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三叔,你是不是太乐观了。这死胖子到现在我们可连个影子都没摸到呢。你确定这货跟着我们来了吗?”
三叔反问道:“你忘了,临走的时候怎么跟胖子说的吗?我们告诉他,没有他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这是跟踪的最高境界,如果他真的做到了,说明他的跟踪是成功的。我们要是发现了胖子的踪迹,海狼他们肯定也能发现。他们的洞察力更加敏锐,发现了会很麻烦。胖子跟踪不但要避开我们,更要避开他们才行。”
我想了想,当时我们的确是这么交代胖子的,只是我一直怀疑这死胖子的能力。对于他是否顺利跟上我们还是有所怀疑。
三叔又说道:“从现在开始,即便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也别轻易提起胖大海,咱们暂时就当没有这回事。不然你总想着这事,表(情q)可能就会有变化,容易露出马脚。到必要的时候,咱们再想办法联络到他。这一路上,我都有留痕迹,更何况胖子还带着铁柱,相信胖子如果真的按照我的交代跟上来的话,铁柱一定会根据我留下的痕迹追踪到我们的。”
我点点头,现在只能选择相信胖子和铁柱,希望这两个货,别到关键时候掉了链子。
我和三叔等在营地,希望能收到那几个人的消息。三叔心大,干脆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躺了下来,没一会工夫就睡着了。
我只能保持清醒,同时进行警戒。既然他们都出了事,这里想必也不会很安全,想来我们等在这里,何尝不是一种冒险。
但是话说回来了,自我们打定主意进入了这魔鬼森林,去哪里又不是冒险呢?这魔鬼森林之中,恐怕就没有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很快,三叔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一个时辰过后,天色已经逐渐变暗了。
如果说,这魔鬼森林在白天的时候还好,那到了晚上,一切不可预知的因素都会接踵而来。
就像我们脚下的这块地方,昨晚还发生了一场人与蟾蜍的战争。等到天黑,变数太大,我想,我们不能再等在这里了。
我过去把三叔叫醒,三叔起(身shen)打了个哈欠,四周看了看,说道:“天都要黑了,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无奈地摇摇头。
三叔说道:“那我们也不能贸然前进了,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先撤回到车子里,等明天天亮再进去想办法搜寻。”
我点点头,这也是最为稳妥的方案。选择天黑在这里行动,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尽管梁悦他们的处境可能会很危险,但是我们首先要做的是自保。如果我和三叔也出事了,那就全军覆没了。
我和三叔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就在这时,突然从那石林的一侧,传出了轻微的动静。
那声音悉悉索索的,像是有什
么东西在走动。
我和三叔同时激灵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耳聆听。
没错,那声音一直在持续,而且距离我们这边越来越近。
我和三叔互相递了个眼色,迅速地顺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
显然,那声音很可能是金线蜍又回来了,现在只有我和三叔两个人,如果再被金线蜍围了,想要对付那么多的金线蜍,简直是螳臂挡车。
“是谁……谁在那里?”
就在我们一转(身shen)的工夫,突然从石林的方向有人喊了一声。
不是蛤蟆,是人。
我和三叔停住了脚步,往传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我听出来了,那声音有些像海狼。
“是海狼吗?”我问了一句。
“是我……”那声音回了一句。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我松了一口气,赶忙和三叔又转了回去。这时发现从那石林的后面,转出来两个人影,海狼扶着一个人,正步履蹒跚地从那后面绕出来。
我们赶忙过去接应他们,发现海狼扶着的,是钱清风。
这两个人(身shen)上湿漉漉的,而且全都是泥巴,弄得狼狈不堪,看上去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在看到了我们之后,他们两个的(身shen)体也随之瘫软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粗气。
我和三叔费了好一番力气,把这俩人搀扶起来,回到了营地的所在。
“海狼,其他人呢?”我发现就只有他们两个,就问道。
海狼一愣,看了看四周,当他也发现这里只有我和三叔两个人的时候,他狐疑地问道:“怎么……其他人不在?”
我苦笑道:“我们在这里等了两个多小时了,还以为你们在一起。”
海狼摇摇头:“当时我们不是分组搜寻吗?我是和老钱一组,我记得梁悦是和钟小峰一组,老贾和三斤一组。我们并没在一起啊。”
“那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说搜寻最多三百米吗,怎么才回来?”我看了看海狼和钱清风,迫不及待地问道。
“能特么活着回来就不错了。”海狼垂头丧气,一指钱清风:“老头(身shen)体不行,得赶紧弄堆火烤烤,给他吃点东西。”
我知道这俩人也一定是遭遇了意外(情q)况,便看了看四周:“这里安全吗?这天可都黑了,我们要不要撤离到车上去。”
钱清风看起来被折腾得够呛,嘴唇有些发紫,摆摆手道:“放心吧。昨天是特殊(情q)况,金线蜍今晚应该不会来了。
“钱老,您确定吗?”由于钱老两次马后炮的行为,让我对他的说法,也表示了怀疑。
钱清风解释道:“昨天金线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