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同样出现了一个场景,一群穿着古装的人围坐在厅上,高谈阔论,开怀畅饮,不亦乐乎。
宋晓兵站在一旁愣神,从席面上同样也有一个老者过来,招呼他入席。
就在这时,突然在座位上站起了两个人,宋晓兵一见,正是方东和赵蜀。他们冲着宋晓兵拼命地摆手,面色焦急,嘴里面还喊着什么。
宋晓兵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看到他们的嘴型就知道喊的是什么,他们喊得应该是:快跑!
而那个老者用力地拉扯着宋晓兵,那宴席上的天籁之音,以及酒席里的菜香和酒香味,无不刺激着宋晓兵,吸引着他往前去。
宋晓兵混混沌沌,被那老者拉扯着,就要走进宴席当中。
这时,方东焦急万分,突然从席间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对着宋晓兵就是一脚。
宋晓兵猝不及防,被方东一脚踹在了腹部。
宋晓兵却并没感觉到疼痛,他只是觉得肚子一软,身体就倒着飞了起来。
他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那老者气急败坏,令人抓住了方东,用一条锋利的钢锯,在方东的脖子上拼命地锯着。
方东的脖子被锯得血肉模糊,那双充满了血的眼睛,却始终看着宋晓兵,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来。
宋晓兵还没等反应过来,身体就飞了出去。眼前的景物瞬间消失了。
宋晓兵大惊,回顾了四周,不知道刚刚发生的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他掀开衣服,发现自己的肚子上,赫然留下了一个乌黑的脚印。
宋晓兵说到这里,当着我们的面,缓慢地伸手掀开了衣服,露出肚皮。
我们几个一起看过去,果然在他的肚皮上,依然留着一个脚印。
那明显是一个成人的脚印,颜色有些发乌,乍看之下跟一个胎记一样。但是很明显就能分辨出五个脚趾。
宋晓兵苦笑道:“这只脚印还在,刚开始的时候颜色比这要深多了。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三叔点点头:“当时踹你的方东应该是穿着鞋,但是印到人身上,却只显示出脚印来。这明显就是一只鬼脚印。方东当时是救了你啊,不然你也会陷在那画里,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三叔是有相同的经历的,事实上,当时如果不是胖子敲响了镇魂锣,三叔能不能出来也是未知。
宋晓兵眼睛里噙着泪,幽幽地说道:“我想要杀死阿东,他却在关键的时候救我一命。我对不起他……”
梁悦安慰道:“看来方东根本已经知道了他父亲杀死了你爸爸的事实。他救你,也是为了替他父亲来赎罪。也许这样方东的心里还会安慰些。”
宋晓兵突然看向三叔,说道:“大师,你能让我和阿东再说两句话吗?刚刚我看到他了,就在那个房间里,在那个发现他们尸体的房间
里。”
三叔一愣,说道:“只要他的魂魄还在,这个应该不难。但是你需要把后来发生的事,再讲给我听。”
宋晓兵点点头:“其实后来的事就简单多了。我被方东踢出来之后,眼前那一切的景物都消失了。等我再次搜寻那老屋的时候,发现方东和赵蜀的尸体重新出现在了那个有床的房间里。他们的姿势都和刚进去喝醉的时候一样,我看着他们也还像喝醉了一样。我还很高兴,以为他们没死,可是我过去叫他们,才发现他们的身体都已经凉了。我想冲出屋子去叫救护车,可是我发现那扇房门,我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了。”
我点点头,我们第一次进来的时候,那道门我是用了破障符,加上舌尖血才冲出去的。没有任何道行的宋晓兵,如果有鬼堵门的情况,他是肯定出不去的。
宋晓兵越说越痛苦,情绪有点激动。梁悦赶忙安抚他,让他尽量把情绪平复下来。
宋晓兵摆摆手:“谢谢姐姐,我没事。后来我困在这房间里,守着两具尸体连续过了五天,我就再也坚持不住了,应该就是昏迷过去了。昏迷之后,我的脑子里一直萦绕着一大段话,说那段话的声音好像就是方东,可我听不懂,却能记住。”
我解释道:“那就对了,方东已经死了,他说的话自然就是阴语。你是不可能听懂的。可是你能记住,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宋晓兵点点头,苦笑了一下道:“这个我还是有点吹嘘的资本的。我从小的记忆力就超强,学过看过的东西不说过目不忘也差不多。所以我即便是在昏迷的时候,听到的话我也不懂,但是我依然能够依样画葫芦地背下来。”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没想到宋晓兵还有这个本事,他居然能记住那大段的阴语,看来他过目不忘,过耳不忘所言非虚。
只是我不知道他记住了这阴语,会不会跟看过阴文一样,受到阴司的缉拿。
果然三叔一脸严肃地对宋晓兵说道:“你现在千万不能再念什么阴语。即便你能记住,也要尽量忘记,让它烂在肚子里。”
宋晓兵点头:“我昏迷之后,再醒过来,忘了很多事情。其实我现在才知道,我那时候是疯了。还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马谡问道:“那你在精神病院里发生的事所看到的场景,还能记得吗?比如,那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动物什么的。”
我心里好笑,这老马到什么时候也忘不了他最关心的事。
宋晓兵摇摇头:“我刚刚还能记得一些,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马谡失望地又退了回去。
三叔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