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耗费了十几分钟,那担坵小鬼终于停下了啃食的动作,我的胳膊也基本上复原如初。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不但没有任何的牵绊,反而比之前更加舒畅,充满了力量。
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
我虽然不懂得其中的缘由,但是我估计肯定还是和我丢过那盏本命灯有关。至于生出的皮癣或者是鳞片是怎么回事,我就彻底弄不清楚了。
总而言之,小鬼刚刚帮了我,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了。
我很感激,对着那小鬼点了点头:“谢谢你了。”
小鬼啾啾叫了两声,用手指了指刚刚烧完的火堆。看样子是在向我说明,他是在报恩。因为我们帮他报了仇了。
而刚刚另外两个担坵小鬼的尸体,我想应该也是被这个小鬼弄走了。至于弄到了哪里,怎么处理掉的,这应该是担坵小鬼自己选择的,我们也不必再去追究。
胖大海过来握着我的手臂,不无担心地说道:“老大,你这胳膊不正常啊。怎么会突然变成那样?”
我摇摇头,苦笑道:“你问我,我去问谁啊?反正这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必要纠结在这一时。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僵尸的灰埋了,完了尽快找到三叔吧。”
我指了指地上僵尸烧完之后剩下的残骸。
胖大海点头,和我一起用铲子挖了个坑,将那些残骸深埋。
在我们埋上了最后一铲土,天边一缕晨光也透射而来。
我一转身,发现身边的那个担坵小鬼,早已经没了踪影。想必他在天亮之前,已经把自己再次隐藏起来了。
经历了这么一个插曲,我们都有点精疲力竭。
劫后余生之后,我们连动都懒得再动一下。
我们在附近找到了一片平缓的地方,连帐篷都懒得再支,便横七竖八地躺在了草地上。
由于解决了女僵尸,让我们的心态得到了极大的放松。躺在草地上,阳光透过树梢,照到我们的身上,更是惬意十足。
即便是如马谡,他大多数时间都在旁边观战,身心也是饱受摧残。那种精神方面的紧张感,也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力。这种压迫感,不是用语言能够表达得出来的。
所以,我们躺下来之后,几乎没有任何的缓冲,就各自睡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西沉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胖大海和马谡也已经醒了,他们靠在树上,百无聊赖地望着天。
铁柱则懒洋洋地趴在草地上,正在嚼着什么,满嘴都是绿色的汁液。
这货什么时候喜欢吃草了?
看我比较好奇,旁边的马谡解释道:“放心吧。铁柱是灵犬,只要不是受了太重的伤,它依靠自己的能力,可以找到对症的草药的。那草药就是它自己找的,让它吃吧,对它没坏处。”
我点点头,这次铁柱已经不止一次地让我刮目相看。在它身上,似乎发生什么,都不用大惊小怪。
胖大海这会在旁边支起了一堆火,把从周围寻找来的一点食物放在火上烤。香味已经出来了,我们围过去想吃点东西。
这时胖大海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马谡:“我说老马,我才想起来。你说你把那些毒虫塞到馍馍里,又把馍馍扔到了僵尸的嘴里……”
马谡点点头:“对啊。有什么不妥?”
胖大海指着他:“那么问题来了。咱们都特么断粮好几天了,成天吃些野果子,你藏着馍馍是什么意思?”
马谡别揭穿了,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道:“我这也是未雨绸缪。咱们出门在外,特别是在这种野外山林里,什么事情都应该想到。我的确是在包里留了几个馍馍,我是想等我们山穷水尽的时候,这馍馍还可以拿出来充饥的。”
我知道马谡经验丰富,什么事都会考虑在前面。跟着他在野外,起码在这些方面,都不用我们操心了。
只是我们从深圳离开,一路顺着线索追到了这里,遭遇了这么多的事,似乎线索又断了。
本想着,那几个担坵小鬼会带着我们顺利找到三叔,没想到三叔没找到,却找到了一个僵尸。
也不知道那担坵小鬼还会不会出现,还能不能带着我们继续行进了。
看来一切都还要等到天黑才能有所分晓。
我们吃过了东西,我特地又煮了一锅狗头菇。这次煮好了之后,我也没有再把那锅拿到远处,只是放在面前的一块山石上。
时间很快又到了午夜时分,我熟悉的那鸣叫声,如约而至。
“啾啾……”
那个担坵小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快速地来到了那锅的前面。
他伸手就去从那锅里捞东西吃。等吃了几口,才发现我们都看着他。
他此时就像是正在偷吃的孩子,结果被父母发现了。那种窘态,虽然没能在脸上完全表达出来,但是却依然惹得我们一阵发笑。
见我们也都很友善,担坵小鬼放心大胆地把那锅狗头菇给吃了。
从这次与女僵尸的战斗中,我也看出来了,这担坵小鬼虽然担着担坵之名,但是战斗力却和相传的担坵鬼的名声相去甚远。
相反,他们身上的一些特性,和正常的人更加接近。
特别是经历了这场战斗,更是让我们和那小鬼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现在看来,这些担坵鬼远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至少没比其他的鬼魂可怕多少。
这是我们几个经历过了之后,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