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马谡都放缓放轻了脚步,几乎是一步接着一步挪动出了一段距离。
这时,马谡的手电再往前照,结果发现了一道玻璃门立在眼前。
原来这条通道到了这里,已经到了尽头了。
在那玻璃门上面,印着红色的四个大字:第五病区。不知道那第五病区的四个字,是用什么颜料写上去的,红得有些吓人。
原来这里是通往病区的,那既然有第五病区,就有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病区。难道那些暗门是通往各个病区的吗?
而在那玻璃门的旁边,还挂着一块牌子,是一种警告的标语:非医护人员禁止进入,擅自进入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后面的三个大大的惊叹号,也是用血红色的颜料写上去的,看着让人浑身不舒服。
我和马谡追到这里,停顿下来,犹豫了好一会。
这里是精神病院,病人是一种特殊的群体。我只知道一点,这种病人如果打死人是不需要负法律责任的。
也就是老百姓经常说的,打死人不偿命。
这第五病区里,按照字面的推断,应该是发病比较严重的病区。我们到底要不要过去,我也没了主意。
问题的关键还在于,我们之所以来到这里,原意是想追上梁悦的。可是梁悦到底进没进这里,我们也无法肯定。
我把耳朵贴到那玻璃门上,仔细听了听,后面也是死静一片,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而且那玻璃门也不是透明的,门的后面贴着什么东西,把视线完全遮挡住了。
马谡靠上前,试着推了推那玻璃门。结果那门晃了晃,竟然很轻松地就被推开了。
只是那门有自动回弹的功能,推开之后,又迅速地关上了。
马谡看着我,问道:“怎么样?这门并没有锁,咱们还要不要进去?”
我低声问他:“老马,你不是很有办法的吗?比如上回你拿着那种叫做蟊火虫的玩意,不是能追踪吗?你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追踪到梁悦的信息?”
马谡白了我一眼:“我的办法都是对付死人死尸的。那蟊火虫也是追踪尸体的尸气才管用。如果你非要我用,那我就试试。”
“别别。”我赶紧拦住马谡,梁悦活的好好的,我可不愿意他用对付尸体的办法来用在梁悦身上。
“那你快点拿主意,咱们是追还是不追?”
我仔细分析了一下,梁悦离开了房间,目前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顺着原路找回了这城堡一进门的地方,那里是陈玉婷以及另外医生的办公室所在。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我们现在追踪的这条路。
前一种我觉得不大可能,如果梁悦有什么要求或者疑问去找陈玉婷,不可能不通过我们。所以她最大的可能还是后一种。
也就是说,我们没有其他路可选。最起码如
果是梁悦属于第一种可能,那她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如果她已经走进了第五病区,那她就很可能有危险。
安全我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但是危险我必须救。让我押宝的话,我也要压在这边。
我冲着马谡点了点头,我们俩站在第五病区的门前,就准备推门进去。
谁知道我们谁也没注意,在我们俩的身后,突然有人伸出手,朝着我和马谡的后背各自猛击了一掌。
那力道十足,我们俩各自往前扑倒,把那第五病区的玻璃门给撞开之后,都摔倒在里面。
这一下突如其来,我们根本就没时间反应。等我们摔倒在病区的里面,我喊了一声谁,翻身起身推门去找。就发现外面空空如也,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马谡手里的手电也摔到了地上,我赶紧过去捡起来,发现马谡的眼镜腿一条还挂在耳朵上,另一条挂在了鼻子上。他正捂着腰,呲牙咧嘴地趴在地上。
我忙去扶他,马谡搭着我的胳膊,试探着自己从地上一点一点地爬了起来,哼哼唧唧骂道:“谁这么缺德?我这把老骨头,哎呦……”
我摇摇头:“没看到人影。不过估计是个人,那手掌拍在后背上很厚实。”
马谡活动了活动腰,表情极其痛苦。
“没事吧老马?”
马谡摆摆手:“应该没事,缓缓就好了。岁数大了,禁不起折腾了。”
我点点头:“我觉得这人的意思好像是在帮我们下决心。当时我们正犹豫要不要进这第五病区。他就在后面推了我们一下,只是力道有点大。”
马谡也说道:“行吧。既然都进来了,咱们继续往里面走走看看。”
外面还有一点廊灯照明,进来了之后,四周都是黑的。如果不打着一把手电,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手电照了过去,发现这里又是一道长廊。
这城堡里面的结构似乎就是这样,这种长廊很常见。而这种长廊往往就是从一个地方通往另外一个地方的必经之路。
我们顺着那长廊,又往前行进了十多米的距离,突然从前面传出了一点亮光。
有了亮光,我就让马谡把手电给灭了,以免暴露自己。
我们沿着亮光寻了过去,发现那亮光是从旁边的墙壁传过来的。
只不过那墙壁已经不是砖石的结构了,而是变成了玻璃的。那玻璃是完全透明的,透过那玻璃,能看到玻璃另外一面的情况。
那一面亮着一盏灯,发出昏黄的灯光。
当我们看清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俩同时惊呼了一声。
在玻璃板的另外一面,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