎么说,他们都还是中楚的子民。陛下爱民如子,自然不想做太多无畏的伤亡。”
“哦,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还真做不来,我老左一介粗人,让我冲锋陷阵可以,让我安抚乱民。在我看来,还不如一刀直接砍了实在。陛下要是没有安排钟兄过来,那兄弟我,怕是完不成陛下交代的任务。”左刂说道。
钟会听了这话,在心里腹诽道:你要是粗人一个,那这世界的粗人就没有了。
不过还是拱手谦让道:“大哥说的哪里话,主要的工作还是左大哥来做,小弟来善善后,动动嘴皮子,劝劝这些乱民就行了,我一切都听左大哥的。到时候,功劳肯定是大哥的,小弟绝不抢功。”
“诶,兄弟说的哪里话,到时候功劳大家平分,不分你我,你要是再这样说,就是没把我当兄弟。”
“好,那到时候,平定暴乱的功劳,我俩兄弟一人一半,左大哥用武,小弟我用计,两相搭配,定将这伙叛贼清扫干净。”
“哈哈,好,兄弟说得好,我俩一文一武,还怕收拾不了这伙暴民。今天兄弟刚来,走,今天破例,喝酒去。”左刂搂着钟会说道。
钟会被左刂搂着,有些不习惯,挣扎了下。
“这不好吧,好歹还是军营。”
“不碍事,不碍事,走,我们去外面喝。”
钟会的话还没有说完,左刂便将他打断,然后搂着钟会出了大帐。
第二日一早,钟会便和左刂领着黑旗军离开黔城,前往附近最大的一个乱民聚集点,牛头山。
一路上,荒芜的土地里,到处都是狼藉,偶尔可见的尸体旁,徘徊着几只秃鹰与野狗。
钟会紧跟在左刂的侧方,杨晓芸和轩竹跟随在钟会身后。一路上过来,看到如此荒凉悲惨的景象,钟会觉得,乱世最可怜的还是百姓,他们先是受天灾,庄稼地里出不了一颗粮食。接着官吏无能,武力镇压,为了活命,他们只能走上官府的对立面。
钟会深知关一内心所想,这也是他为什么决定独自过来的原因。他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在除掉问题的。
“左大哥,待会在山脚下,先将军队驻扎起来,不急着出动。先让我试试,看能不能不动刀兵就将山上的乱民散掉。”
左刂听了这话,有些难以置信。
“钟兄若能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这伙乱民,那兄弟我可要好好见识见识。”
不多时,军队便来到牛头山下,钟会先给杨晓芸和轩竹打了个招呼,告诉他们自己的想法。可当钟会一开口,杨晓芸就马上反对起来。
“我反对,你这是去送死,山上的可是乱民,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人,和他们可没有道理可讲。”
“大人,我觉得也是,我当过山贼,知道大人如果落在了他们手里,后果可不堪设想。”轩竹也开口劝道。。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可是你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这群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