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那些垫子上,现在大胡子把我们奉为上宾,我们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更不知道现在请求大胡子把我们给放了这事会不会唐突,我还怕万一哪句话没说好,再惹怒了这大胡子。
大胡子的面相,看起来和我们还是有区别的,更像是蒙古那边的人。暂时我们还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时间不大,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有三个人走了进来。
先进来的是那两个随从,他们手里举着托盘,托盘里面还有几个小一点的木头盘子,盘子上是(热re)气腾腾的(肉rou)。
随从把那些托盘摆到了我们面前的桌子上,我发现那托盘里还有刀子。
那(肉rou)味闻着还很香,我们有些(日ri)子没吃这种(肉rou)食了,经过这么好几天的折腾,闻到这(肉rou)香,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几声。
但是我们都没有动,因为一起进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这人是个女人,却并没有像云妹那样脸上画着油彩,看着是个中老年的女人。年龄也有六十多岁了,长相一般,但是看起来很面善。女人(身shen)上也穿着袍子,进来之后先是朝着大胡子鞠了一躬,又看了我们一眼,面露疑惑之色。
大胡子冲着云妹点了点头,云妹对着那女人说了两句话。
女人一听颇有些兴奋,她点了点头,转(身shen)面向我们,说道:“你们是从哪来的啊?”
听了这话,我和梁悦以及钟小峰面面相觑。这女人说的虽然不是普通话,有一点地方口音在。但是却完全是我们的语言,说的话我们也完全能够听得懂。
在那一刻,我的感觉真的不亚于在国外语言不通的地方,遇到了老乡,听到了乡音。这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真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惊问道:“你……你会说汉语?”
那老婆婆点点头:“我本来就是汉人啊,怎么会不说自己的语言?不过我好久都没有说过家乡的话了,听到你们说话也很是亲切啊。”
“那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我疑问道。
老婆婆摇摇头:“这个不重要了。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活也活不了几年了。我认命了,不问来路,只念归处。我来,是帮你们互相之间传话的。我也懂他们这边的语言。”
我这才恍然大悟,这老婆婆是被找来充当真正的翻译的。云妹只能算是一个单向翻译,能听却不会说,这老婆婆既会听,也会说,这样我们双方交流起来就方便的多了。
那大胡子走过来,伸手((操o)起托盘里的刀,在那(肉rou)上割了一块,放到了钟小峰的面前。又如法炮制帮我和梁悦也各割了一块(肉rou)放到了托盘里。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婆婆见状,对我们说道:“这盘子里的是羊(肉rou),你们放心吃。首领亲自给你们割(肉rou),在这里是
对你们最高规格的尊敬。一般只有来了极其尊贵的客人,才会这么做。按照礼数,你们应该将这块(肉rou)吃下去,以示回礼。”
我反问了一句:“婆婆,你说他是这里的首领?是最高的首领吗?”
老婆婆摇摇头:“不,他只是这个寨子的首领。这个寨子叫做蓝寨,蓝寨的首领在整个部落的(身shen)份也不低了。”
我点点头,终于明白原来这里真的是一个部落,部落之下又分了几个寨子,而我们所在的院子只是其中的一个寨子,叫什么蓝寨,这个大胡子就是这寨子的首领。
那大胡子割完了(肉rou),也没回到座位上,依然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我拿起托盘里的刀,刀上扎着一块(肉rou)。这时候是必须把这(肉rou)给吃下去的,因为这种地方的礼节和我们那边大为不同,人也是要入乡随俗的。人家给了我们最高的礼节,我们也一定要回应一下的。
我把刀上的(肉rou)送到嘴边,张嘴把那块(肉rou)咬了下来,嚼了几口,结果发现这(肉rou)不但闻着很香,吃在嘴里也很是滑嫩,虽然不像我们那边的烤(肉rou)会放很多作料,但是这仅凭着(肉rou)的鲜美,足以让人大快朵颐。
看到我吃了那(肉rou),梁悦和钟小峰也各自把刀尖上的(肉rou)吃了下去。
那大胡子冲着我们又用那种奇怪的姿势行了个礼,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
大胡子朝着老婆婆说了一通话,老婆婆点点头又跟我们翻译道:“首领是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说他们这里的人都会知恩图报,让我们放心,他会尽量保住你们的命的。不过需要好好斟酌一下,因为他并不是这里的最高首领。”
梁悦这时问道:“婆婆,您怎么称呼?这大胡子又该称他为什么?这里既然是个部落,那总要有个名称,我想他们不会是一直都在这里的吧,他们又是从哪里流落到这里来的呢?”
老婆婆回(身shen)用他们的语言,和那大胡子交流了一番。
交流完之后,老婆婆对我们说道:“我今年已经快要七十岁了。我前面还有四个姐姐,我排行第五,小时候家里人都叫我小五,你们可以叫我五(奶i),五婆婆都好。算起来我到这里,也有六十年了,对他们这里的(情q)况,也算是了解了一些。你们想知道的,首领已经同意了,让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可是对你们最大的尊敬了,也是首领对你们极大的信任。这里的(情q)况,从来就没对外人提起过。”
我点点头,看来通过给这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