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夏子煜左手摸进腰间的弹囊,右手拇指轻轻顶开左轮的弹仓,空空的弹壳散落在地上。
肆意张扬!
“咔哒。”转身间,夏子煜已经完成了填充,枪口直至饕餮。她的左手轻轻在空中跳动着,像是在谱奏一支绝美的乐章;不停游走着的双脚,像是在踏着毁灭的舞步,每一步的落下都带起了一声哀嚎。
这是一曲死亡的华尔兹。
“你们这些凡人,又怎么会懂吾主!”天狗无视了翅膀上血肉模糊的伤痕,扑向夏子煜。
但是一股巨力扯住了他的尾巴。
“你的对手,是我!”柳瀚平单手拽住天狗的尾巴,将他狠狠地摔在地面上,激起一番尘土。
也惊醒了一些人。
暮巴波切。
暮巴波切看着眼前的风云变幻,表情复杂。这绝对是一个投诚的好时机,不论是向着人族还是向着异兽。
但这也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时机。
“我伟大的先祖啊,请聆听我的召唤,睁开眼看看您的后人吧,他遇到了不可抵御的敌人啊,您的子民需要您,请降临吧……”暮巴波切举起骨杖,吟诵着。
不论如何,他都必须做出决定。
“暮巴!你这是要彻底叛出人族吗!”谷力波切怒吼出声,直直地指着暮巴波切。他知道暮巴波切在做什么,这是巫术中最恶毒的咒术,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的咒术!
而咒术所向的,是散发凌风的司歌。
谷力波切不忍心看着已经结识了百年的暮巴波切就这么死去,也不能看着司歌就这么中了暮巴波切的诅咒。
但是这个咒术开始吟唱以后只有两种方法打断,一种是施咒者主动停止,承受反噬。而另一种,是让施咒者失去了吟诵的能力,无法召唤诅咒之力。
也就是,杀死他。
“为什么……”谷力波切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取出了里面的物品。
一把手枪。
这是司歌给他的,说他会用得上的。
其实她已经预料到了。
“啪。”清脆的枪声,沉重的倒地声。
谷力波切痛苦地倚着巫杖,双目无神。
陌尘子留意到了身下的动静,瞄了一眼。“呵,看来你们卜字脉的人知道挺多啊。”陌尘子的语气还是一贯的讥讽、狂妄,这是上位者的特权。
青鹤没有回答他,挥动着拂尘又是一道落雷。这场战斗已经有了第一个牺牲者,每一个瞬间都可能会有下一个,他不是陌尘子,他没有陌尘子这样强悍的实力。他只有一次机会,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失误,他都有可能会殒命。
青鹤身上的道袍突然破裂开来,一双巨大的翅膀出现在他的身后。
现妖身。
此时拂尘已经不需要青鹤去把握,独自悬停在半空中,任由狂风吹卷也纹丝不动。
“雷奉?天陨!”青鹤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吐在拂尘之上。
鲜血一滴可成墨,精血一口可成海!
“赦!”
一朵紫金雷云从拂尘中徐徐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