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表面,由于脱落了大量的皮肤,现在显得有些血肉模糊。
我使劲咽了口唾沫,身体紧靠着墙壁,大气都不敢喘,眼睛死盯着面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那女人距离我大概也就不到三米的距离,她似乎看到我也感觉很意外,歪着脑袋观察着我。
我心里暗暗叫苦,如果她想向我攻击的话,这么小的空间,我根本就是避无可避。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我不敢抬头去看,只能腾出一只手,偷偷摸了上去。
是一根绳子。
我偷眼向上面瞄了一下,发现一条绳索正从洞口吊下来。
一定是三叔找到了绳子,来救我的。
机不可失,我迅速把手电往腰上一别,双手一伸抓住了那绳索。
绳索上面有人拉着,把我从下面一点一点地拉了上去。
就在我吊到一半的时候,那个半蹲着的女人,突然张嘴呼出一团黑气,身体一缩,就从地上弹了起来,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妈呀一声,两只腿往空中一躲,那女人从我身体下面扑了个空。
她扑到对面的墙上,转过了身体,再一次弹起,朝我扑来。
我哇哇怪叫,身体在空中左躲右闪,堪堪躲过了女人的两次扑击。
这时,绳索不断升高,我终于攀到了洞口,有人伸手把我一把给捞了上去。
我爬上了洞口,就瘫软在地上,不停地喘粗气,没好气地埋怨道:“三叔啊,我又差点让你给害死啊……”
三叔并没有回话,却在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更是气恼,回头骂道:“拍个锤子啊你……”
谁知道我一回头才发现,身后站着的,并不是三叔,而是另外一个人。
开始我并没有认出他来,因为他戴着一个大皮帽子,把半张脸都给挡住了。
我激灵一下,喝问道:“你是谁?”
那人赶忙示意我别喊,随后把大帽子往下一摘:“是我。”
借着旁边立着的火把,我终于认出眼前这人,正是我们此行要找的老肖。
“老肖……肖伯?”我喜出望外。
老肖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过来,原来我和三叔在这里守株待兔,还真把老肖给等来了。可是,我三叔哪去了?
“肖伯,我三叔呢?”我左顾右盼。
老肖也纳闷了:“我……我来没看到他啊?”
“糟了。”我脑子嗡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就想着去找三叔。
“别找了,我没事。”
三叔的声音,从木头堆后面传了出来。接着,三叔慢慢悠悠从那边挪出了身子。
“三叔,你哪去了?”刚刚三叔不见了,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甚至比我自己遇险还要害怕。因为三叔不会看到我遇险而不管我,所以他要是不见了,肯定是遇
到危险了。
“先别说我。”三叔摆摆手,指着那洞口问老肖:“我说老肖,这地下是个什么东西啊?”
肖伯把皮帽子戴上,手里拿着一把高光的手电,带着我们重新回到了洞口,把手电朝下面照去。
他的这把手电光很足很亮,把洞里照得通明。
光晕之中,那个非人非鬼的怪物,正半蹲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朝上面跳跃。
只是她的跳跃能力不足以直接窜上洞口,所以每次努力都是徒劳。
但是看到她的样子,依然让我心生寒意,脊背发凉。
“封上,快封上。”老肖招呼我们动手,用旁边的木料把那露出来的洞口给封上了。
三叔问道:“老肖,那玩意我看着可挺邪性,用这几块木头,能封得住吗?”
老肖点点头:“放心吧。我放在这里的这些木头,不是普通的木头,是我在山里找到的野生降龙木。”
“降龙木?”听到这个名字,我感觉到很熟悉,那还是在我和三叔得到那盏五帝礼佛灯的时候,三叔曾说过,那五帝礼佛灯的佛头,一般就是用降龙木所制。只是那个悔戒寺的老和尚觉明,也就是木人杨是用舍利子来代替了降龙木,这样那五帝礼佛灯的功效更是倍增。
那个时候,我对一些新生的事物很是好奇。所以在那之后,我也曾专门问起过三叔关于降龙木的说法。
三叔告诉我,降龙木是一种神木,在家喻户晓的评书《杨家将》中,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的故事就曾经提到过,杨六郎率军攻打天门阵时,被辽军放出毒气所困阻,伤亡惨重,后穆桂英自穆柯寨带来降龙木驱散阵中毒气大破天门阵。也有说法是萧太后布下天门阵,孟良去五台山找杨五郎搬救兵,杨五郎道:“北番有二逆龙,昔在沤州降伏其一,尚留萧天佐在。除是穆柯寨后门有降龙木二根,得左一根,可伏其人。汝若能求得此木,与我作斧柄,则可成事。不然,去亦无益。”,于是孟良和杨宗保去穆柯寨盗取降龙木,穆桂英献出降龙木,大破天门阵。
《杨家将》属于演义,进行渲染夸张,其中的人物和事件,自然不能当真。然而,任何都有其原型以及一定的事实基础,降龙木作为传说中的神木,现实中也是存在的。
降龙木生长缓慢,木质坚韧,木面光滑细密,且不易折。强力折之,斜茬似刀,锋利如刃。
三叔说现存于世的降龙木已经极其稀少,但是能够存活下来的大多是古树,没人知道这些古树的具体年龄。他听说在山东有一个村子,就有这么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