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三叔把带着的那种绛紫色的花拿了出来,弄的车厢里也能闻到一股香味。我知道这是放给铁柱的,便于它追踪到我们。
事实上,我们现在离开了市区,路况的确也简单了不少,几乎就是一条笔直的路,很少有岔路口,后来上了高速更是如此。
如果胖子在市区的时候,没被我们甩掉的话,跟踪上我们应该并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到了这种路况,按照三叔的安排,胖子要把距离拉开到三十公里开外,我们就更难发现胖子的车了。
后来实在是把三叔逼急了,他从包里摸摸索索把那个信号超强的电话给翻了出来。
我一看很是惊喜,没想到我们电话被收了,三叔还留着这个。
可是三叔打给胖大海,却发现胖子的电话也关机了。
这样我们就再没办法和他联络,也不知道这家伙走到了哪里。后来索性我们也不再关注他了,能不能跟上来,我们也是在干着急,却没有半点用处。
我们开着车,一路向北,也真的和梁悦说的一样,日夜兼程,换人不停车,从江南一直过了长江黄河,到了北方。
后来又是经天水,穿兰州,过张掖,绕酒泉,接近了有着天下第一雄关之称的嘉峪关附近。
开始的时候,还时不时走一走高速,后来基本上都是行使在省道和乡道上面。再加上开夜车的时候,速度也不是很快,所以时间上也耽搁了不少,足足用了将近四天的时间,才到达了这里。
经过连续四天三夜的赶路,大家都有些疲倦了。试想一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直过腰睡过一个安稳觉,那种滋味可想而知。我们车上的几个人还好说,1路车上的钱清风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
这时候我倒是觉得老曲没跟着来是件好事,他那把骨头要是这么折腾下来,不散架也差不多。
到了第四天的下午,车子行驶在一条荒芜的路面上,我们看到前面的1路车停在了路边,车上的人下了车,正对着前方指指点点。我们也赶紧把车停了下来,我们下车也活动了一下四肢,舒展了一下筋骨。
这时,我远远地看到在前面不远的夕阳下,有一座城关矗立在晚霞之下。
他们正对着那座城关指指点点。
我凑过去问道:“那个就是著名的嘉峪关吗?”
梁悦手里举着个望远镜,对着那城关看了一会,摇摇头:“地图显示,这里到嘉峪关还有一段路程。这座城关应该不是什么嘉峪关,看着更像是是一座土关。”
我疑问道:“土关?什么是土关?”
梁悦解释道:“就是用土坯堆成的关口。相对于真正的城关来说,土关的防御能力是最差的。不过在地图上,这土关也并没有被标示。”
我摆摆手:“不管是什么
关,梁队长,咱们可以不可以找个地方住一晚再走。大家的胳膊和腿都像是不是自己的了。这干急活也没这么干的啊。”
梁悦放下了望远镜,说道:“这不是在赶进度吗?这样吧,前面我看好像有个镇子,大家就到那城关下面的镇子休整一晚再走。”
三叔也说道:“这样最好。这路上一直吃干粮,也没个油水,看看那镇子里有什么吃的。”
梁悦点点头:“上车,到前面的镇子留宿。”
梁悦的这个决定,得到了大家发自内心的一阵欢呼。连日的赶路,让我们都有些太紧张了。
我们上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在夕阳下向那道土关疾驰而去。
我们从乡道上开了下去,朝着那道土关的方向去。这路上除了我们这两辆车,再没看到其他的车辆。
路面的状况也变得破烂不堪起来,很多坑洼出现。而且当我们的车子顺着这条土路行驶出去一段距离之后,发现那道土关正好横亘在这条路上。
车子停在了那土关之下,抬头看那关口也有十几米高,果然就跟梁悦在望远镜里看到的那样,这关口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砖石结构,而是完全用土坯堆起来的。
尽管只是一道土关,但是那关隘高耸,雄关当道,依然是气势非凡。
但是这土关上面并没有名字,竟然是一道无名的关隘。
不知道类似这种无名的关口,在这茫茫戈壁上还有多少。而我们要住宿的镇子,应该就在这关口的后面。
那关口的门并没有关闭,我们把车开到了关口的后面停了下来。发现旁边还有一道向上登关的台阶。
这一路走来,我们从江南走到了西北,由于这茫茫戈壁上面的景色和我们经常所处的南方大为不同。所以每个人都很想融入到这片景色之中。
看到这道土关矗立在夕阳下,我们都有登关远眺的冲动。
我们车子停下来之后,不约而同沿着旁边的台阶,登上了那道土关。
我们登上了城关,登高远眺。此时天边开始落日,那落日的余晖灼红了空旷的戈壁滩,天空纯净得跟一块红布一样,烟霞萦绕在半空,就像是在那落日处升腾而出的一股红云一般。
而我们脚下的这道土关,虽然只是由土坯堆砌而成,但是这些土坯的年代应该也已经不短了,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和饱经风霜的侵蚀,在那土坯的表面被蒙上了一层独特的色彩。那颜色看起来呈现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深褐色。
这种颜色在夕阳的映照下,就如同强健的壮汉古铜色肤色一样,显示出一股独有的威武和阳刚。
而这土关也