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披风之人,催动周身雨水化作小冰晶,导致脚下与身后的雨水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大有将地面吸干的架势。
不消片刻。
灰色披风之人无法催动雨水,且,面对庞然大物一般的雨幕,面色由吃惊、震惊,变成惊恐、震怖,甚至是惊骇。
“既然想要雨水,我全部给你。”
刘夜面色沉着,将三丈高、半丈厚的雨幕,全数推向对方。
灰色披风之人大惊,不等掉头闪人,雨幕砸在他头上。
轰……
如钱堂江大潮一般的巨浪,轰然坠落地面,瞬间将二人吞没。
三息过后。
刘夜缓缓走在半尺深的积水中,靠近面色苍白的披风之人。
只不过,披风已被‘洪水’冲掉,只剩下黑色劲装。
“这不是水系法则,你……究竟是谁?”
面对逐渐靠近的刘夜,此人艰难的撑着身子,向后挪动身子。
刘夜神色如常,不屑道:“你没资格知道。”
“呃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本想施展爆体之术,与刘夜同归于尽。
不料,意外发现丹田无法聚气。
丹田不能聚气,便无法施展爆体之术。
刘夜没有言语,仅是走向同样面色惨白,血洒衣襟的董重。
夜幕降临。
刘夜拖着发出杀猪般嚎叫的董重,直奔北宫。
朱儁虽知董重可恶,但他毕竟是董太后的侄子。
即便不顾及太后的面子,也要顾及皇室颜面。
毕竟,路上尽被避雨的宫女、宦官、侍卫指指点点。
他们皆认识刘夜与董重,却不知刘夜为何拖行董重。
是以,朱儁多番劝阻,刘夜偏是不停。
不消一刻钟,蹇硕在执伞宦官的陪同下,亲自来接刘夜。
可看见董重的遭遇,蹇硕傻眼了。
“公、公子,您这是、这是怎么了?”
上次,董重被打之时,蹇硕不知刘夜真实身份,却不敢造次。
这次,董重再次被打,蹇硕不仅知道刘夜身份,更加不敢招惹。
“骠骑将军试图谋害于我,被我擒拿,右车骑将军是人证。”
刘夜嘴上说着,脚下依旧不停。
蹇硕本能看向朱儁,却见后者一脸难看,轻微点头。
蹇硕会意,却不忘劝阻,“公子,即便董骠骑不对,可您也不能将他拖行,这于陛下,于皇室……”
蹇硕不等说完,反而与停止脚步的刘夜四目相对。
刘夜只是看向蹇硕,没有言语,后者却吓的浑身颤抖。
旋即,刘夜继续拖行发出惨嚎的董重,直奔北宫。
蹇硕满脸愁苦,连忙夺下身边小宦官的雨伞,为刘夜遮挡。
宫女、宦官、侍卫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却将这一见闻传来。
当刘夜抵达北宫之时,董重被一事,传遍整座皇城。
刘夜心底本就有气,加上皇帝老爹被百官气出病,只好将气撒在倒霉的董重身上。
正如会带来什么后果,他完全不考虑。
一来,只想尽快只好皇帝老爹的病。
二来,放眼全城,无人可以拦住他。
砰!!!
刘夜将董重怒摔殿前,并将其左腿打断。
“呃啊……”
董重惨呼,“刘夜,我绝不放过你!”
“刘夜,你疯了?!”
王越虽不情,但却能猜到,是董太后所为。
“帮我看着他。”刘夜盯着王越的眼睛,“蹇硕,前面带路。”
“是,公子请。”
蹇硕害怕极了,连忙作揖,在前带路。
不多时,刘夜抵达偏殿。
只是,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刘夜只见,老爹不仅红光满面,还在举着酒盏喝酒。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被百官气病了吗?
刘夜不解,疾步上前,作揖道:“父皇,您的身体……?”
同时,刘夜用系统为老爹扫描,除了胃和肾不太好以外,并无大碍。
“还没用饭吧?坐。”
“父皇,您……”
刘夜不知发生了何事,却不敢轻易坐下。
“公子,陛下让您坐,您坐下便是。”蹇硕叮嘱道。
刘夜一脸狐疑的看向蹇硕,只见后者眼神闪躲,不敢与刘夜直视。
刘夜伴着不解,坐在老爹对面。
“父皇……”
刘夜试图追问缘由,却再次被刘宏打断,“先喝酒,暖和暖和。”
“是,父皇。”刘夜心情异常忐忑,不知老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后,三盏酒水下肚。
“吃菜。”刘宏为刘夜夹了一片水煮油菜。
“父皇,您不应该向孩儿解释一下吗?”
刘宏闻言,放下筷箸,道:“百官逼迫,不得不装病,否则过不去。”
“您……欺骗百官?”刘夜吃惊道。
“不装病,只能将你擒来,你让寡人怎么办?
还敢质问起寡人,瞧瞧你干的那些好事!!”
“我、我那是造福于民。
难道,父皇依旧认为孩儿做错了?”
刘夜看着面带怒色的老爹,满心不甘。
上次,父子二人因为收受贿赂一事,大吵了一架。
可刘宏深知刘夜所言在理,便下令杜绝。
可刘夜斩杀贪腐,刘宏当真不支持。
毕竟,大汉江山由万千豪族支撑。
倘若豪族与皇室离心离德,天下势必大乱。
所以,刘宏宁愿看着豪族行贪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